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深秋,將要霜降,天氣很寒冷,冷的連心都快要被凍結了。
而此時祥姨穿的衣服是那樣單薄,如同片縷,在這‘潮’溼的低溫環境,顫顫發抖,蒼白的肌膚緊緊貼着萎縮的肌‘肉’纖維,顯得是極度的蒼老與病態……寒冷與疾病,不斷侵襲着她的健康,如果再這樣下去,她將像一支病態的植株,沒有養分和水源的滋潤,最後的結果就是枯萎,死亡。
小白緊緊攥着祥姨的手,將她的手緊緊貼在自己的臉頰上,感受着手心傳來的一陣陣死的冰冷,細長的睫‘毛’一陣顫抖,淚眼通紅,想要哭,卻終究沒有哭出聲來,只是小聲的啜泣着。 ..
“傻孩子,別哭了,阿姨沒事的。”
小白視線向下移動,看着祥姨空空如也的脖頸,她竟然少有的生出一種驚訝甚至……憤怒的情緒,攥着祥姨的手不由得緊了些。她帶着一絲怒氣詢問道:“祥姨,項鍊……誰拿走了?”
祥姨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陣慌張,馬上回答道:“是我不小心‘弄’丟了。”
小白的表情頓時平靜起來,平靜得彷彿凍結的湖面,冰冷的可怕,她望着祥姨,眼神充滿了誠懇和不容置疑,她一字一句,認真問道:
“是不是那些壞人搶的?!” ..
雖然是詢問,但是這句話說出給人的感覺則沒有任何疑問,而是一句肯定:一定是那些壞蛋拿的。
祥姨看着小白,連忙勸慰道:“丟了也沒什麼,不過是一串項鍊,世界都變成這樣,這些身外之物,還有什麼用?”
小白聽了,低下了頭,突然站起身來,頭髮也因此抖動了一下,頓時都披散下來,遮掩着看不清她的樣子,起身就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祥姨伸出胳膊,拼盡全力抓住了小白的小手,帶着懇求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別去,他們太厲害了,連那些蟲子他們都打得過,你過去也沒用的。”
小白停住腳步,愣了一會,擡起頭來,一臉哀求的說道,對蘇浩說道:“哥哥,能不能幫我把項鍊給奪回來?”
蘇浩注視着小白的眼睛,發現那雙墨‘色’眼眸居然是變成紅‘色’,不是血‘色’滿布、因爲情緒憤怒而導致的猩紅‘色’,而是像熊熊燃燒的火焰一般的火紅‘色’,同時一股危險的感覺從小白的體內蔓延出來,那種躁動不安如同火一般狂躁的危險感覺彷彿滲入了心靈,同時他也真實感受到周圍的溫度在不斷上升,那種寒冷‘潮’溼的感覺居然隨着時間慢慢褪去。
這‘女’孩兒,到底是怎樣的人?能捱過傳染病卻這樣健康,莫非她的身體經過病毒的洗禮而得到強化?
“求求你了,那些壞人一直欺負祥姨,那串項鍊,是祥姨的家人送給她的,戴了好多年,但是卻被那些壞人給,給……”說道給字,她因爲情緒‘激’動,再一次結巴地說不出話來。
蘇浩沒有繼續想下去,他明白那串項鍊對於祥姨來說具有怎樣重大的意義……那是‘精’神寄託,是一個人最重要的‘精’神依賴,而對於祥姨來說,那串項鍊的剝奪,對她的‘精’神會造成怎樣重大的打擊。
“他們在哪?”
小白指着某個方向,回答道:“就在那。”
他順着小白指着的那個方向望去,發現那裡是一處大號帳篷,距離雖然遠,但是由於聽力極好,他竟然能夠隱約聽到從帳篷裡面傳來的‘淫’.‘蕩’的呻‘吟’聲和痛苦到極點的哀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