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開槍就要炸膛,莫北‘嘩啦’一聲拉開槍栓把槍膛裡的子彈退了出來。隨後握住有點彎曲的槍管迎着巨鼠狠狠砸了過去。巨鼠撲到半空中就被槍托狠狠砸在了尖尖的腦袋上,‘咔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隨即響起,腥臭的氣味撲面而來。巨鼠被砸飛出去三四米,四肢抽搐了一下就再也沒有了聲息,它的腦袋已經被莫北一槍托砸碎。
突擊步槍的槍托上沾着巨鼠的腦漿,莫北看了一眼也沒去擦它順手把突擊步槍扔到一邊。巨鼠的腦漿裡肯定也充滿了高濃度的病毒,莫北不想一不小心被感染了。
“站住,手舉起來,不準再動!”莫北剛要進去樓道給屍體補一下刀,一隊巡邏的士兵聽到槍聲跑了過來,‘嘩啦’的槍栓拉動聲不斷響起,突擊步槍全部指向了莫北。
“別開槍,我沒被咬傷!”莫北立刻舉起了手大聲道。夜晚巡邏的士兵都有先開槍後檢查的權力,也就是說一旦他們覺得有問題或者是有危險就可以直接開槍,莫北可不想死在自己人的手裡。大樓樓道處到處是血跡,還死了兩隻巨大的老鼠和一個人,如果不是莫北穿着軍裝恐怕巡邏的士兵根本不會多餘喊一聲,步槍子彈直接就會向莫北身上招呼。
“少尉,這是怎麼回事?”兩個士兵大致檢查了一下莫北,確認他沒有受傷之後,巡邏隊的隊長向莫北敬了個禮問道。
“我住在十七棟樓,剛纔不久之前聽到了慘叫聲就過來查看。”槍口從身上移開莫北鬆了口氣,指着那兩隻巨鼠的屍體道“我過來之後就發現這兩隻巨鼠從一樓的公寓裡拖出來了一個人正在吃人,然後就開槍打死了兩隻巨鼠。”
“這麼大的老鼠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它們是從哪出現的?”巡邏隊的隊長點點頭,拿出對講機正準備把這件事報告上去,看看上面安排怎麼處理兩隻巨鼠的屍體,就在這個時候莫北眼角的餘光突然注意到倒在樓道口的屍體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小心!”莫北大喊一聲立刻從樓道口退開,巡邏隊的士兵聽到莫北的提醒‘嘩啦’都從樓道口散開,突擊步槍都指向了搖搖晃晃站起來的屍體。
莫北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樣子的活屍,或者這個東西根本就不是活屍,稱它爲鼠人也許更加合適。樓道門口復活的屍體胸腔已經被掏空,只剩下胰臟墜在胸腔外。屍體的頭部前凸,鋒利的牙齒從嘴裡長出來,整個頭部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碩大的老鼠腦袋。屍體的雙手也異變成了兩隻鋒利的爪子,猩紅的肌肉從腐爛融化的皮膚下露出來,一滴滴腥臭的液體不斷從鼠人的身上流下來。
這具屍體的變化驚呆了包括莫北在內的所有人,一直到鼠人猛的搖晃了一下身體四肢着地猛的向距離他最近的一個士兵衝過來士兵們才反應過來開槍。
爆豆一般的槍聲再次打破了黑暗的沉寂,子彈不斷打在鼠人的身上。一個班十支突擊步槍的威力讓這隻鼠人只向前衝出了兩三米就頹然倒下。鼠人倒下莫北鬆了口氣,這玩意只要不像屍鬼那樣身上沒有弱點就行。
“張青,你在幹什麼?”莫北沒有注意到就在他身邊不遠處一個士兵在鼠人死後丟掉自己的槍不斷飛快擦着自己的臉,一直到巡邏隊的隊長喊了一聲莫北才注意到這一點。
“沒,沒什麼,那個怪物身上的液體濺了一點到我臉上!”叫張青的士兵轉過身,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不由自主推開他的身邊。戰友的異樣讓張青眼中充滿了恐懼。“怎麼了?你們怎麼了?”
張青摸了一把自己的臉,一大塊臉皮被他輕而易舉撕了下來,張青呆呆看着手裡自己的臉皮全身不斷戰慄起來。
張青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腐爛,他的頭也開始變形,就像剛纔被打死的那隻鼠人,尖銳的爪子也擠掉他的指甲從肉裡慢慢長了出來。
“隊,隊長!”張青嘶啞的聲音幾乎讓人分辨不清楚他到底喊的什麼,因爲一顆顆尖利的牙齒撐破了他的臉皮從他的嘴裡長了出來,張青充滿利齒的嘴幾乎裂開到了太陽穴。
“開槍,殺了他!”巡邏隊隊長驚恐的聲音傳來,槍聲再次響起,這個前幾分鐘還叫張青現在已經變成鼠人的士兵咆哮一聲向前衝了兩步就被近距離的子彈打爆了腦袋‘嘭’一聲倒下。“誰,還有誰被這怪物身上的液體沾到了?”
巡邏隊剩下的人都離開身邊的戰友,一個個互相對視着,等了一會兒之後發現沒有人再變成那種怪物,所有人才鬆了口氣開始仔細檢查對方,看看有誰的衣服上或者身上濺到了怪物身上的液體。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檢查過後所有人的身上都沒有被濺到的液體,巡邏隊的隊長狠狠喘了幾口氣,短短几分鐘的時候他握槍的手已經出滿了冷汗。
“上士,我們得檢查一下那間公寓裡的人,看看他們有沒有被巨鼠咬傷的!”莫北卻沒有像巡邏隊的隊長那樣樂觀起來,等檢查完莫北立刻道。
“拿着這個少尉,裡面是實彈,我們進去檢查一下。都小心一點,你們也看到了沾到那種怪物身上一點東西就會變成什麼樣!”巡邏隊的隊長從身後拿出一把短管散彈槍塞到莫北的手裡,幾個士兵警戒樓道上下,兩個士兵在前面,莫北和隊長跟在後面敲響了那個防盜門被掏出一個大洞的公寓門。
“沒有人開門!”
“把門砸開!”
公寓裡沒有人迴應,防盜門連着後面堵門的冰箱和櫃子都被砸開,血腥的味道隨着防盜門倒下立刻蔓延出來。公寓裡到處是血跡,兩具男性的屍體倒在客廳中,一具屍體的頭被咬掉了,另一具屍體的頭和小半個上半身幾乎被啃成了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