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偉在陳鋒身邊待久了,耳濡目染也學到了一些心理學。
泛城這是什麼地方?與秩序比起來根本就是一個小山村。
李濱試圖欺詐陸偉,用心理戰術讓陸偉俯首,但誰能想到,陸偉反將一軍,一句話便讓李濱投鼠忌器,不敢再多說一句。
他不得不承認一件事,陸偉這段時間給他的壓力,的確有些無法言表,對方或許……真的有什麼隱藏手段沒有使出。
人最怕瞎想,一旦想的多了,就會放不開自己的手腳,就像是現在的李濱,聽到陸偉的這句話後,甚至連動手都不敢,生怕真的將陸偉逼急了,與自己同歸於盡。
想到這裡,李濱飛在半空,不由朝後退了幾米,有些謹慎的望向陸偉。
“哈哈哈!”陸偉與人鬥,與喪屍鬥,與深淵中的惡魔廝殺,卻從未見過這種膽小如鼠之輩,不由嘴角咧起,一副輕蔑之色浮現在了臉上。
他並不是來玩笑,作爲陳鋒的心腹,作爲暗部部長,他怎麼可能沒有保命手段?
他身上甚至還有一個召喚秘訣,一旦遭遇生死的問題時,能直接把焚炎魔召喚出來,而這一切,同樣也是陳鋒賦予心腹的優待。
不單單是他,魏遜同樣有這個能力!
只不過,兩人都清楚,這是最後的底牌,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輕易使用。
一是沒到那種地步,二是一旦使用,就證明自己沒有能力,出了秩序還在依靠陳鋒庇護,說白了就是一個廢物!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秩序同樣不能例外。
秩序的高層看上去風輕雲淡。但實則背後早已暗潮涌動。
尤其是陸偉和魏遜他們最早跟隨陳鋒,正是因爲有這個功績他們才步步高昇,一個執掌血戰部,一個執掌暗部。
他們現在都卯足了勁兒,爲秩序收集更多的人口。
“小混蛋,你炸我!”看到陸偉嘴角上的笑容,李濱怒吼一聲,只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就在他揮舞翅膀,試圖擊殺陸偉的時候,身後的蛇蠍魔突然站了出來。
“李濱你還認識我嗎?”蛇蠍魔語不驚人死不休,剛從背後出來,就一副指責的口吻對李濱說道。
李濱望着蛇蠍魔發出兩聲冷笑,然後說道:“方遠你是瘋了嗎,你知道站在你旁邊那個人是誰嗎。”
李濱並不知道方遠現在已經被蛇蠍魔奪舍成功,現在這具身體裡面已經不再是之前浮雲樓的二當家,而是來自煉獄中的魔鬼。
蛇蠍魔也跟着笑了一聲,然後說的我自然知道他是誰,大哥就是被他殺死的。
什麼?!
你大哥也被他殺了,那你爲什麼還站在他的身邊,難道你想改換門庭嗎?
方遠獰笑一聲,對着李濱說道:“識時務者爲俊傑,李濱你不會腦袋秀逗了吧?這種事情還需要我來教你?!”
“這個世界已經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根本沒有復原的可能,能在這片土地上活下去已經算是奢望,你還說什麼仁義道德?我看你簡直就是糊塗至極!”
“你說什麼?”李濱望着陷入癲狂的方遠,皺了皺眉頭,他自然清楚,對方實力不弱,雖然比起自己差了一些,但現在,如果對方真的投靠那名陌生人,彼此的實力就發生了一些變故。
原本自己處於上風,完全能夠壓制陸偉,但是一旦方遠投靠對方,到時候,自己很有可能就會落敗。
要不要搬救兵?
李濱在這時候甚至想到了逃走,反正這裡已經成爲了一片廢墟,如果控蟲使真的死亡,那麼對他來說,這無疑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所謂盟友在利益面前根本什麼都算不上。
李濱來到這裡的目的,原本就是爲了收集資源,他的眼線告訴他浮雲樓發生了變故,他原本還不相信,但直到來時候,望着暴動的蟲子與躺在地上的無數屍首,這才動了一些歪心思。
泛城看上去風平浪靜,但作爲一個連魁首都沒有分出的勢力,不知道盤踞着多少豺狼與虎豹!
它們爲了在末日存活下來,不得不抱團結盟,可是,這種結盟根本沒有一點意義,一旦發生緊急情況,他們立刻就會翻臉廝殺。
末日中沒有意義的信任,簡直如同自殺。
蛇蠍魔佔據了方遠的身體,這時候他便是代表着浮雲樓僅存的話事人,他擡起頭望向李濱說道:“好了,不用再裝了,你會好心過來救援?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不過,我倒有一個好買賣,不知道你想不想參一股。”
李濱按捺住攻擊,大精神卻不放鬆,望着蛇蠍魔說道:“什麼好買賣?”
“泛城!”
聽着對方說出了這兩個字,李濱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不是我笑話你,你全盛時期尚且不是幾個強大勢力的對手,往日還需要夾着尾巴做人,怎麼,現在老大死了,你的本性釋放出來,竟然將目光投入到了泛城上面!”
李濱滿口嘲諷,顯然是認爲蛇蠍魔在開玩笑。
“我大哥以前還說你是人中之龍,但我想,大哥是看錯了,你哪裡是龍,分明是一個無膽之蟲,你我加起來雖然實力不夠,但是我還有一個人選。”蛇蠍魔低聲笑道。
“你是說……”李濱有些不敢置信。
“沒錯,我說的就是旁邊這位兄弟,對方實力通天,和大哥、和浮雲樓殘存的力量對決,這才受了現在的傷勢,若是全盛時期,你可不是對方的敵手!”
“哈哈,好一個吃裡爬外的傢伙,你大哥可是被對方殺死的,你就一點也不心疼?”
“心疼什麼?”蛇蠍魔錶情嚴肅說道:“不要說今天死的是一個大哥,就是我的親哥哥,在利益面前,我也可以試着放手,這個世界已經發生了質變,強者爲尊,強大才是活下去的硬通貨!”
“這名兄弟來歷比較神秘,但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對方的勢力比我們泛城,不,比我們十個泛城還要繁榮!”
蛇蠍魔朝前走了一步,露出些許癲狂的笑容:“我可不想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一輩子,怎麼樣,有沒有膽量加入進來,贏得,獲得全部,而輸了,不過是死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