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酒吧僧人

寶刀重出鞘,游龍再入洞,賀成雙這晚的巧取豪奪,遠比第一次時還要深刻入骨。饒是葉清讓修行有道,也不得不順從痠痛的身體需求躺到下午,重新起來入定後才恢復幾許。

以至於晚間吃飯還要避開花含章戲謔揶揄的神色和江若愚眼中對賀成雙暗藏不住的豔羨,尤其是當花含章端上特意熬製的一鍋粘稠米粥,葉清讓恨不能遁地而走。

偏偏花含章不依不饒:“跟你中午的愛心餐出自同一人之手,還是我對你體貼吧,不像有些人,只管吃不管喂。”

賀成雙給葉清讓舀了一大勺,聞言輕笑:“我喂的另有別處罷了。”

葉清讓連忙端起碗吃粥,花含章調笑不成,反被嗆聲,重重哼了一聲,瞪了眼傻傻坐在旁邊的江若愚,江若愚不明所以,連忙跟着也舀了一碗遞到花含章面前,以爲他餓了,花含章也不覺得不妥,心安理得接過,氣呼呼吃起來。

吃飯間花含章問道:“王志健的任務,我們什麼時候動手?不過......我看你這樣嘛,還要休息個三五天才行吧!”

葉清讓虛咳了一下,說:“再休息一日,明天晚飯後出發,入夜後進皇陵。但是你和縱雨留下,縱雨你是知道的,有它在反而讓江若愚分心,而你的箭術在地下陵墓勢必要被壓制,不如留下潛心修煉。”

花含章聳聳肩:“行,那今晚我還可以接着出去逍遙一下,請你們二位務必要剋制一下,別給我來個‘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

葉清讓決定主動反擊他一下:“你不打算跟家裡聯繫了?好歹報個平安吧,王志健可是已經認出你了,難保還有誰,你到了安全區都不給個信,是不是太不主動了啊?”

花含章放下碗嘆氣:“你明知道我就是在躲,還來提醒我幹什麼,那些糟心事我真是一點都不想去思考了,再這麼晃上兩個月,我說不定連北京都不想回去了。聽王志健說的話,花名瑞末世後的‘業務’更繁忙了,我要是回去,那還能脫身嗎?本來之前還想着讓花名瑞幫忙收集一些玉石,不過現在看來,還是不要向老狐狸透露太多信息纔好。”

說着自嘲一笑:“可惜這由不得我決定,只要花式集團一天不倒,我就是他們利益中的一部分,勢必要被捆綁在一起,隨着我能力越來越強,總有一天無法遮掩,這麼有價值的‘生意’,花名瑞能錯過嗎?”

說罷站起身:“算了,好好的想這些做什麼,自找煩惱,我要出去找樂子了,你們自便。”

花含章從椅背上撈起大衣,一邊套一邊往外走,江若愚連忙跟着站起身,對葉清讓說:“小葉,這些等我回來收拾,你身體不方便就好好休息吧。”說完匆匆追出去了。

只留下葉清讓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捧着個碗無言以對。

花含章見江若愚長腿多邁幾步,就輕而易舉追上自己,不由撇了下嘴,他知道江若愚是擔心自己再遭遇不測,也不好趕他,把人一起帶到了一家相對幽靜的靜吧內,包了個卡座喝酒聽歌。

江若愚跟着像模像樣地也點了一杯,一喝,甜的齁嗓子,差點吐出來,花含章見他像喝□□似的樣子,忍不住一笑,江若愚和賀成雙平時都是喝燒嗓子的烈酒,哪裡會喝的慣酒吧裡調情的酒水呢。

燈光流轉,昏暗撩人,星星點點閃過花含章含笑的臉,江若愚忍不住湊過去說:“這酒花花綠綠的,真難喝。”

花含章敲了敲他腦袋,說道:“誰讓你竟喝酒了,來這裡是爲了聽歌,是爲了欣賞美人,是爲了尋找快樂,你懂不懂?”

江若愚順着花含章的目光往前邊看去,幾個濃妝豔抹、身材火辣的女子正跟上來搭訕的陌生男子摟摟抱抱,貼着耳朵調笑。這時候兩個衣料甚少的女人端着酒杯走來,她們雖是普通人,在這酒吧裡“目力”比江若愚這個覺醒者還好,看到兩個闊綽包了卡座,衣裝不俗,氣質長相俱佳的男人,忙不迭地湊上來。

江若愚一時不查,轉頭就見一張放大的臉出現在面前,黑漆漆的煙燻妝,豔紅的嘴脣,慘白的面孔,在昏暗的角落裡形如鬼魅,饒是江若愚也被唬地一驚,條件反射伸手就是一推,不想手落在一處軟綿綿的聳立上,他拍出的力道也被卸去大半。

女人反應倒是奇特,只是被微微推了一下往後一晃,竟然嬌呼一聲撲了上來,兩團脫兔似是要脫離掌控,晃動着緊緊貼到江若愚胳膊上,皮短裙下的一條腿順勢架到了江若愚岔開的健壯大腿上,貼着腿根廝磨。

花含章原本是笑着抿酒看熱鬧,這種把戲他見慣了,只是從前他去的場所,人要“矜持”許多,現在他一見女子的動作,臉瞬時冷了下來還不自知,也不出聲,只是拿一雙冷眼去瞥江若愚。

江若愚跟着賀成雙從前也沒少去這樣的場合,只是後來賀成雙權勢逐漸大了,不喜這樣的環境,就去的很少了,即使去也不亂玩,騰衝那邊都很懂賀老大的規矩。

女人臉皮厚膽子又大,早在這種地方練出來了,況且來這裡尋歡作樂的男人,還會拒絕到嘴邊的肥肉嗎?想到這裡女人忍不住笑了,紅脣微啓就要撩撥人,就在此時江若愚忽然站起身,順勢抓住她的頭髮使了個巧勁,將人拎了起來。

女人穿的只遮住了胸部和下身,其餘地方都光溜溜的,唯有短裙腰部圍了一條裝飾性的金屬腰帶,賀成雙左手穿過後腰腰帶,拎小狗一樣把人提起來就往酒吧門外走,沒想到金屬腰帶中看不中用,走到半路啪的一聲短成兩截,女人因爲姿勢問題落地時有手腳撐着,倒是沒臉着地,但也摔得不輕。

江若愚本就人高馬大,加上拎着一個人面無表情走起路的樣子氣勢驚人,周圍一片都被唬地不敢作聲,眼睜睜看着女人摔在地上,江若愚眼光轉了一圈,冷着臉指着花含章的位子說道:“這一桌,別過來。”說完大步回到原位上。

人羣安靜了片刻,又鬧起來,也有人看着爬起來的女人鬨笑,女人抹了抹臉,什麼也不敢說,走開了。

花含章這才帶出笑意,又有心思重新開起玩笑來,手指點了點一處,主動湊到江若愚身邊笑道:“你看那邊,你說你是有多不解風情。”

江若愚順勢看去,遠處角落裡的人格外引人注目,兩個光頭和尚,正一邊大口喝酒一邊摟着女人取樂,時不時傳出笑聲一片。

和尚顯然也看到了剛纔江若愚的一舉一動,其中一個忽然腦袋一轉,雙眼直直對上江若愚的目光,這個和尚膀大肚圓,一雙眉毛又粗又濃,向上挑起,眼睛不大不小卻炯炯有神,全然沒有絲毫醉鬼的樣子,大蒜鼻,厚嘴脣,脖頸粗壯,穿着一身白色寬袖裡衣,土黃色夾襖敞開着,下身則同樣是土黃色的寬鬆褲子,褲腳扎進白襪中,腳上穿一雙羅漢鞋。

而另一位光頭和尚顯然年輕很多,二十出頭,上身精赤,筋肉虯結,僧袍系在腰間,身體微微陷在軟座中,一雙長腿無處安放,面容剛毅,竟然少有的英俊。

年長和尚舉起酒杯朝江若愚笑了笑,眼裡是說不出的意味,江若愚莫名看不慣他這幅樣子,並不迴應,和尚也不在意,反而推開身邊的女人,慢悠悠朝這邊走過來。

自顧自坐到江若愚身邊,和尚一口悶下玻璃杯中的洋酒,打了個酒嗝,衝着花含章說道:“這位施主,我見你印堂發黑,三日內恐有血光之災,今日遇到貧僧就對了,我這有護身符一枚,可保施主逢凶化吉!”

說着從褲袋裡摸出一塊塑料牌來,用黃色掛繩繫着,上頭還有顆劣質的塑料珠子,塑料殼裡面是一張金光沖天的薄紙,正面是唵嘛呢叭咪吽六個大字,反面更是驚人,竟然寫着:天下第一神咒!下邊兒綴着幾行小字,就看不太清了。

看到和尚口中所謂的平安符,花含章實在無法自制,難得的放聲笑起來,和尚也不惱,笑眯眯等着花含章笑完,繼續說:“貧僧法號虛仁,與徒弟衝延途徑貴地,原本呢護符當贈有緣人,只是無奈現在囊中羞澀,施主貴人之相,如果能拿點值錢的東西來換嘛,就真是皆大歡喜了。”

花含章眼角還含着笑,實在是感到不可思議,戲謔道:“虛仁大師,我看你點的酒可不少,這樣還叫囊中羞澀?跟大師一比,我可以說的上是‘身無分文’了,出家人慈悲爲懷,不如大師就做做善事,免費把護身符送我如何?難不成大師要眼睜睜看我捲入血光之災?這可不符合大師仁慈仁心的法號啊!”

虛仁嘆了口氣:“正是因爲貧僧要帶徒弟入紅塵修行,所以纔會在此地出現,施主看我們師徒狀似迷戀花花世界,實則是從中了悟,堅定本心。”

話剛說完,另一邊衝延已抱着一名嬌小的“清純佳人”激吻起來,四肢纏繞,難捨難分,虛仁見狀不住感嘆:“這孽徒!定力也忒弱了些,爲師一不在身邊就把持不住!”說罷將“金閃閃”的護符放在桌上,推到江若愚面前,說道:“施主的血光之災不日即至,我佛慈悲,貧僧就暫時將這護身贈與施主,但施主需謹記,現在不肯拿錢財交換的東西,說不定將來有一天要如數奉還,因果循環,自成一道!”

虛仁最後打了個佛語,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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