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看樣子這個房子主人生前也是個狠人啊,爲了不變喪屍,居然用螺絲刀捅死了自己。”
打量着那具乾屍,楊蕭不緊感嘆地撿起地上的尼泊邇彎刀,刀把一入手,貼合的把持感就跟別的刀具有着天翻地覆差距。不知爲何吳曉靜有些黯然傷神,或許女人天生就是感性的動物,居然尋思着其中故事的苦澀。
“我感覺,事情應該沒這麼簡單,從這男人死前那悲痛的神情中看來,應該剛剛經歷完無比痛苦的折磨,覺得活着也沒啥意義,所以選擇自殺的。樓梯閣道的那個女屍,應該是她女兒之類的,看長相也就剛成年模樣。”
一頓耐人尋味的分析,然而楊蕭卻心不在焉,瞄了吳曉靜一眼,道:“不排除這種可能性,親手殺死自己女兒的悲痛,作爲父親內心肯定都會有強烈的負罪感。看樣子那個女屍應該就是被這把尼泊邇彎刀砍死的。傳聞尼泊邇彎刀是每個廓爾喀士兵的榮譽象徵,世界上公認最符合力學原理的彎刀!戰爭時期每把刀的刀背上都刻有廓爾喀士兵的名字,一直伴隨他們到退役。真是百聞不如一見,確實是把好刀。”
楊蕭拿着彎刀細細觀察了一番,彎道上所殘留的歲月的痕跡,記載着他的歷史。即便是長年沒有保養,依然是鋒利無比,刀背刻着一串看不懂的文字。
“太可怕了,之前在電影中看過這種橋段,裡面的酸楚沒能感受到。今天一遇,真是震撼人心,我不敢想象要是我們之中的其中一個人變成了喪屍,自己怎麼下的了手。”沈明玉滿是感嘆地說道,五味雜陳咬着櫻脣心情。
“呸,只要哥活着一天就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楊蕭吧唧吧唧嘴地呸了一聲,舞着尼泊邇彎刀像是在耍雜技,玩弄了好一會,最終有些意興闌珊地擺了擺頭。
“算了算了,不合適。雄哥,這把刀給你,我用不慣這玩意。”
楊蕭把尼泊邇彎刀丟過去,早已興味盎然的葉振雄接過彎刀,沉甸甸的握持在手中,好似散發着一股力量!摸過冰冷刀身,葉振雄就好似遇見久違的朋友,擺出個架勢揮了幾刀,鋒利的刀鋒劃出道道寒光,看着就威力無比!
“怎麼樣,稱不稱手?”
“確實是把好刀。”葉振雄摸着刀子很是喜歡。
“肯定呀!對你而言肯定是把好刀,不過對我而言,我覺得還不如殺豬刀來的實在,這把彎刀歸你了。”楊蕭很是臭屁地擺手道,一句話形容就是對美好的事物欣賞不來,不如簡單粗暴的來得實在。
“哈哈,你個小流氓玩玩軟的還行,舞刀弄槍還得雄哥上陣”吳曉靜滿是戲謔地調侃起來,含沙射影的話不知在暗示什麼。
“瞧你,哥這個叫扮豬吃老虎,用智慧戰勝一切!”楊蕭嘿嘿一笑在收藏櫃裡拿起一根不知放了多久的古巴雪茄,找來雪茄剪夾好含在嘴裡。
這臭不要臉的一番話,聽得沈明玉滿是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全程是插不上一句話。
“過來!小妖精,替哥把雪茄點着,讓我也體驗一下大老闆的感覺。”
楊蕭翻來覆去,最終在乾屍身上找來個打火機,對着吳曉靜丟去。接過打火機的吳曉靜配合着楊蕭演戲,低眉順眼像個乖媳婦一樣湊過去給他把雪茄點着。
“呼~美女點的雪茄就是香,抽起來整個感覺都不一樣。”
雪茄的香味瀰漫在收藏室內,漸漸蓋過乾屍所發出的腐臭,楊蕭連抽了幾口,望着雪茄十分愜意一本正經說道:“雪茄這東西可是個寶貝啊,放着真是浪費了,全給我帶上!這玩意吸着不生痰,還有有鎮定心神,化痰止咳的作用,真是居家旅行必備的良品!來小妖精,哥哥的雪茄給你含~”
“去你的!”
吳曉靜很是不好意思地把大胸脯頂在楊蕭肩上,看着楊蕭那副賤嘴臉,舞弄着眉眼羞答答低下頭,而楊蕭含着雪茄嘿嘿一笑直挑眉毛。
“真是…齷齪……”
沈明玉實在看不下去了,很是無語地扭過頭去欲要轉身離開,可是楊蕭卻一個大步把她摟進懷裡。
“咋了會長大人,吃醋了啊?”
沈明玉就好像個被抓住尾巴的小狐狸,貼在楊蕭懷中反覆掙扎幾下,大大地翻了個眼白,道:“放開你的豬蹄子,咱倆又沒什麼關係,不明白你憑什麼你會覺得我在吃醋,我只是覺得有這個閒工夫,咱們不如去找找有沒有物資。”
“好吧,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我怎麼感覺哥哥暈過去的時候,你是哭得稀里嘩啦,小臉掛滿了淚痕。”
一旁吃着西紅柿的伊伊,連忙擺動着小腦袋一頓點頭:“是呀,蕭哥哥,你怎麼知道的。你昏過去的時候,玉姐哭得可厲害了,我們勸都勸不住。”
“伊伊!”
沈明玉謊言被戳破,老是不好意思地瞥伊伊一眼,讓伊伊連忙捂住嘴巴。
“嘖嘖~女強人啊,口是心非,真沒意思。”楊蕭摸着下巴沉吟,讓沈明玉很是尷尬地掙脫他的懷抱。
房子內,五人分頭搜刮,一頓洗劫,翻遍了房子的每個角落。廚房中,楊蕭找來一把廚子用的砍骨刀把自己武裝起來,這種砍骨刀市面上就有得賣,雖然很普通,但是對於殺活屍卻是最管用,對着腦門一刀過去絕對幹手利腳。
跑到倉庫的吳曉靜不知從哪找來一把鐵鏟,架在肩上大搖大擺。而沈明玉,在工具箱裡一頓翻騰,拿上鐵錘,扳手,螺絲刀,老虎鉗什麼的掛在身上,人家不知道還以爲她要去修車……
最休閒的伊伊,兜裡滿滿裝着西紅柿,從剛纔到現在就沒停下過嘴巴……
“臥槽,大家快過來!冰箱裡有罐頭、雞蛋跟牛奶!”
楊蕭掀開廚房裡的冰箱,已經化了冰的冰箱,裡頭堆滿了雞蛋跟罐頭。伊伊這小娘們離楊蕭不遠,一聽有吃的,立即自告奮勇高舉着手跑去。
“蕭哥哥,給我一個,給我一個,我也要吃。”
“嗯~爽!”楊蕭抓着個雞蛋敲碎捏進嘴裡生吃,自彈自唱地豎起感嘆:“別急,這有的是罐頭,我們先吃一頓,吃不完的一會都帶走。”
一張激動的小臉湊在冰箱前,堆積的密密麻麻堆的冰箱,全是午餐肉罐頭跟雞蛋,還有兩袋發黴了的麪包,心花怒放的伊伊得抓起一個鐵罐頭連忙掰開。
午餐肉香氣撲鼻而來,瀰漫在空氣中。興高采烈的伊伊把番茄都扔了,五爪金龍挖着肉塊猛往嘴裡塞去,自然似餓鬼般吃得嘴巴鼓鼓,還不停點頭嘟嚷道:“太好吃了太好吃了,總算是吃到肉了,這些天天天啃薯片泡麪,都快把我的胸胸餓癟了。”
“哈哈!”楊蕭眉飛色舞地瞄了眼伊伊的胸脯,道:“小寶貝,這不是還大着嗎,咱們這些天你吃最多,要扁也是沈明玉先扁。”
伊伊塞得滿嘴都是午餐肉,抓起一瓶牛奶連吞帶咽道:“玉姐那是天生麗質,就愛苗條的身材,我不一樣,我要多吃點。”
“吃得太胖小心喪屍第一個咬你。”楊蕭笑着嚇唬着她,但卻口是心非地把罐頭往她兜裡塞,生怕會把這個“吉祥物”餓着。若不是伊伊嘴巴有限,恐怕能把整個罐頭吞下去。
美滋滋吃着罐頭,伊伊是那個滿足。然而吃着吃着,小娘們突然停下了滿嘴油膩的嘴巴,直勾勾向着楊蕭身後望去。
“咋了?嚥着了?”楊蕭有些好奇地問道。
“沒……蕭哥哥,你身後那,那個又黑又長的是什麼東西……” 滿臉狐疑的伊伊凝神向着消毒櫃望去,幾分可愛懵頭地嚥下嘴裡的食物。
又黑又長的東西?楊蕭邪惡的腦子立馬浮現出那醜陋的玩意,拋開齷齪的思想回過頭去,果真,在身後一米處消毒櫃縫隙中,一條又黑又長的尾巴順着大理石臺階垂直地在半空……
楊蕭還沒看清楚那是什麼,那條黑色的小尾巴就縮了回去,像條機靈的小蛇。
伊伊瞬間明白過來,美眸懵懵瞪大,嚎叫道:“啊!蕭哥哥,那.那是老鼠!!!”
“老鼠!?哪裡來的老鼠!?”
外頭剛要走進來廚房沈明玉跟吳曉靜,一聽有老鼠,嚇得變色驟變!連忙躲到落地窗後,喪屍末日都不怕的小娘們,聽聞蟑螂老鼠是嚇得不行。
“啊!它躲在消毒櫃後面,好大一隻老鼠!”
伊伊邊跑邊叫,摟緊懷中的罐頭衝出去廚房,很是恐懼地探出小腦袋,生怕老鼠把她的食物給偷吃了!
楊蕭剛開始沒留意,突然想起樓頂幾個被咬爛的番茄,回頭一想,原來是這個大老鼠的作爲!
葉振雄匆匆忙忙跑進廚房,抄起平底鍋砧板就正要去跟老鼠“決一死戰”。然而挺身而出的楊蕭卻將他急急忙忙攔下!
“等等雄哥!不要殺它!”
“呀,楊蕭你不殺它留着過年嗎,雄哥快弄死它!別讓它跑了……”沈明玉着急得大叫,生怕小老鼠躥出來爬到她們身上,不明白楊蕭爲什麼要護着這個老鼠。
楊蕭一頓慌亂,連忙解釋道:“草!你們別急,先聽我說啊!這隻老鼠它對我們有非常重要的價值,不能殺……”
價值?一隻老鼠能有什麼價值,妹子們都驚呆了,個個七嘴八舌反駁起來。然而楊蕭卻絲毫不在意,半蹲下身子,對着消毒櫃縫隙瞄進去,擺着手道:“雄哥你還記不得城中村的那座“迪拜塔”嗎?”
“迪拜塔?”
“唉,就是那棟一柱擎天的出租房啊,很礙事擋住我們去路的那棟房子!”楊蕭大大地比劃着,手舞足蹈言語很是生動。
這下葉振雄才明白過來,道:“我想起來了,當時你還問了我關於那棟房子的問題,可是這個老鼠跟高房子有什麼關係?”
“這你就不明白了,這個老鼠肯定是上天派來打救我們的。”楊蕭荒唐的話讓人大跌眼鏡,幾個妹子爭先恐後罵他神經病。
“你激動什麼呀,先聽我把話說完。你們好好想想,那棟高房子裡頭住着這麼多喪屍,如果我們貿貿然從出租房的窗臺前爬過去,會發生什麼事!?”
“引來喪屍嗎?”伊伊吃得滿嘴油膩,嘟嚷道。
“沒錯!”楊蕭豎起大拇指表揚伊伊,隨後繼續道:“那這隻老鼠的作用是什麼!?”
“我明白了,你是想用這隻老鼠引開喪屍的注意力!”
葉振雄很快清楚了楊蕭的想法,可謂是心有靈犀。
“唉,還是雄哥你懂我。所以我說,這隻老鼠肯定是上天派來打救我們的!”
葉振雄恍然大悟地點頭,原來如此,如果真能抓住只這老鼠把他丟進出租房裡,以老鼠的機靈,肯定能引得喪屍到處跑!
三個妹子明白後,剛剛喧囂的罵聲沉寂下來,反而有點刮目相看,不得不佩服楊蕭的鬼點子是真多,沈明玉沒好氣地瞥了眼他。
“你怎麼不早說!還以爲你護主心切,害我們錯怪你了,想不到你個臭流氓還挺聰明的。”
“草~怎麼來我頭上了,你們這幾個娘們頭髮長見識短,目光短淺得很,這不差點把我們的救命恩人給殺了。”
楊蕭滿是無奈地說道,順手把廚房的落地窗閘上,生怕被這根救命稻草跑了。擁擠的廚房裡,捕鼠計劃一觸即發,三個妹子趴在玻璃落地窗很是好奇凝神看向廚房,想見瞧瞧楊蕭是怎樣抓住這隻機靈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