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月來,羅綺收集到了大量的資源。
各式各樣的生活用品,大量的食物和水,每天都會被羅綺帶回營地。
這些資源也讓十一人的日子漸漸過的滋潤了起來,就連每天因此爲了碼好羅綺帶回來的物品而忙碌個不停的李元綱,也都整天掛着笑容,樂此不疲。
而被李胖子分類碼好的物資,也漸漸堆疊的就像數座小山一般。
最後,其的影子甚至已經可以將那作爲營地屋頂的頂蓋,給徹底的覆蓋。
而於此同時,既已知道了要在此逗留,除了每天都要去收集物資的羅綺外,其餘十人都以極大的熱情,積極的投入到了改造營地的工作中。
李胖子在營地周圍豎起了三面土壁,並用土壁重新撐平了歪斜的頂蓋。
而張純均則帶着郝浩,餘通,奎圓和鄭一毛,在羅綺外出的時候,從營地附近擡回來了一根結實的筆直實木。
那根實木以前應該是某間房子中被用作房樑的長木,其表面明顯的經過了木匠的處理,顯得格外的光滑。
張純均帶着衆人將實木豎在了兩頂帳篷之間,撐住了那被土壁支起的頂蓋。
後來,收集物資歸來的羅綺看到了十人所做的一切,便立刻去爲十人尋了些木板和工具,鐵釘,並和衆人一起貼附着那滿是缺口的頂蓋,用那些木板搭建起了一個可以阻擋風雨的房頂。
在這一個月以來,天氣越發的寒冷,而那被衆人所點燃的篝火,卻一直都沒有熄滅。
羅綺在每一個夜晚,都要依着感知,尋覓着周圍的一切,從來都不曾懈怠。
而就在這一月的最後一天裡,眺望着遠方被夕陽鑲上紅色邊沿的穹天,腳踩着兩個還未開封的純淨水桶頂端,羅綺一屁股坐在一個堆滿了瓶裝礦泉水的透明薄袋上。
他的臉色顯得有些迷惘,有些惆悵。
在這些日子以來,羅綺一直都過的很好,好的讓羅綺心中,生出了疑慮和荒誕。
他總是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卻又不知道不對在那裡?
所有的準備都已經做了,每個夜晚也都不敢放鬆警惕。
地面上和地面下都被自己探查過,每個夜晚其的同伴們,也都會遵照着他的吩咐,用兒臂粗細的麻繩捆綁住腰身。
究竟還有什麼?
心中升起萬千心緒,羅綺卻又找不到頭緒,只是隱約覺得今天晚上,可能會有事發生。
他苦思冥想了許久,也跟着遲疑了許久,卻仍放不下心。
於是,他揚起頭看向了頭頂上,那被黃昏的霞彩所渲染成淺紅色的天空。
是自己,想多了嗎?
“是我”
羅綺盯着天空,輕輕的蠕動起嘴脣,不安的問道,不安的自語道:“想多了嗎?”
天沒有回答他。
卻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他的下方,響了起來。
李元綱揮舞着雙手,朝端坐在一大堆飲料和礦泉水頂端的羅綺,大喊道:“羅哥,吃飯了。”
“哎!”
聽到了李胖子的呼喚,羅綺微扯了扯嘴角,便應了一聲。
他有些無奈的垂下頭,翻身躍了下去。
篝火上的燉鍋中,熬煮的濃湯,“吱吱”的冒着氣泡。
湯中的雞肉隨着沸騰的湯液,不斷的上下起伏,濃郁的雞湯香氣已經在空氣中瀰漫。
張純均,何詩韻,陳倩,杜麗,徐若雨,郝浩,餘通,鄭一毛,奎圓都早早的圍坐在篝火旁,就等着李胖子叫來羅綺,然後開飯。
羅綺在躍回地面時,就已經收起了臉上的迷惘和惆悵,並微翹起嘴角,面露微笑的跟着李元綱,來到了篝火旁。
篝火旁的地上,升起了十一個高約半米的土坡,每一個土坡上面都鋪好了乾淨的帆布。
土坡是李元綱的傑作,也是衆人的座位。
羅綺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坐在了一處土坡上。
他轉頭看着站在燉鍋旁的李元綱,笑着道:“胖子,開飯吧。”
“好!”
李胖子拿起長勺,開始給衆人分盛燉鍋中的肉湯。
如往常一樣,裝滿了肉湯的飯盒由李元綱遞到了每一個人的手裡。
羅綺接過李胖子遞上來的飯盒,感受着飯盒傳來的沉甸重量,嘴角翹起的幅度,更爲的明顯了起來。
一月以來,天氣越來越冷。
天色也漸發蕭索,陰沉。
而爲了抵禦寒冷,羅綺等人都已經換上了厚實的羽絨服。
羅綺也收集了不少的被褥和許多的藥品,並且儲存了足夠多的資源,已經能足夠十一人平安的渡過整個冬季。
而他的同伴們也在其的看顧下,氣色漸漸變得飽滿,身體狀態也與之前在顛沛流離時有了最爲徹底的轉變。
羅綺喝了一口熱湯,又擡起腦袋朝着篝火旁的衆人望去。
何詩韻,杜麗,陳倩和徐若雨四女,那四張近日來越發紅潤的俏臉越發顯得明豔動人,在火光的映照下就如同四朵嬌豔的花兒,格外的惹人注目。
尤其是何詩韻,相比較杜麗,陳倩和徐若雨,後者還顯得有些稚嫩,就像是尚未綻放開的花骨朵,雖然也很美麗卻仍有些青澀,而何詩韻的臉龐就像是一朵已經完全綻放的花朵,那反散而出逼目光輝竟讓羅綺有了一些眩暈的感覺。
以至於,羅綺必須用力咬緊下脣,才能抑制住那股眩暈,勉強的保持住理智,憑此來避免發呆的結局。
實際上,這樣的感覺,也只有羅綺會有。
十一人中,除開羅綺的六名男人在面對何詩韻時,最多也只是感嘆她的美麗,心中也會生出一些或多或少的佔有慾,但都能夠用理智來剋制,然後像對待常人一般待之。
唯有羅綺,會在面對何詩韻時會從內心深處產生一種極度的依戀和渴望,而這樣的感覺隨着何詩韻的氣色越來越紅潤後,也更加的明顯了起來。
這樣的感情,很不正常。
那不是一種少男對美麗女子的那種簡單愛慕,而近似於一個虔誠至極的佛教或基督徒,在突然看到活的菩薩和天使時,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感情。
崇拜,不容他人褻瀆。
迷戀,近乎拋去一切。
實際上,羅綺早就發現這樣的感情,有些不太對勁了,也找到了應對的辦法。
但他安撫不了內心中的躁動,只能極度不捨,卻又極快的將視線從何詩韻的俏臉上移開。
只要避開,就沒問題了。
羅綺是這麼覺得的。
但就在這個晚上發生的事卻讓他很快就知道,自己的想法究竟是有多麼的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