“不要再說了!”聽到木寒的最後一席話,假辰龍似乎被擊中了要害,無力的癱軟在了地上,臉上囂張神色消失不見,滿是蒼白無力。
奎圖拉絲對着木寒使了個勝利的眼色,木寒沒有停下話語,繼續道:“從某種方面上講,你根本沒有能力殺得了辰龍,辰龍是八神的記名弟子,對於三神器,他有着我們所不知道使用方法,神器之所以稱爲神器,肯定有他的不凡之處,你只是然我們看到了辰龍的痛苦,能不能讓我看一下你的那個塔,鎮壓八尺鏡,你還真不是一般的有創意,鎮壓神器,呵呵。”
“我只是想讓你們給我族一條生路,我承認當時只是我族的一時糊塗,歸墟不是我們該掌控的地方,聖地無界的諭令,我族不是有意違背的。”假辰龍朝着木寒哀求道。
木寒沒有絲毫的寬容,仍滿是冰凌渣,沉聲道:“寬恕和饒命,你應該問辰龍,而不是我,我不是神樂千鶴的無界之人,辰龍纔是,如果辰龍答應放你,我自然沒有意見。”
“是,是,是!”假辰龍右手化抓,一把朝胸口抓了過去,一道猙獰獻血淋漓的傷口,出現在了胸口,一個模糊的人影從胸口滿是鮮血的洞中,緩緩浮出。
這就是他的所謂九霄塔?肉體爲塔?好神奇的神通本領啊!奎圖拉絲暗道,一邊小心的走到阿朱阿紫身旁,解開木寒的禁錮。
模糊的人影緩緩浮出假辰龍的胸口,慢慢的出現在了木寒對面。
”辰龍?”木寒衝着模糊人影道。
“嗯!等會再聊,我先去把這個混蛋處理掉了。”模糊人影轉過身去,對着木寒頭也不回的道。木寒看着模糊人影身上絲絲黑氣,是煞氣,木寒長長的鬆了口氣,右手不經意的從左肩撫過,一道肉眼不可見的白色絲髮般的能量鏈,被木寒拂去,這是牧原的暗手,早在談話的一開始,兩人的戰鬥就已經打響,只不過奎圖拉絲不知曉罷了。
木寒從來沒有放鬆警惕,牧原也不是好惹的,萬千怨念絲髮,帶着萬千靈魂重新融合之時,對前世種種往事的思念碎片,一股股神秘的能量從不知名的地方朝木寒捲去,只不過那些能量髮絲,很淡,很淡,淡的讓站在木寒身旁的奎圖拉絲都毫無知覺,木寒感應的道,具有靈犀之力的他,深切的感受到了這些怨念髮絲的不好惹,絕對不能讓他們附身,否則自己就是下一個辰龍,被那個傢伙吸入體內,然後永遠掙扎在無天獸的神念塔中,永遠在痛苦和迷茫中度過,除非,你有大機緣,大徹大悟,一步成佛,打破他的精神虛界,直接成神,不過這種事情發生的機率,和*中一等獎一般,想想就行了,別當真,誰當真,誰受傷。
“還我肉體。”辰龍對着匍匐地上的牧原道。
“你願意饒恕我嗎?”牧原悲催道。
“好吧,只要你打開歸墟之門,我會原諒你,畢竟大家都是被情勢所逼。”虛無身影緩緩道。
“好的,我這就還你肉體,打開歸墟門戶。”牧原猛地站起身來,轉身雙手劃過一道道紋絡,牧原身前,一道泛着銀色漣漪的漩渦緩緩出現。
“哧”的一聲,模糊人影猛地一記掌刀狠狠的插入了剛剛轉身的牧原後背,模糊身影上的黑色煞氣如沸水般,沸騰起來了,順着右臂衝入了牧原的體內,也是辰龍自己的肉體內。
“你——”牧原猛地轉頭,直直的盯着模糊人影辰龍,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對不起,我一直都相信一個真理,諾言就是謊言,誓言就是失言!”模糊人影全身慢慢的化作虛無,一點點順着右臂在肉體後背插出的血洞,慢慢的流入了肉體。
就這樣,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模糊人影緩緩消散,淌進了原本辰龍自己的肉體內,而原本牧原的靈魂則一點點的消散掉了,就這樣,已經狼狽不堪的肉體上,更多的鮮血流淌了出來。
血液一滴滴在這個莫名的負世界裡,懸浮着,詭異的散開,將周圍染成一層淡淡的血色霧氣。
“啊——”一聲低吟從血霧中傳出。
“閣主——”阿紫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高聲道,欲要向前撲去。
木寒一個瞬步,將阿紫攔在了身前,木寒臉上滿是嚴肅,直直的盯着血色霧氣,似乎牧原並沒有死去。
“謝謝你教了我個真理,人類小子,我在歸墟等你們,至於十三奇兵嫉妒,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他們還沒有到來,現在和你踏天閣作戰的是我無天獸族,當然有更多的意外和驚喜等着你,哈哈哈,我想你一定會很開心的……啊哈哈”牧原特有的嘶啞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
“不謝,這個真理也是一個女的教我的,至於驚喜,我想我能給你的,比你給我的更多。”血色霧氣中,剛剛附體歸位的辰龍毫不示弱的道。
血色霧氣一點點的聚攏起來,血色霧滴朝着中心的辰龍圍了過去,”舒服——”辰龍長聲道。
“血還能流回去?太扯淡了!”奎圖拉絲看着血色霧氣緩緩的朝中央聚攏,頓時傻眼了。
幾分鐘之後,血色霧氣消失不見,身披黑色風衣的辰龍再度出現在衆人面前,辰龍對着四人遙遙示意,道:“好久不見,這次的魂飛魄散之旅,可真是銷魂,諸位可安好?”
“你這次是真閣主?”阿朱在木寒背後弱弱的道。
“如假包換。”辰龍雙手微微一攤,道。
“失真的嗎?”阿朱問木寒。
“嗯。”木寒點了點頭。
辰龍沒有多加解釋,右手朝身前銀色漩渦探了過去,慢慢的身體就墜入了銀色漩渦,“跟上,時間已經來不及了,那個糊塗長老還不知道七宗罪已經把他的族羣給同化了。”辰龍話音剛落,身子已經陷入了銀色漩渦,消失不見。
木寒輕輕一推身後兩女,摸了摸鼻樑,道:“走吧,你家主子都已經進去了,你們還不趕緊跟上?”
“噢。”阿朱阿紫這纔回過神來,兩道倩麗的身影微微一晃,消失在了銀色漩渦中。
暗黑空間內,木寒斷崖右手拽住巨闕對着銀色漩渦猛地一斬,一道黑色劍芒過後,銀色漩渦如泡沫板般消失不見。
“你在幹什麼?”奎圖拉絲臉上滿是怒火,很是不解的看着木寒莫名其妙的行爲。
“我只是想讓辰龍自己過去,你和我都沒必要,你懂嗎?”木寒左手輕輕一撫額頭銀髮,對着奎圖拉絲道。
“你,你,你有問題!”奎圖拉絲終於從木寒的眼眸深處,察覺到了一絲不符木寒本色的輕笑嘲諷神情,冷聲接着道:“我想,我們都錯了,你纔是牧原,從來都在我們中間,從來沒有離去,我是該叫你牧原長老呢?還是木寒斷崖?”
木寒沒有多話,只是輕輕的揉着左手手腕,輕聲道:“叫我牧原吧,木寒這個名字太冷了,我不喜歡。”
奎圖拉絲環視四周,滿是戰意的看着木寒,揉動着雙腕,道:“計中計,謀中謀,你很不錯,牧原,辰龍我們都被你騙過去了。”
“不,你說錯了,辰龍那個混蛋,一直都知曉我是冒牌的木寒,只不過他不想揭穿我而已,我矇騙的只有阿朱阿紫和你,三個笨蛋。”木寒。哦,不是牧原對奎圖拉絲淡淡道。
“辰龍知道?”奎圖拉絲頓時碉堡了,這個,又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辰龍知曉他的存在卻不揭穿他啊,還有,如果這個是牧原,那真身木寒斷崖去了哪裡?木寒的巨闕,這個傢伙,爲什麼能用?這中間到底有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