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鋒和徐紅妝給予雙方無比信任的時候,魏遜與陸偉他們已然到了最後的決戰關頭。
魏遜可以說結局已經穩定,馮航遠現在不過是一個無智的怪物,想要殺死魏遜已經沒有半點可能,而魏遜還遲遲沒有動手,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吞噬怪物的靈魂,壯大自己損失過度的分身!
在剛纔的戰鬥中,分身被無數次撕碎,若不是擁有一些不死特性,分身早就變成這世界上的一縷能量了。
因此,魏遜有了一個點子,那便是用怪物的靈魂補充到自己的分身之中,這樣簡直是一舉雙得的辦法。
正是因爲如此,魏遜的動作纔會稍許放緩。
而遠在泛城,一場真正的龍虎鬥已然開始!
“這些都是劇毒之物!”
聞着鼻前這難聞的氣味,陸偉面容有些輕微的震驚,他是暗部部長,往日也需要學習,自然清楚這些混雜在一起,是劇毒中的劇毒。
而這時候,熊成爲了報復自己的殺弟之仇,竟然喝下了這樣一瓶劇毒之物。
到底到底有什麼目的?
難道是自殺?
想到這裡,陸偉更是有些奇怪的看向熊成。
當然,也不怨陸偉會這麼想,按理說,這些毒物隨便拿出一種就可見血封喉,或許只有史詩才能抗拒,也就是說,想要吞嚥下去而不死,或許只剩下了陳鋒一人了。
可熊成終究是凡人之軀,吞嚥這劇毒,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與陸偉猜測的不同,熊成當然不是自殺,而是使出自己最爲恐怖的殺手鐗。
要說熊成在和平年代就是一家毒物館的老闆,他最喜歡做的事情便是養些蠍子、蜈蚣之類,比較獵奇的動物。
而在末日之後,熊成更是有幸擁有了控蟲使的能力,晉升之後,爲了所謂的研究,熊成歷經數年收集這些劇毒之物,所耗費人力、財力、精力堪稱龐大。
而隨着研究的推延,熊成也將眼光放開,不再侷限於殺人、毒人!而是將目標放在瞭解鎖人體潛能的上面!
上百條人命,無數次實驗成果,他的研究終於有了一絲眉目,那便是蟲奴!
作爲上百人中的幸運者,少部分實驗體脫穎而出,在蟲奴的研究下,熊成驚奇的發現,中術者的神經開始逐漸消失,而且感情也越發淡薄,對待生命更是麻木到了極點,他們是天生的武士,是被自己造就出來的終極殺人利器!
研究到了這一步,熊成已經臨近癲狂,對待毒物的渴望也早已到達癡迷,他的念頭只有一個,那便是製成蟲奴,看看會有什麼奇蹟發生。
然而,就在熊成投身在研究蟲奴的時候,自己親弟弟慘死,這對於他來說不外乎一個天大噩耗!
對於別人的死他可以不管不顧,可對於自己在末日唯一的親人,這種打擊簡直不敢想象。
爲了復仇,熊成帶來了自己最爲自豪的兩名蟲奴,他自信憑藉自己的蟲奴,定能爲弟弟報仇雪恨!可這一切原本在正常軌道行駛的未來,在發現陸偉之後突然改變了方向。
對方的年齡、恐怖的身手、隱藏的實力、蟲奴的相繼死亡,這讓熊成根本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幕。
其他的還好說,而蟲奴的死亡,卻讓他心如刀絞,要說情感,不過是科學家對於小白鼠那樣,只有研究的情緒,但是,在蟲奴身上,他投入了太多的精力,從某一種程度來說,他二人的價值就是熊成研究蟲奴的根源所在,現如今,他們二人身死,這預示着,他需要重頭再來!
重頭再來!
這麼多年,他耗費的精神、財力遠非一般人能夠想象,根本不是簡單一個重來就解決的!
恨!
熊成恨極了陸偉,在他看來,是眼前這個年輕人耗費了他所有的堅持和努力。
殺了他!付出一切也要殺了他!
這時候,熊成終於喪失理智,竟然企圖用藥劑配合上自己本身控蟲使的覺醒,來完成一個蟲奴的轉化,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他自信,即便自己真的會死亡,但在自己毒發之前,他定能手刃眼前的仇人!
百種毒物集於一身,熊成的面目急劇發生着變化,皮膚從黑到白再到枯木般蠟黃,七孔更是流血不止,只是短短几秒鐘時間,他的面孔上便鮮血淋漓,恐怖至極。
而在這些毒物之中,不乏一些傳奇生物的身體部分,由此可見,單單爲了這瓶藥劑,他就付出了怎樣的代價!
這時候,在絕望與憤怒的交織下,熊成已經完成了某種從人到蟲奴的蛻變!
而且他的血色也不是尋常的鮮紅,而是變成了暗夜般的漆黑,猶如墨汁般並且散發着無比的惡臭!
這一刻,爲了報仇,熊成儼然從普通人變成了一個毒人,他的氣力雖然沒有多少變化,可渾身卻散發着驚人的毒液,豪不誇張的說,現在若是有普通人站到這裡,就是光聞幾下就有死亡的威脅!
熊成自認打不過陸偉,可他要做的卻很簡單,只要接近對方,只要對方碰觸自己這已經被腐蝕的身體,肯定會萬劫不復!
他自信,沒有人能抵擋住這種毒液!
“看到了嗎!你看到了嗎?是你逼我的,我要你萬劫不復,給我去死!”
可以說,對於現在的熊成來說,他所有的希望都因爲陸偉而毀滅,不單單是親人的性命,研究一年多的蟲奴,更有自己掌控這裡的機會。
誰都有野心,熊成也不例外。
這裡實力分佈太厲害,熊成的夢想,便是自己擁有真正凌駕於一切的力量後就統一這裡,可現在看來,這個希望註定要成爲遺憾了。
無邊的邪惡毒氣,繚繞着形象大變的熊成,此時此刻,他完全沒有人形,不單單七孔流血,而且牙齒也被腐蝕成了碎末,那沾滿血液的面龐再配合上空洞的牙齒,簡直猶如剛從地底爬出的屍體!
而此時陸偉則眉頭緊鎖,他一路走來,也遇過不少敵人,但這時候,他卻不得不承認一句,對方的可怕超出了他以往所有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