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望山走倒馬,緊趕慢趕,日夜兼程,過了一天一夜還沒到岸,終究還是沒敢把這唯一在水上通行的船隻給折騰壞了,在衆人的勸說下,龔理只得一個人對着外面水域中的猙獰怪物發泄,直把這些怪物殺戮的離他們遠遠的,他本人身上也添了幾道深入見骨的傷口,那遠方的濃煙越來遠大,似乎在這裡都能聞到那燒焦的味道,於是他更加坐立不安了,整天追着梅連凡要求打一架。
梅連凡不耐煩了,直接一陣暴打,把人打暈了,把他搬到唐瘋子的臨時實驗室:“唐教授,隨你處置!”
唐瘋子一雙掃帚眉耷拉着,他被一個醫學難題難住了,再聽說自己即將要投奔的基地有可能,大概,也許被火給燒了,心情也不怎麼好,這麼一想,覺得太虧了,也不怎麼想理這人,心中轉悠着小心思,這附近還有幾個大型的基地來着,只要不在華南基地的控制範圍之內,他就去投奔。
“唐瘋子,龔隊長可是京都龔家的,你得罪得起,就算那個小基地被燒了,但是還有十八號,十九號呢,你可別爲了一時的興起把兩大基地都得罪了,到時恐怕你只得往國外逃了,就算你能力再強,一個人也無法面對遍地變異植物,變異獸還有怪物們,別到時候屍骨無存!”梅連凡涼涼的提醒。
“還用你說!”唐瘋子眉頭跳了兩下,不樂意的從桌子底下掏出一個黑罐子。裡面是他自制的療傷藥膏,雖然味道難聞,不過效果不錯。
梅連凡看到黑罐子。面癱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教授,你這藥膏不錯,把秘方給我唄,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小貓那裡雖然有她的口水可以修復外傷,但是肉裡的傷勢卻好不了,而且小傢伙的口水也太立竿見影了。太引人矚目,還是拿唐瘋子這黑膏藥打掩護的好。
唐瘋子翻了個白眼:“美得你,見到我這裡有好東西都搜刮過去。梅扒皮!”作爲一個三級高階的精神系異能者自然知道這個叫秦凡的傢伙的真名,還弄了一個假名在外,糊弄誰呢。
“你也沒少從我這裡弄些好東西過去,咱們互通有無。不外泄!”梅連凡不可置否。他不怕唐瘋子不交換,他手上的好東西多的是,唐瘋子早眼紅的不得了。
唐瘋子白眼翻的更快了!這狡猾的傢伙!
天氣灰濛濛的,船隻離陸地越行越近,貨艙上面的帆布上落下不少灰燼,還有一些其他不明物質,而且禍不單行的是,居然起了大風。這讓心事重重的衆人心情更是蒙上了一層陰影,船隻上魔鬼山脈倖存者有幾個在那邊竊竊私語。口中不停的懊惱,說是沒想到還沒到基地,這基地居然被燒了,這可真是晦氣,說要不要去別的基地,反正他們是能力者,到哪裡也能生存。
小貓在一旁聽的只冷笑,這羣傢伙,這幾天給他們吃,給他們穿,讓他們休息,還沒到地方呢,只一個大概也許,就讓這些人的心思露了出來。
到是郭力和小六兩個大漢直接指責那些人,認爲他們忘恩負義,要不是龔隊長他們現在還困在魔鬼山脈呢,只看他們連行船都行了近一個星期就知道這片水域有多大。
而那些人反駁說道,要不是龔理他們,他們可以憑藉自身的能力還有前一段時間基地給他們供給,完全可以撐過那段時間,還有那是山脈那麼的大,裡面光吃的,喝的,還有安全的山洞躲藏,他們完全可以把哪裡當做世外桃源。
小六嘲諷,揚聲說道:“你們這羣不滿足的傢伙,誰不知道那山上的怪物,野菜,水果,甚至是水源全被污染,不是龔隊長把我們帶出來,你們還能活這麼長時間,恐怕早就喪屍化了!”
其中一個異能者反駁:“我們可沒你那麼倒黴,既然你慫貨都能平安渡過,我們也能,大夥兒,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有五六個人起鬨道。
一點也不顧及小貓他們就站在他們不遠處的的船頭上,他們這幾天也不是白待的,自然清楚的知道木天蓼小隊的隊員跟他們是井水不犯河水,甚至有時候兩個隊長之間還會(吵架),而且那羣人跟他們一點也不接觸,什麼人,不也是一羣變異者,他們這邊的異能者比他們多多了,高傲什麼勁兒,前晚他們害怕,認爲禍事是木天蓼小隊惹的,這幾個起鬨的沒出來幫忙,雖然有同伴說木天蓼小隊的隊員們如何厲害,但沒有親眼所見,所以這些人壓根不信。
“我們上岸了就直接離開吧!”火系異能者終究沒敢說出把這艘船搶到手這句話,因爲就算搶到了,也不會開。
其他人贊同的點頭,眼看再過幾個小時就要到岸了,他們可不想面對個月狼藉萬分的基地,想到未來匱乏的物資他們餓怕了,憑藉他們這身手,到哪裡不能養活自己。
於是一共六人鬧哄哄的從小貓他們身邊經過準備去找那羣戰士,看也沒看他們一眼。
陳皓氣了個倒仰,咬牙切齒說道:“這羣白眼狼!”
小貓幽幽的說道:“這也算好事,如果到了關鍵時刻這羣人再翻臉,到時候就有可能小命不保!當然就是浪費了點糧食。”
陳皓看着這羣人眼帶殺氣:“現在難道不是關鍵時刻,如果二十號基地真的被火燒了,正是困難的時候,現在就期望有人救援呢!”
“好了,好了,皓子,彆氣了!”高銘走過來安慰他,知道陳皓最見不得人背叛,見到這類人,他就恨不得直接殺了,不過這些人畢竟不是他們隊伍的,他們也沒權利管。
“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就是蠢貨!”小貓冷冷的開口。
陳皓失笑,看着小貓這個小傢伙一臉大人樣,手癢癢的,真想跟隊長一樣在這顆小腦袋上揉一揉。
小貓警覺的躲過去了,丟下一句:“我去看看!”
高銘搖搖頭,拍拍副隊長的肩膀:“你哪次見到除了隊長有誰能摸到小傢伙的腦袋的,真是鍥而不捨!”
陳皓無語,他也不是非要摸好不好,這只是接近隊員的一種方式,不理解人的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