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洗漱之後換上了衣服的牧之皓,帶着沈言妍去到了酒店的會議室。
羅京唐與段明月等人,已經在會議室等着。看到推門進來的首領長官,急忙起身敬了個軍禮。在牧長官伸手壓了一下,走到主座坐下後,他們才坐在自己位置上。
“說說吧,現在這裡都什麼情況,具體點!”
雖然聲音音量不大,但從牧之皓口中說出,卻給在座的十餘位中高級軍官、參謀,帶去了難以想象的壓力。有幾個人,甚至已經在偷偷的擦拭着額頭的汗滴了。
“是,牧長官!”
與段明月分別坐在牧長官左右兩邊的羅京唐,伸手揉了一下鼻尖,趁機掩飾住自己吞嚥口水的動作。那些資料信息早已經背熟了,此時即便是不看文件夾,他也能一字不漏的說出來。
只是心裡的緊張難以掩飾,羅京唐還是在幾個統計數據那裡讀錯了。
牧之皓不言不語,左手端着杯墊,右手在杯壁上輕輕滑動着。在羅京唐結束了彙報之後,會議室裡的氣氛格外的沉默。那種壓抑感,讓人忍不住的心裡生出些窒息感。
“以機場爲中心,三天內,我要這半個城市,所有喪屍清理乾淨,能做到嗎!”
起身走到前面的本市地圖前,牧之皓左手端着茶杯,右手在一片區域畫了個不小的圓圈,眼神平靜的看着羅京唐幾人說道。
“能!”“保證完成任務!”
只是半個城市左右的區域,如今又有首領長官親自坐鎮,更有黑魔團和警衛團兩大王牌戰力。衆位軍官自然是士氣高昂,齊聲應了一聲。
又交代了一些事情,牧之皓看了看還比較早的天色,讓羅京唐和段明月他們回去了。
離開會議室,牧之皓正在跟程豪和幾個警衛團營長商量着接下來幾天的行動安排,沈言妍敲了敲門,說羅京唐有事要彙報。
“看來羅師長也不蠢,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牧長官,我們先避一避吧!”
程豪幾人隱約猜到了對方的來意,臉帶笑意的放下茶杯,跟邊上幾個營長對視了一眼,然後與首領長官說道。
牧之皓不置可否,任由程豪幾人走向書房。他則坐在客廳,沒有起身迎接客人的意思。
“牧長官,我有一些事,希望能向您當面彙報!”
跟着沈言妍走進來的羅京唐,面上的神情似乎是輕鬆了許多。他先是敬了一個軍禮,在首領長官的示意下,纔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剛纔有人在?!
羅京唐看着戚甜、戚佳兩姐妹收拾走桌面的幾個茶杯,身下沙發還有些許的熱意。之前心裡的輕鬆頓時消散了許多,神情又開始有些緊張了。
是誰呢,難道是段明月那傢伙?
因爲有些走神,羅京唐差點都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在沈言妍示意他喝口茶之後,才猛然回過神來。
“牧長官,我要向您舉報,有些人暗中圖謀不軌!”
等客廳只剩下他們兩人,羅京唐才壓低了聲音,從上衣的口袋裡,掏出些紙條和錄音筆,放在面前的桌面上。
牧之皓眉眼一挑,有些詫異的看了羅京唐一眼,嘴角帶着幾分冷笑說道。
“這些東西,好像放了有一段時間了。羅師長保護的很好嘛,這些字該不是那些圖謀不軌的證據吧。”
紙條上有些字是最近剛寫的,有的是從報刊雜誌上扣剪下來,拼湊在一起的。不過看痕跡很粗糙,一點也不像心思縝密之人,會留下的明顯破綻。
“牧長官,那些人很小心,這些東西的原件他們讓我看過後當場就燒了,我是之後偷偷記錄下來,沒敢讓人知道。”
也許是下定了決心,羅京唐的情緒穩定了許多,說話的條理也開始順暢了些。這些東西雖然不是原件,但卻是他儘可能模仿出來的樣子。最大價值的是那幾個錄音筆,雖然只是無心之失,得到的信息量不大,卻也能證明他自己的那一份忠誠。
看牧之皓臉色平靜的喝着茶水,羅京唐一邊從衣袋裡掏出一個摺疊起來的千紙鶴,一邊說着自己所知道全部情報。
千紙鶴拆開,那是一張記錄着不少人名的名單。那些人爲了取信與他這個地位不低的軍方大佬,暴露出來一些有份量的機密信息。
牧之皓接過名單,上面的有些名字是他知道的,也有些人,是他不知道的。
“嗯,你做的很好!接下來該怎麼做,你有什麼想法麼!”
此時的首領長官語氣輕鬆了許多,這讓羅京唐長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激動了起來。
“牧長官,我想請您授權我全權辦理這件事!只要把這些人抓起來作爲突破口,再嚴刑逼供,一定能找出幕後的人,將他們一網打盡!”
此時的他已經忘了之前懷疑房間裡還有其他人,也沒看到首領長官開始皺起的眉頭。在他的心裡,既然是圖謀不軌,那他們就該受到制裁。也只有將那些人一網打盡,才能向首領長官證明自己的忠心,這也是一份值得驕傲的功勞。
“要是我讓你將計就計,跟那些人虛與委蛇呢!”
正在慷慨激昂,準備將自己心裡的想法和盤托出表明忠心的羅京唐,聽到首領長官的這句話,才身體一震,之前心裡那個隱隱約約的念頭,此時也更加清晰了一些。
“我……我怕會壞了牧長官的大事!”
“你還知道會壞了我的事,不算無藥可救!”
牧之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將手裡的茶杯放在桌面上。然後從黃金源界裡取出一個拇指大小的黃金勳章,丟在他身上。
“貼身保管這枚黃金勳章,以前怎麼做,以後還怎麼做!真有什麼事,我會讓人告訴你該怎麼做,回去吧!”
羅京唐能力一般,也不算特別聰明。如果不是跟隨自己時間比較早,也有些眼力,自身也知道要努力做事,怕是早就被一腳踢開了。雖然這些情報算是表明了忠心和力場,但牧之皓對他依然不放心。有些事,他知道的少點也沒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