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找到的落腳點是一個視野還算開闊的小山包,因爲事出突然,所以能找到這樣一個地方就是不錯了。
龍鷹穩穩的降落,碩大的龍頭疑惑的注視着自己的主人,它很納悶,怎麼剛飛一會主人就讓它降落了呢?
冰棱抱着昏迷中的冰晶走下了龍鷹的背,而歐陽則是接過了原本屬於冰棱的工作,照顧花珈宏。
月汐手上的治癒術根本就沒有停過,密集的治癒術讓冰晶那岌岌可危的血條暫時的穩定了下來,爲月汐下面魔法的施展提供了足夠的時間。
光芒所組成的羽翼再次出現,曾將甜甜從喪屍威脅中救出來的天使的祈禱再次被月汐施展出來,隨即被推到了冰晶的身上。
此時的冰晶跟煮熟的蝦子沒什麼區別了,渾身上下的皮膚都透着不正常的cháo紅,而且據剛剛還抱着她的冰棱講,冰晶身上的溫度高的嚇人,連他這個冰系異能都感覺到熱着如此高的體溫,這其中所代表的是什麼月汐不清楚,但她不清楚不代表冰棱也不清楚。
身爲冰系異能,天生體溫就比普通人要低,而異能的屬xìng也決定了他們的體溫無論如何都達不到普通人的程度,除非出現極其特殊的情況,不過那樣所代表的就是現在這樣的生死關頭了。
月汐地魔法施展出來了。冰晶的身體也被白光所籠罩,冰棱緊張地注視着妹妹冰晶的臉。期待着那抹cháo紅能夠順利的被退下。
月汐也在觀察冰晶的狀態,不過不是看臉,而是看她頭上的血條。
大量地損血已經被魔法給控制住了,不過也只是控制住了而已。冰晶頭上仍舊有着損血的數字,看來問題依舊沒有被解決。
“到底問題出在哪裡呢?”月汐有些納悶的思考着。仔細的觀察着冰晶的血條,也沒有中毒所應該顯示出來的慘綠sè啊,除了顏sè鮮紅了一點,月汐實在是看不出問
“等等!顏sè鮮紅?”月汐猛地睜大了眼睛。對啊。問題就應該在這裡。冰晶地血條顏sè竟然豔紅地過分。剛開始月汐還沒有太在意。但現在想來確是有些蹊蹺了。
月汐再次地將視線注視在了冰晶地血條上。這次所關注地就不是血多血少地問題了。而是認真地觀察了一下那血條地顏sè。果然比別人都紅地多。而且顯得異常妖豔。
“是中毒麼?”月汐猜測着。畢竟她也沒遇到過現在這樣地情況。沒有經驗那就只能是亂猜了。
“用解毒術試試吧。”所謂病急亂投醫。月汐現在也不管冰晶是不是中毒了。反正被施展一個解毒術也不會有什麼不良反應。所以試試也無妨。
沒有等天使地祈禱魔法失效。月汐直接將一記解毒術都疊加在了冰晶那仍舊cháo紅地身上。
冰棱在一邊只能是焦急地看着月汐施展着一個又一個他前所未見所以完全不知道用途地異能。除了在心中默默地祈禱。什麼都做不了。
冰棱現在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妹妹冰晶,那麼jǐng戒地任務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歐陽的身上。歐陽也不介意。畢竟任誰遇到這種情況都會如此表現的,相信如果是月汐出了意外的話。那麼歐陽別說是忘記jǐng戒了,就算是身處喪屍羣中歐陽也會一概無視吧。
“有效果了!”月汐興奮的拍擊了一下手掌。
在解毒術被施加在冰晶的身上後她那大額的減血數字立馬就縮水了好多,而且血條上的那抹豔紅也收斂了一些,最起碼沒原來那麼妖了。
“還真是中毒啊!”月汐看到解毒術的效果竟然如此的明顯後在心中感慨着。既然找到了病因,那麼月汐也就無需原來那麼緊張了,只要多丟幾個解毒術上去就行了,貌似這毒也沒有多厲害。
看到月汐那明顯鬆懈下來的神經後冰棱的心也跟着安穩了許多,看月汐的表情應該是找到了冰晶的病因了,相信妹妹的異常很快就會被緩解。
隨着月汐將解毒術一個接一個的丟出,冰晶的狀態也越來越向正常展,身上的cháo紅漸漸退去,原本週身散出的燙人溫度也開始降低了。
丟出最後一個解毒術,月汐大大的鬆了口氣。雖然和冰晶不合,但救人一命的感覺還是不錯的,至少月汐是這麼認爲。
臉sè恢復了正常,冰晶神情安寧的陷入了沉睡之中。貌似只要被月汐施展過解毒術或是復活術的人都要昏睡一段時間,以前的甜甜他們也是一樣。
月汐現自己這救人魔法的後遺症還真是驚人的一致,估計是在魔法的使用中耗費了人體本身的某些東西吧,比如體力、比如jīng力,這是在遊戲中所沒有的,現實和遊戲畢竟還是有區別的嘛。
危機解除,他們這隻有五人的隊伍卻又添加了一個昏睡的人員,月汐還真是徹底的無語了,難道就不能平平靜靜、安安全全的到達目的地麼?非要出現這樣、那樣的意外事件,而且是一件比一件奇怪。
又一個倒下了,這樣一來龍鷹背上那有限的地方就不夠了。沒有辦法,月汐只好自力更生去也,誰讓她也會飛
冰晶這次的毒中實在是太蹊蹺了,好端端的竟然中毒,這完全不合常理嘛。所以當龍鷹再一次的起飛後,月汐揮舞着元素翅膀跟在龍鷹的後面,仔細的思考着這件離奇中毒事件地原因。
不過直到rì落西山。他們到達了另一個宿營點的時候月汐也沒想到這到底是爲什麼。
不光月汐沒想出來,這一路上冰棱和歐陽也同樣都在思考着冰晶這一突狀況地原因。可惜結果都一樣,沒人能夠想通。
因爲早有準備,所以這次所選的宿營地那是相當的安全,待一切都收妥當之後,留下龍鷹進行jǐng戒。三個隊伍中仍舊清醒的人聚在了一起。
大號的帳篷中,昏迷着地花珈宏和冰晶分別被安置在了帳篷的兩個角上,因爲不知道他們會在什麼時候醒來,所以三人在開會的時候也將他們安置在了身邊,免得他們醒來的時候自己等人不知道。
癱在從戒指中拿出的軟椅上,月汐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儘管趕了一天地路。但月汐的jīng神卻仍舊很好,完全沒有被累趴下。
其實在趕路的時候月汐也不是一直在用元素翼飛行,老那麼飛也是很累的,因爲方向是要自己控制,所以在歐陽的堅持下,這一路上用元素翼趕路的人變成了兩個,月汐和歐陽輪流用元素翼飛行。而且歐陽飛行的時間遠比月汐要多地多。
歐陽坐在月汐的旁邊,幫月汐開啓着他們前面的食物包裝袋。食物充沛的他們晚飯地樣式還不少呢,在吃飽的同時更有閒情思考一下營養地搭配,對於一衆在爲食物掙扎的倖存來說。月汐他們就是在天堂了。
冰棱默默地吃着面前的食物,不時地看一眼身邊不遠處昏迷着的冰晶。在他們的晚飯進行的差不多的時候,醞釀了很長時間的冰棱終於問
“月汐。花珈宏什麼時候能醒來呢?”冰棱問的很直接,一點廢話都沒有說。
其實也沒必要拐彎抹角的。他們都累了一天了,如果冰棱半天也問不到正題的話月汐可不會陪他墨跡,雖然表面上月汐很jīng神,其實月汐困着呢,幾天都沒有好好的休息了,就算jīng神力再強也受不住
冰棱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才問的如此乾脆。關於花珈宏何時醒來的問題冰棱早就想問了,因爲他昏迷的時間太長了,長到冰棱都起了疑心。
月汐他們在城市的情報龍組也是有的,雖然不是很詳盡(月汐他們都不怎麼出門而且很齊心,龍組特別行動組的組員根本打聽不到什麼!),但大致也是有所收穫的。
對於復活,冰棱曾聯繫過T市中的龍組分部,據組員的回報說在分部中的那些被月汐復活的組員們都已經清醒,並且開始正常的進行工作了。可讓冰棱感到不解的是花珈宏竟然還是沒有清醒,這不能不讓冰棱擔心的對月汐進行詢問
除了關於花珈宏的昏迷,冰棱也想問下妹妹冰晶這突如其來的疾病的具體情況。
“快了。”月汐轉頭看了一眼帳篷一角仍舊昏迷中的花珈宏,語氣肯定的說道。雖然花珈宏這長時間的昏迷月汐完全不能理解,但從花珈宏那滿滿的血條上看,此時的花珈宏狀態是出奇的好,相信很快就能醒來。
聽到月汐肯定的回答,冰棱將心中的擔心與疑惑都壓回了心底。這一路上,月汐的表現簡直就是出乎了冰棱原本的預料,彷彿任何難題到她這都成爲了簡單一樣,這不得不讓冰棱建立起了對月汐的信心。
當然,這信心中是沒有多少盲目的,畢竟冰棱不是那種能夠盲目的信任別人的人,而且月汐的實力確實是擺在那裡。
“月汐,能告訴我冰晶她到底是爲何會昏迷麼?”花珈宏的問題得到了答案,冰棱立刻就將話題轉到自己的妹妹冰晶身上去了。
“應該是中毒,因爲我的解毒異能很有作用。”關於冰晶的問題,月汐沒有把話給說滿,雖然解毒術很管用,但據月汐所知中毒都是顯示綠sè的,豔紅的毒月汐還真沒見過。
“可是冰晶爲何會中毒呢?”冰棱不解。這個問題他想了一路都沒想通。
不光他沒想通,月汐他們也沒有相通。因爲這太蹊蹺了,所以對於冰棱地疑問月汐和歐陽都保持了沉默。
沒有得到答案的冰棱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既然妹妹已經沒事了那麼答案是什麼也不那麼顯得重要了,雖然沒有得到答案地他們都會被這詭異的毒所威脅,但那也是沒辦法。所以只能是小心一些了。
再說了,既然月汐能解毒一次,那麼就可以解更多次,到時候有了防備的他們一定可以知道這毒的由來,到時候就可以做到避免了。
“哎呦,好餓!”
就在冰棱再次的想要開口地時候。一聲不算大的抱怨聲響起,將冰棱接下去要說的話給悶在了嘴裡。
“花珈宏,你醒啦。”月汐聽到這聲音後也是一愣,隨即高興的轉頭看去,果然,剛剛還處於昏迷狀態的花珈宏此時已經睜開了眼睛,正看着月汐面前的食物流口水呢。
“汐兒。想我了沒?”花珈宏將原本放在食物上地視線放到了月汐那驚喜的臉上,在扯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後對着月汐說道。
“閉嘴,臭死了!”雖然很高興,但月汐在聽到花珈宏的話後仍舊忍不住沒好氣的吼了他一句。一邊吼月汐還一邊施展了一個清潔魔法到花珈宏的身上,以示自己說的是真地。花珈宏真的很臭。
“啊?不是吧,不是很臭啊?”花珈宏鬱悶的在自己身上聞了聞。隨即嘟囔道:“臭說明汐兒你都沒好好的照顧我,哎呀好傷心。”
一臉受傷狀地花珈宏躺在那裡舒服的任由清潔魔法地光芒在自己身上游走。帶出一陣清涼、舒爽的同時還有着一絲月汐地味道。
“好啦,別裝了,過來吃東西。”月汐也不管花珈宏是個昏睡了好幾天的病號,招了招手說道。
“汐兒,你太不懂得照顧病號了。”花珈宏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還是認命地爬了起來,晃晃悠悠的來到了月汐的旁邊,隨後在月汐剛剛給他準備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不得不說,身爲異能還是很有優勢的。如果是一個普通人要是昏睡了這麼久的話身體早就軟成一團泥而要好久才能恢復,但異能的身體都經過了一定的強化,所以在同樣的情況下異能的優勢就分外明顯。
不過就算是同爲異能,水、火兩系的還是佔了一些便宜的,因爲如果是其他系別的異能昏睡了這麼久的話就算jīng心照顧也會有些脫水的,可水、火兩系就不同了。
一個本身就是玩水的怎麼可能缺水?另一個則是因爲異能的力量根本對水的要求就不大。儘管和其他人一樣,火系異能的身體中大部分也都是水,但十天、八天不喝水對花珈宏他這樣的火系異能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不適感覺,還真是方便啊!
花珈宏醒了,這對這個小隊的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個喜訊。
冰棱彷彿鬆了一口氣般的遞給了花珈宏一份略顯清淡些的食物,雖然只說了一句“醒來就好”但其中那如卸負重的感覺連月汐都感覺到了。
歐陽沒有說話,只是在花珈宏看向自己的時候對着花珈宏點頭打了個招呼,花珈宏也習慣了歐陽的冷淡,他是不會認爲歐陽是不希望他醒來的。
“冰晶怎麼了?累了麼?”花珈宏嘴裡咬着食物含糊不清的對着月汐問道,他的視線始終就沒從月汐的身上離開過,能看到冰晶昏迷也能算是個奇蹟了。
“她中毒了。”月汐仍舊舒服的癱在椅子上,眯着眼睛回答着花珈宏的問題。
“是麼?怎麼弄的?”對於冰晶,花珈宏雖然不喜歡但怎麼說在自己臨死前(花珈宏:這詞怎麼那麼彆扭呢?)她曾幫過自己,怎麼說也要關心一下。
還不知道自己被出局的花珈宏看向了幫助他向月汐表白的恩人冰晶,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