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旺的玻璃心被擊碎的時候,花園基地裡,某些人的心也將要碎成一片片。
小花園,圓胖子和自家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兒子坐到一起的時候皆是一臉的懵逼,圓胖子想着莫慧不是約他談事嗎,怎麼這臭小子卻來了?張俊以也是滿臉不解的看着圓胖子,莫慧不是說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他說嗎,怎麼這死老頭也來了?
本該是最親密的父子,這倆人卻是大眼瞪小眼,一副“你看什麼你又看什麼”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有多大仇呢。在氣氛越發尷尬的時候,莫慧拉着小白姍姍來遲,見這對父子互相比眼睛大小,不由得好笑的搖搖頭,道:“我來了!”
“阿慧,這是怎麼回事?”張俊以心生不祥的預感,但又想着莫慧玩不出什麼花樣來,誰讓她現在是寄人籬下呢,便是阿東偏寵她,也不表示他就失去了阿東這個助力。莫慧看了一眼張俊以,沒有理會他,而是拉着小白坐到圓胖子的對面,朝後看了一眼,道:“出來吧,就差你了,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不是嗎?”
張俊以似有所覺的看過去,在見到來者的真容的時候,心裡“咯噔”一聲,腦子裡一瞬間閃過無數個畫面,再看莫慧時,眼裡是深深的忌憚。瞧見張俊以的表情,女人眼神一黯,不知是失望還是絕望,但不管怎麼樣,她都站到這裡了。
見人到齊了,莫慧站起身,走到女人面前,也不囉嗦,直接把人拉到了圓胖子面前,微微一笑,道:“請容許我介紹一下,這位是你兒子的女朋友,他的真愛,他唯一的妻子人選,她纔是你兒子最在乎的人,而我不過是被你兒子拿來當擋箭牌的人罷了。因爲你兒子的女朋友出身不好,能力又弱,他怕你會不同意他們的事,就選擇了隱瞞這事,正好我出現了,正好可以讓我去給他的女人擋害。”
“莫慧,你給我閉嘴!”張俊以不清楚莫慧是怎麼知道這事的,但他卻清楚不能讓莫慧再說下去,可莫慧沒給他這個機會,一根藤條過去,就把他給捆了起來,嘴巴也被藤葉堵住了。女人立刻衝到張俊以面前,見他只是被捆住,沒有受傷後,鬆了口氣。圓胖子左看看右看看,明智的選擇了沉默,等着莫慧把話說完。
“閉嘴?”莫慧冷笑一聲,上下打量了張俊以一眼,道:“你有什麼資格叫我閉嘴?我沒吃過你家一口飯,沒欠過你一分錢,沒承過你一分情,憑什麼要爲你犧牲?憑什麼要爲滿足你的私慾,而讓自己處在風口浪尖上,又憑什麼成爲別人的擋箭牌,替人擋害,替人承擔一切流言蜚語,而她卻可以置身事外,把本該她去面對的難題轉嫁到我身上?你特麼哪來這麼大的臉,要我心甘情願犧牲?”
“真的愛她,就不會讓她像老鼠一樣躲躲藏藏,過着這種見不得人的日子,因你的小心謹慎,因你的所謂愛的保護,而惶惶不可終日,處處覺得自己低人一等。再說了,你怎麼就知道你父親無法接受她的身份,你沒說,也沒給你父親瞭解的機會,就自動的把你父親放到了你和她的對立面,說到底還是你自己介意這個事。瞪什麼眼,如果不是我,你女朋友怕是還要像老鼠一樣躲在暗處哭泣呢!”
冷眼一掃,莫慧的言辭越發犀利,態度也越發刻薄,她這人向來如此,妨害到她的利益的人,除非是莫穎,不然這人就得死,她現在還算是手下留情的了。
“你既沒有爲你愛的人擋下一切風雨的魄力,也沒有攤開一切的擔當,還妄想拖一個無辜的人去成全了你的‘情深’,在你以愛爲名的名義下,替你愛的人擋害,哪有這麼便宜的事?你們相愛很了不起嗎,你們相愛就意味着全世界都要爲你們犧牲嗎,哦,別人擋完了所有的傷害,弄得遍體鱗傷,付出了一切,到頭來,你還得嫌這人礙事,嫌這人阻礙了你和真愛在一起,你也真是有夠渣的。”
“誰也不欠誰的,你自己的事就該自己解決,拖別人下水算個什麼道理?別以爲我不知道如果我一直被你們矇在鼓裡,等待我的會是什麼下場,我會是那個阻礙你們相愛的罪魁禍首,我會是那個惡毒的不肯成全你們在一起的賤人,我會揹負一切罵名,在衆人的指責下,最好用死來成全你們。而把我拖下水的你卻是個情聖,卻是個有種種苦衷,逼不得已委屈真愛,容忍我這個不愛的人的可憐人。”
“我呸!別特麼的裝出這副委屈的樣子,因爲我說的都是事實,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了。就算基地人多,你不是每一個都認識,但作爲基地長的兒子,基地的繼承人,心繫基地的你會沒打聽過我?第一次裝作不認識我,也不過是利用我和基地的人的衝突來爲你自己提高聲望,更爲你的‘一見鍾情’打下基礎。”莫慧啐了一口,在張俊以似能噴出火來的目光下,噼裡啪啦的道。
“你這樣一個處處算計心機深沉的人,如此憤怒,不過是因爲我沒配合着演下去罷了,只是我爲什麼要配合你?尤其是在我知道你利用我的目的後,作爲一個女人,我更不可能選擇沉默,如果我對你有點意思,或者說我喜歡你的話,我還有可能私下裡解決這事。但問題是你沒有你想的那麼受歡迎,你的美色,你的魅力,連我身邊的一個小小跟班都及不上,又怎麼能夠讓我動心,並幫你一把?”
“姐也是見過世面的,至少比你這個井底之蛙要見得多,雖然一時落難困在了這裡,但我遲早有一天能出去,等我出去了,說不定心情一好,還能帶你出去遛遛,讓你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莫慧說到這裡,不屑的翻了個白眼,那好像張俊以是垃圾的眼神,徹底的激怒了他,但他卻該死的不能動彈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