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虎,我其實並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只是宋家的這一代人,本就是排行雲字的,常以雪繼雲之白,若我沒有離開宋家,該叫宋雲甜的。我父親就是其中繼字輩中年齡最大的,若是往後推算的話,比他小個十幾歲的弟弟妹妹,大概生下來的孩子也該是宋雲虎這個年紀了。”
“我雖沒聽過宋雲虎的名字,但卻聽過‘魅影雙刺’中的老大名爲宋雲龍,想來,宋雲虎應該是宋雲龍的弟弟,也是‘魅影雙刺’的老二。”
“宋家這一代,也算是能人輩出,魅影雙刺還是其中翹楚。”
豪華遊輪客艙的大牀上,宋甜兒抱着yin月天的手臂喃喃的道。
yin月天枕着自己的右臂沉『吟』:“魅影雙刺麼……我也聽說過,只是傳聞魅影雙刺是一光一影組成,通常出手的只有宋雲龍,只有遇到極難刺殺的對象時,兄弟二人才會聯手。據說兄長常於刺殺,弟弟常於暗殺,可是我看宋雲虎的樣子並不像是會去暗殺什麼人的事。”
宋甜兒用小小的包子臉蹭了蹭他的臂:“你以爲一個人表現出陽光的樣子,行事就會陽光?這是誰給你灌輸的理念?”
yin月天道:“在他身上,我嗅到了一股軍人的味道,軍人,難道不都活在陽光下?”
宋甜兒道:“你以爲軍人就不會做出什麼暗殺行爲麼?還是說有軍人氣質的人就不會去暗殺?”?? 末世之死神降臨4
她甜甜的笑:“那我問你,成爲一個殺手最重要的外在特徵是什麼?”
yin月天道:“當然是泯於衆人的相貌,像我的長相,其實就不適合成爲一個殺手。”
他這話倒不是自傲,即便是眯眯眼微笑,他的氣質相貌依舊會讓他成爲備受矚目的焦點。
宋甜兒道:“是了,那麼我問你,你覺得我像是殺手嗎?”
yin月天道:“當然不……”
他愣住。
他忽然明白宋甜兒話中的含義。
像宋甜兒這樣的女孩子,別人只會看到她粉可愛粉可愛的蘿莉外表,絕難相信她曾是一個殺手組織的頂級殺手。而宋雲虎也一樣,別人只看到他陽光的氣質和軍人般的素質,單是外表,這個男人就和‘正義’、‘榮耀’、‘主角’這樣的詞彙百分百相符,誰又會相信這樣一個極具主角相的男人是殺手?
反觀yin月天,即便他什麼都不做,身上依舊有一種yin冷的氣質,稍微靠近別人一些,別人都會不自覺的產生寒意;或者組織中一些長得很醜很惡的傢伙,出現在人羣中別人立刻都會退避三舍,像這樣一看就是壞人的人,豈非最不適合成爲殺手?
宋甜兒吃吃的笑:“想明白了?宋雲虎表現出來的越像好人,他做壞事才越不會被人發現不是?我想這大概也是爲什麼別人只知道魅影雙刺中的老大是誰,卻不知道老二是誰的緣故。”
yin月天望着天花板:“難怪與他戰鬥的時候我產生了一種在黑暗作戰感覺,我想這大概也是他習慣xing的用能力讓自己隱藏的緣故吧?”
聊了許久,宋甜兒已經有些睜不開眼,喃喃的道:“那麼,你和他戰鬥的話,誰會贏呢?”
yin月天道:“我,只是和他戰鬥,一定會受到很重的傷,到時候我的**恢復力就會暴『露』。”
宋甜兒呢喃道:“沒關係,反正到時候有約翰·卡夫曼在身邊,只要你不受致命傷,哪怕休息片刻便全部恢復,別人也只會以爲約翰·卡夫曼用血幫你恢復。”
她的聲音越說越低,漸漸,甜美的睡去。?? 末世之死神降臨4
yin月天閉上嘴巴也不再說話。
儘管他和她躺在這樣的大牀上,她還緊緊抱着他的臂,但他實在沒有做什麼壞事的yu望。
這當然不是因爲宋甜兒的外表大概只有七八歲的樣子,而是因爲yin月天本就不是會產生那種yu望的男人。
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悲哀。
其實yin月天休息的時候,很難有別人能靠近他,即便是和他最熟悉的泰爾莎,一旦靠近他的房間也一定會讓他醒來。
但是不知爲何,如何親密的和宋甜兒睡在一起,他卻難得的產生一種安心的感覺。
他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對是錯,他只知道在他的內心深處,堅決的相信這個女孩絕不會害自己。
旁邊已經傳來輕輕地鼾聲,yin月天卻並不困,他只是在思考一些事,關於女媧石,關於登天塔,關於宋甜兒。
他忽然發現自己居然忽略了一件本該重視的事。
爲什麼在黑sè音符酒吧,宋甜兒已經到了他的身後他卻一點都沒有發覺?
這實在是一件很費解的事,據他所知,宋甜兒雖然擁有‘邪魔幽魂’這一六對染sè體重組的能力,但本身並不具備其它能力……身體強度不算,因爲她的身體從一出生便已達到了普通進化者二次重組的**強度。
他可以肯定,宋甜兒絕沒有任何屏蔽自身的能力,而她僅有的一種有關jing神力的道具,據泰爾莎說,那還是單純的以jing神力改變自己在別人眼中的外貌的道具。
而yin月天本身對jing神力有極強抗xing,所以那種掩飾外貌的道具對他絕對無效……這也是爲什麼宋甜兒見到他連那種道具都不啓動的原因。
那麼……
無法察覺宋甜兒的行蹤說明什麼?
yin月天忽的心中一顫。
難道是因爲他的潛意識已經接受這個女孩子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所以纔會毫無察覺?
這簡直太荒謬了。
懷着這樣的尷尬心情,yin月天沉沉睡去。
大西洋的龍島,既沒有龍,也不能算做一個島。
它本是無數珊瑚礁堆積成的礁羣,一百多年前在一場橫掃整個大西洋的戰鬥中,無數人類和異空間怪物的屍體堆積在這片珊瑚礁羣上,幾乎將這一片的海域填滿。
後來人們覺得這裡很有紀念意義,便用鋼筋混凝土在原本的珊瑚礁和屍骨堆的基礎上,澆鑄了這樣一座根基不穩的島嶼。
同樣是本着紀念那場戰爭勝利的想法,幾十個當時世界最大的富翁在這座浮萍一樣的島上建起了這座世界上最奢華的小城。
而登天塔,就是這座城市中最標誌xing的建築。
足足三百層的登天塔,非但層數幾乎是迪拜的哈利法塔的一倍,最下層面積也達到了106.2公頃,幾乎是哈利法塔的三倍。
這座高達1825米的塔幾乎直入雲端,所以也被人稱爲登天塔,這個名字叫的多了,便也讓人忘了它的本名——達爾文塔。
yin月天和宋甜兒在下船時便已被接待人員要求換上正裝,因爲龍島是象徵高貴的島嶼,非正裝不得登島。並且登島之後只要在室外行走,便必須穿着正裝,室內隨意。
這實在是一個很讓人無語的要求,來這裡無非求個舒適,難道別人穿什麼你還要管?
可是登島的人偏偏就沒有人提出異議,yin月天親眼看到一個至少達到一噸重的胖子居然也穿着一身能保住二十多個宋甜兒的巨大西裝下船。
不過對此yin月天也沒打算提出異議,能乘上駛往龍島的遊輪的人,誰沒有個百萬身家?
更何況yin月天最近的服裝品味本也在從純皮衣向皮質西裝轉變,這一身由宋甜兒親自挑選的黑sè西裝,便是在米蘭一位知名設計師處買來,以食屍鬼皮爲材純手工縫製,再配上總價值一萬兩千新幣的白sè襯衫和紅sè綴藍紋領帶,將yin月天打扮的倒也有些貴公子的味道。
只是誰又知道,這貴公子有着狗屎一樣的童年。
反觀宋甜兒,她的那身粉白sè公主裙,倒也讓別人挑剔不出什麼。
美麗的女孩子,本就有着各種各樣的特權。
兩人到達的時候已經是7月9ri,距離戰神大賽開始還有三天。
三天時間,至少報名綽綽有餘,不過yin月天還是立刻和宋甜兒去了報名處。
懸浮車停在了一座並不高大的建築前,外面已經排起了長隊。
出奇的,在外面世界一個個桀驁不馴的進化者,在這裡卻出奇的有秩序,其中數億新幣的獎金大概起了很大作用。
yin月天本想直接進去,卻被宋甜兒拉住。後者似乎很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時光,哪怕是兩人一起排隊……
半個多小時後,輪到兩人進入,工作人員道:“姓名。”
yin月天道:“我叫……”
“yin小白!”
宋甜兒替他回答。
yin月天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工作人員飛快的在電腦上敲打着,不到一分鐘便遞來一張磁卡:“這是你的身份卡,規則會在12號那天公佈,這段時間可以進塔遊覽,和別人有矛盾也要進塔解決,在外面打起來,逐出島。下一個。”
yin月天也不在乎,轉頭便要出去,但宋甜兒的聲音卻入耳。
“yin甜兒。”
yin月天愕然:“你……”
宋甜兒一笑,也不解釋。
工作人員皺起眉:“yin小白先生,這不是過家家,還請你約束一下你的妹妹。”
宋甜兒怒道:“你纔是他妹妹呢!人家是他的妻子,否則怎會隨夫姓?”
工作人員愕然。
yin月天心知宋甜兒這是想參賽幫自己,便道:“給她報名。”
工作人員心說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老子,一會兒一張磁卡出爐。
兩人出來,宋甜兒顯得很甜蜜,牽着yin月天的手道:“小白,你說yin甜兒這名字聽着怎麼樣?”
yin月天可不想大庭廣衆之下跪在地上喊自己是人渣,『摸』了『摸』鼻子道:“不錯。”
宋甜兒吃吃的笑,剛要說什麼,便聽旁邊有人道:“我是不去了,那瘋子這兩天已經在外面打的七十多個人生活不能自理,我還是等到正式開賽再過去吧。”
和他在一起的人嘆道:“唉,這隻野獸,明明xing格不是這樣的,怎的就發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