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芊菡輕挑着眉,水光瀲灩的眸子在這片黑暗之中也格外的好看。引的樓炎梟暫時將視線從那兩個欠收拾的人身上收了回來,就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深邃的眸中帶上了幾分柔和寵溺。
視線相觸間,梵芊菡的眼中多了幾分詭譎的笑意,和隱藏在笑意底下的危險暴虐。這一次的喪屍攻城又讓她想到了上輩子的事了,記得那一次第一次喪屍攻城就是喪屍青皇,也就是自家哥哥帶着喪屍大軍們攻打的南方基地,而這一次——
她雙眼微眯,並沒有在喪屍羣中看到哥哥的身影,同樣也沒看到那隻據說帶領了喪屍大軍來攻城的四階喪屍,這就有點奇怪了。而且四階喪屍,還不到五階喪屍王的程度可是操控不了那麼多喪屍大軍的,要說那帶領的是四階喪屍梵芊菡還是要保留一點懷疑態度。
當然,四階喪屍要想帶領操控喪屍大軍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這隻喪屍是四階精神系的,不然一隻四階喪屍可是絕對驅使不了其他喪屍的。不過,還有一個準備就是這隻喪屍已經進化成五階的了,也就是喪屍王的存在了。那麼,他們需要應對的可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了。
四階和五階,雖然只相差一個等階,但這卻是喪屍進化中最關鍵的分水嶺,也同樣是證明這隻喪屍有沒有潛力晉升喪屍皇的鑑定資格。所以,每一隻五階喪屍王都是潛力股,它的強大潛力不可小覷。
若這次帶領喪屍大軍攻城的真是五階,那麼他們就要早作準備了。可惜,偏偏的,他們還找不到那隻領頭喪屍的藏身之處。
不過,這梵芊菡擔心的還是其次,不管四階還是五階,總會解決的,更何況她和樓炎梟也都是五階的了,就算是那喪屍再強悍,兩個人類五階也夠它吃一壺,再不濟,她手上還有倪代裳所制的特別加強版爆炸符,據說可以直接炸燬一個小山坡,那威力可想而知。
所以,她最擔心的還是她的哥哥,上輩子的喪屍青皇。
這輩子即使沒有他的帶領,但是末世的軌跡不可轉圜,在這個時間依舊爆發了喪屍攻城。而且比上輩的第一次喪屍攻城更猛更烈,她知道,大半的原因還是因爲帶領它們的不是喪屍青皇。
上輩子的喪屍青皇雖然每每糾集喪屍大軍攻擊南方基地,但是卻每每將在要得逞之際又控制着那些喪屍大軍撤退,給了南方基地喘息的機會。也同樣的是爲什麼上輩子的南方基地遠遠不及這輩子的南方基地,卻依舊頑強的堅挺着。至少在她活着的十年內它都依舊沒有被攻破。
那麼,哥哥現在究竟在哪裡呢?
一時間,梵芊菡那雙瀲灩的水眸中,暴虐更甚。狠狠的一咬牙,這該死的末世!
與之對視的樓炎梟眼神也是一暗,看來還是得先找到喪屍大舅子才行啊。他們的婚禮大舅子也應該在場,不然,估計媳婦兒也不會同意的。哎,再一次在心裡暗搓搓的揍了吳軍卓一頓,都是他撩起的火——
閔律風在旁邊有些躊躇的看了一眼那正在“含情脈脈”對視着的老大和小嫂子,心裡那叫一個着急啊,要不要打擾他們呢?
要,不要,要,不要……
這個心思在心裡徘徊了老久老久了,結果不遠處那臉都爛了的喪屍吼的一聲——
得了,給他做完決定了。
梵芊菡眨了眨眼睛,回過神來,轉而移開視線就落在了那不遠處又是一片密密麻麻圍過來的喪屍羣。
她眉頭一蹙,還真是沒完沒了。
轉而和樓炎梟對視了一眼,再一次開始了戰鬥——
猙獰的嘶吼聲,密密麻麻接連不斷,不知疲倦的醜陋喪屍,戰鬥,血腥,愈加的濃重,慘烈。
不知道是人類的,還是喪屍的,斷胳膊殘腿幾乎佔據了所有的視線。讓人心生惶恐,焦躁不安。戰慄並且畏懼着——
也同樣證明着並不是所有人都如梵芊菡、樓炎梟他們那樣強悍,能以一人之力就能傾覆大半喪屍的。無力對敵,損傷慘重的大有人在。
就比如隔了他們不遠的那一方劃分給軍火商的位置。
“報告林堂主,我們前方第一批人已經死傷大半了。”一個年輕的小夥兒頂着滿腦門的大汗,一臉慘白的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在後方坐鎮的林堂主臉色就是一變,那張本就略顯老態了的臉上一肅,暴虐橫起,“死傷大半——”
他額上的青筋跳了跳,這些日子本就暴躁的脾氣現在更爲暴躁了。手上的杯子直接啪的一下砸碎在了地上,“哼,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不過是一階、二階的喪屍罷了,你們的能力都餵了狗了,這纔剛剛開始就死傷大半了,沒用的蠢貨——”
臨時搭建的帳篷內林橫那暴怒咆哮的聲音傳來,本就戰線不遠的其他勢力的人也聽得清楚。
“林……林堂主……。”前來報告的小夥兒本就被嚇得面無人色的臉上就更白了,戰戰兢兢的站在門口,滿是瑟縮的看着他。
林橫看着他這膽小如鼠的樣子,臉色又是一臭,哼,都是那個靈仙的賤人,把他手下最好用的王兆給勾搭走了,不然——
有些頭疼的揉了揉揉額角,臉上的暴怒微微收斂,但是那雙眼中的陰鷲之意思更甚,“算了,告訴他們,按照原來的計劃將喪屍往兩邊引,王堂主和紅堂主那邊應該可以應付的很好——”
說着,那張老臉上更是浮現了幾分陰險的冷戾。哼,紅堂主、王堂主,這兩個敢公然背叛搶他的人,這筆賬絕對不能這麼算了。
“是,是。”年輕小夥吶吶的應了一聲,什麼都不敢多說。
看着他還算聽話的樣子,林橫的臉色這纔好了許多,“派去關注樓炎梟那邊的人呢?”
小夥一想起那個傳來的消息,他臉上就更白了,哆哆嗦嗦的回答道,“他……他傳來消息了。”
“嗯,你這畏畏縮縮的樣子想什麼話,我軍火商的人可沒這麼膽小如鼠的性子。”林橫眉頭一皺,很是不滿意這個被帶在他身邊的人居然如此畏縮,“說說吧,傳來什麼消息了你怕成這樣?”
“我……我據說他們才五個人就……”
接下來這臉白的不行的年輕小夥兒繼續臉白着,戰戰兢兢,哆哆嗦嗦的就講了一下樓炎梟他們五人之前所做的“殘暴”事情,比如所過之處喪屍皆摧,一個爆炸炸死喪屍幾十,比如雷霆萬鈞,陣仗十足,所過之處喪屍灰飛煙滅……
聽的林橫臉上陰雲密佈,越來越沉,彷彿能滴出水來了似的。
一張顯得老態的臉上褶皺更深,他狠狠的咬了咬牙,“讓那邊的人準備,只要抓到空子,就讓他們動手,樓炎梟不過是大當家的撿來了孤兒罷了,憑什麼他就能坐上大當家的位置,哼,我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他一雙眼中充斥這陰鷲,那濃烈的恨意讓這片不大的空間內都烏雲密佈了起來,樓炎梟三個字已經成爲了他心中的魔障,所以他絲毫不顧身側還有羣狼虎飼,只要那人死了他就是大當家了,偌大的軍火商就是他的了……
這樣的春秋大夢讓他臉上更多了幾分暢快。
想着,變臉速度極快,轉眼間又變的暗沉陰鷲了一片,心中充滿了不忿,哼,同樣都是軍火商收養來的人,憑什麼那小子就能被大當家可看中,就能力排衆議的推舉那小子爲新任大當家。而他,努力了那麼久,奮鬥了那麼久,還要取個母老虎爲妻,使勁了手段也不過小小的堂主之位。所以他不甘心,所以他在鍾召雲那小子一提議之下他就直接反了。
他無時無刻不向着宰了那小子,可惜……折損了霸刀,折損了百來個人都沒能將人怎麼樣,他依舊好好的活在那裡,所以,恨,他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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