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幫,第二十五層,
“呼”
一滴汗水從臉頰劃過,胸口不停的起伏,楚歌面色平靜,鮮血濺到楚歌的臉上,仿若未覺,眼睛盯着周圍的猛虎幫弟子,神情警惕,握住青鴻劍的手有些疲憊。
從一樓闖到二十五樓,這中間沒有絲毫時間休息,因爲只要他一停下,立刻就有無數的猛虎幫弟子衝上來。
楚歌的身體實力雖然達到了二級覺醒者級別,但他畢竟還沒有超脫普通人的範疇,身體還是會累的,一番激戰,楚歌連闖二十五層樓,身體的力氣已經消耗了大半。
此刻,大廈中。
整個走廊上,大廳,樓梯間全都站着猛虎幫的弟子,所有人的手上都提着刀,那是猛虎幫特製的砍刀,地上不時躺着猛虎幫弟子的屍體,鮮血順着傷口流出,浸透了衣服,染紅了地板,慘烈的氣氛包裹着所有人,彷彿修羅戰場。
所有猛虎幫的弟子神情警惕,面色緊張,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望着中間那個如神似魔的男人,所有人都不會忘記,那個男人是何等強大,他手中的劍又是何等鋒利。
每一劍的揚起,都會帶着鮮血。
每一劍的落下,都會有一個人倒下。
所有衝上去的猛虎幫的弟子在他手上都走不過一招,那鋒利無匹的劍刃在他們驚愕的眼神中,劃過他們的脖子,所有人只能帶着震驚和死不瞑目的表情倒下,成爲他腳下的一具屍體。
沉重而壓抑的氣氛籠罩着全場。
所有人神情凝重,面色帶着緊張,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
時間一點點過去,
壓抑的氣氛愈發的沉重。
……
“呼、呼、呼”
緊張而急促的呼吸傳來。
在這沉悶的氣氛中,時間過去得越久,人們心中的緊張就會隨着這沉悶的氣氛逐漸放大,再加上心中的恐慌,呼吸就會越來越急促。
數十名猛虎幫的弟子面色漲紅,鼻中有熱氣呼出,手上有冷汗流出,握刀的手有些不穩。
隨着第一道急促的呼吸響起,越來越多的猛虎幫弟子被感染,隨之而來的是先前的那股沉悶的氣氛被打破,神志被這股氣氛影響,所有人的頭腦變得有些混亂,一股殺性無意識的被從身體裡激發出來。
手中的刀緩緩握緊,猛虎幫所有人擡起了頭,眼睛瞬間變得通紅。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楚歌,一股殺氣頓時瀰漫全場。
所有人的刀緩緩舉起,
這一刻,
所有人,蓄勢待發……
※※※
鏘
匕首與拳頭相交,絲絲火花濺起。
他還不能死。
……
“大膽”
“住手”
“叛徒,給我住手”
“站住”
就在這一息之間,猛虎幫衆人終於反應過來,雖然經歷這場突如其來鉅變,衆人的腦袋還有些模糊,但是見到幫主被刺殺,那些已經不重要了,此刻保護幫主要緊。
只要保護住幫主,抓住他們兩人,那麼其餘的一切自然可以水落石出了。猛虎幫的衆人迅速來到趙無極的身邊,把趙無極圍在中間,以確保他的絕對安全。
四大金剛中其餘三人迅速往前跨出,攔住了烈火和鄭浩的去勢,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有三個,第一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四大金剛的關係很好,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表示對猛虎幫的衷心,消除趙無極對他們的懷疑。第二則是他們也很想問一問他們的大哥,爲什麼要刺殺幫主?爲什麼要背叛猛虎幫?第三則是避免猛虎幫的人傷到他們大哥。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做?”四大金剛中最小的許回忍不住問道。許回大約有二十七、八左右,五官整齊,他的性子本來就直,再加上烈火對他最好,他自然是第一個出聲。
烈火放下手中的刀,看了許回一眼,嘆了一口氣,轉過頭去,沒有說話。
“爲什麼?到底是爲什麼?”許回的聲音再次響起,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激動,以至於聽起來像是在咆哮。
許回激動是有原因的,記得十五歲那年,許回他們餓了整整三天,飢腸轆轆,全身都快沒力了,而且很不巧的是,許回發燒感冒了,打針、輸液、吃藥都要錢,但是他們連飯都吃不起,哪有錢去治病,但是如果什麼都不做,他們又不甘心。
懷抱着一線希望,他們來到了一家醫院,但是,沒有任何意外,他們被直接轟了出來,他們永遠都記得把他們轟出來的那個醫生說過的一句話,“鄉巴佬,沒錢就別來治病。”
這一句話,讓他們小小的自尊心遭到了嚴重的侮辱。
時過境遷,如今的他們已成爲赫赫有名的四大金剛,權傾一方,聲名在外,只是不知道是當年的那一句話成全了他們,還是他們成全了那句話。
被轟出醫院後,他們不僅沒有放棄治病,反而使得那股念頭愈發強烈了,烈火揹着許迴帶着高冰和錢剛又走了數家醫院,只可惜,他們同樣被趕了出來,無奈之下,他們只能退而求其次,尋找藥店,希望能找到感冒藥,雖然不一定能治好,但總能緩解一下病情。
時間緩緩流過,轉眼便已來到了凌晨,烈火揹着許回,帶着高冰和錢剛幾乎走遍了全城大大小小的藥店,有好多人一見客人上門,自然是歡迎的,但是一談到錢,瞬間就變了一副面孔,眼見許回發燒愈來愈嚴重,已經重度昏迷,衆人都沒有了辦法,烈火心一狠,跪在一家藥店門口,不停的磕着頭,希望那藥店的老闆能給他一盒治感冒的藥,最後直到他的腦門磕出了鮮血,那老闆怕把事鬧大,纔給了他一盒治感冒的藥,或許是奇蹟,第二天一早,許回的燒漸漸退了。
對於他們來說,烈火就像是他們的父親一樣,對於他的背叛,他們無法接受。
沒有任何人能接受,
高冰、錢剛也看着烈火,等待着他的回答,猛虎幫的衆人也都看着烈火,等待着他的回答。
烈火大約有三十多歲,沉着穩重,他的臉上有種滄桑,此刻聽到許回那近乎質問的語氣,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表情,再次嘆了一口氣,轉過頭來看向許回,臉上淡淡道,“事實就在眼前,我沒有什麼要說的。”
(很抱歉,本來已經寫了兩千字,可電腦突然卡機,結果……沒有結果,最後只好重新打字,最後越打越鬱悶,只打了兩千字,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