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要不你先辦了他?
???回家的路上,一行人遇上了幾撥喪屍,三三兩兩的不成氣候。 沒有了人類的活動,在城市和鄉村都荒蕪了之後,大自然接掌了一切,讓茂密的森林在無人的大地上連成了片。一行人一路走下來,看到了不少的動物,數量不多,但已經不知道要怕人了。
路法用槍打了幾隻灰雁,想拿到洛夜面前獻寶的時候,被軍師說了一句,你知道它們是吃什麼長大的?這個寶最後沒能獻成。
“我們又不是沒東西吃了,你沒事打它們做什麼?”洛夜看到路法打的灰雁後,眉頭鈹成了疙瘩,顯然比起怕得病的軍師,洛夜更加的具有人文情懷,比如說愛護動物。
路法最後把這幾隻灰雁挖個坑埋了,併發誓他以後再也不手賤打鳥了。
“老大,鳥還是要打的!”跟着送葬的夥計們一起起鬨,然後一起猥瑣的笑,此鳥非彼鳥,‘混’‘混’流氓們都懂得。
路法扭頭看洛夜,想看看這位的反應。
洛夜坐在開着車‘門’的車裡,低頭啃着壓縮餅乾,連頭都沒擡。
“都滾蛋!”路法自覺無趣地趕人。
夥計看自家老大要炸‘毛’了,這才一鬨而散。
路法趕走了衆夥計,一步一蹭地往洛夜這裡走,走到半路,還從地上撿了瓶礦泉水拿在手上。
軍師難得發了善心,讓這車的夥計跟着他上別的車擠擠去了。
“喝水,”路法往洛夜的跟前一站,把手裡的礦泉水遞給了洛夜。
洛夜接過了水,張嘴要說話。
“再說謝謝我就跟你急!”路法沒等洛夜出聲,先就放了一句狠話。
洛夜閉上了嘴,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沾了水的嘴‘脣’,在車燈下紅‘豔’‘豔’的。
路法看得嚥了口口水,往車旁的地上一坐,低聲對洛夜說:“就快到家了,你想的咋樣了?”
路法扭頭看了路法一眼。
“這就是一句話的事,你要想多久啊?”路法覺得自己很可憐,“我這都要憋不住了!”
“你憋不住什麼了?”洛夜問道。
“我天天看着你,”路法說:“不能碰,不能親,這日子也太難過了,我又不是聖人!”
洛夜轉着手裡的瓶子,說:“你想跟我上‘牀’?”
“想,”路法爽快承認,隨後又老實‘交’待道:“可你不願意,我不敢啊!”
“回家再說吧,”洛夜又給了路法一個日子,對於想不明白的事,洛夜的做法一向都是一拖再拖,屬於聽天由命型的。
路法暗自咬着牙,回家後這人估計還是有話等着他。現在誰再跟他說追個伴是件簡單的事,路法一定大耳括子‘抽’這人,他看中的這位也太難處了,都有點兇殘的意思了。
“喝水嗎?”洛夜把礦泉水遞給了路法。
“喝,”路法接過水,大灌了幾口,自我安慰着,反正這位沒說不跟他,這就是一件好事,有希望總比把他一‘棒’子打死的好。
有夥計在車後面開了槍。
“又他媽的有喪屍?”路法扯着大嗓‘門’問。
“是啊,就一個,死了!”
“沒完沒了,”路法跟洛夜抱怨:“這些喪屍不吃人‘肉’也餓不死,咱們人類得憋屈到什麼時候呢?真他媽的,看不到頭啊!”
洛夜的眼睛忽閃了幾下,低低地“嗯”了一聲。
面對這種溫吞水的‘性’子,路法想暴跳,可是這人是洛夜,他又做不出來這事。“葉,”路法把洛夜的手一抓,“你說我們活在這個年景裡,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死了,你就快點想想,別讓我等太久了行不行?”
“別胡說,”洛夜的聲音突然就一高,“你沒事怎麼會死?”
“吃飯能噎死,喝水能嗆死,”路法說:“滿世界都是喪屍,怪物,碰上哪一個都是死,頭頂上還住着高種族呢,一個比一個沒人‘性’。葉啊,咱們能活着就偷着樂吧。”
“你不會死的,”洛夜丟下了這句話,就窩到車裡去了。
“真是回家後就給我答案?”路法把頭伸到了車裡問。
“嗯,”洛夜應了一聲,心裡想的是,回去後再說吧。
路法垂頭喪氣地找軍師,雖然軍師這人毒舌,但必要的時候,還是可以從他那裡求到安慰的。
“那就等回家吧,”軍師聽了路法倒出的苦水後就說:“不然你還能怎樣?”
路法苦着臉,勝利的果實在哪裡呢?他現在就是看不到啊。
軍師看路法這樣十分可憐,於是跟路法耳語道:“你要不先把人辦了?”
路法跳了,“啊呸!我還不想死!”
“他要捨得下手殺你,那你乾脆讓他殺了你好了,”軍師很鄙視這個一到洛夜面前就沒了種的老大,“他不愛你,你一定活不下去,那你不如去死,好歹人還能給你壓了一回,也不枉你對他這份心了。”
路法想了想軍師的這個主意,越想越覺得軍師是在坑自己,他要是死了,那他看中的這人會歸誰了?“我不幹這種事,”路法果斷地搖頭。
“那你怎麼辦?”軍師問。
“我一直追,跟他耗,耗到他扛不住就行,”路法給自己做了打算。
“滾!”軍師揮手讓這人滾蛋,這人這輩子有出息也嚇不死人。
路法屁顛顛地回頭車上去陪着洛夜了,看着不能碰是讓他有‘欲’火焚身之感,但要是他看不到,那連覺他都睡不着。
這天半夜裡,洛夜一覺睡醒,看着在自己身邊打着呼嚕的路法,看了很久,一直看到車窗外的天空發了白。
天亮之後,路法又是一尾活龍了,帶領着車隊出發,一邊還支派軍師點錢。
“沒到家就要分錢?”洛夜在一旁問。
“給條子的錢要事先裝好,一來他們能來了拿了錢就走,少廢話,二來我也不想讓條子知道我們這回‘弄’了多少錢,”路法說這話時,一點也不‘肉’疼,沒有給他消息的條子,他們也‘弄’不到這麼多錢。
“要給他多少?”洛夜又問。
“萬把塊錢,”路法這時一臉的壞笑,跟洛夜說:“我跟他之前就定好的數,我們搬座金山回來,他也只能拿這麼多錢。”
洛夜說:“那我們要一分錢也沒‘弄’回來,是不是也要給他這麼多錢?”
“那當然,”路法說的理所當然,“這是江湖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