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德魯伊已經是身處在一個洞穴中了,就像是睡了一個好覺,精神飽滿,渾身說不出的輕鬆,長身站立起來;才發現自己的着裝有了很大的改變;自己不再是像第一次那樣赤身了,不僅不是赤身而且還穿上了很不錯的一套衣服,基本是一套不知道什麼質地的緊身衣,通體黑色,雙腿上還有着一套最低等級的動力腿甲,如果德魯伊的記憶不出錯,這種腿甲是一種便於行走的工具,除了外形好看和具有薄弱防護能力以外沒有任何其他長處,自己的上身除了緊身衣以外還有一件長度達到腰部下方的黑色短披風,這是德魯伊比較滿意的,根據記憶這批風是一種防護裝備,同樣的東西曾經作爲東方陣營某隊的披風使用。 水火不侵,對輻射和腐蝕性酸液也有一定的抵禦能力,是相當不錯的東西。
就在德魯伊有些爲意外收穫開心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自己那些關於裝備的記憶都是哪裡來的。。。。還有就是自己到底是誰,來自哪裡,經歷過什麼,爲什麼會在這,這又是那裡?
無數的問題讓年輕人有些迷茫,也許這些問題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命運故意不讓他知道的,但是最後的一個問題,他馬上就會知道;那就是這裡是什麼地方。。。。
“赤盎”短促的吼叫讓德魯伊停止了所有的思考,迅速的轉身,一頭半米來長的怪獸正用一對猩紅的眼睛的盯着他,這是一頭似狗非狗似狼非狼的怪獸,它四肢着地,碩大的頭顱上佈滿了綠色的尖刺狀鬃毛,鋒利的牙齒和爪子是慘白色的,但是上面卻到處是墨綠色的紋路看上去像是佈滿污跡一般。
德魯伊看到這隻野獸的一瞬間,汗毛都樹了起來,因爲他那不知道來自何處的記憶清楚的告訴他:這是一隻強勁的變異獸,是由犬科動物異變而來的,肉食性,異常兇猛,具有很強的攻擊性,而且牙齒和爪子上的墨綠色紋可以分泌出致命的腐蝕性毒液,是相當危險的存在,人稱毒狼。
毒狼身長一米有餘,速度迅捷,善於跳躍撲殺或是爪擊。而德魯伊麪前的這一隻;只有半米來長,很顯然是隻未成年的幼崽。
如此的信息讓黑髮青年是又高興有恐懼,高興的當然是幼崽沒有成熟體強勁,恐懼的則是毒狼是一種家庭式的變異生物,往往是父親、母親帶着幼崽一起生活,而且在幼崽沒有成熟之前都是滯留在巢穴裡的,如此說來的話,那自己就是置身在毒狼的巢穴裡,那也就說自己不僅要對付這個幼崽,還要對付它的父母!!!!
自己沒有任何的槍械或是戰鬥用的盔甲,唯一的兵器就是腰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一把砍刀,想要對付一家毒狼,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赤盎”異獸再次的吼叫,讓德魯伊呼吸變的緩慢起來,他微微壓低身子,短披風下的右手慢慢的握住腰間的刀柄然後一點點的抽出來,整個動作極其的輕微,使得對面的小毒狼並沒有發現披風后面發生了什麼。
德魯伊沒有主動發起進攻,他不能確定幼崽的父母在不在,他只是做好了的戰鬥準備靜靜的等了下來,而小毒狼卻不然,它對這個出現在自己家中的不速之客明顯不怎麼歡迎,除了不斷的發出稚嫩咆哮以外,它還數次示威性的揚起那劇毒的爪子。
對手的表現讓德魯伊送了一口氣,這些不成熟的表現很明顯的說明了,幼崽很可能沒有任何狩獵或是搏鬥的經驗。這又是個重大的好消息,男人手中的刀越握越緊,又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他終於確定了幼崽的父母不再巢穴中,因爲沒有父母可以在自己的孩子發出如此多的吼叫之後還無動於衷。
既然沒有成年毒狼那事情就好辦多了,德魯伊開始慢慢的移動身體,向着右邊挪過去,根據氣流的走向,那裡很有可能是出口。
人類想離開的行動給幼小的毒狼帶去了錯誤的信息,它以爲那種移動是攻擊的體現,所以雙腿一蹬;半米長的身子瘋狂向前撲去,如同一道流星直衝向的德魯伊。
青年的靈臺一片空明整個人矮身蹲下然後向着一旁翻滾過去,幾個迴轉之後重新站定手中的砍刀遙指向前。
第一次撲擊的失敗並沒有人讓異獸放棄,幾乎就是在德魯伊穩住身形的瞬間,第二次撲擊就發動了,剛剛雙腳着地的青年還來不及喘息對手的身子就到來了,綠瑩瑩的爪子和牙齒如同死神的召喚異常的扎眼。
面對着險境德魯伊反而冷靜了下來,他沒有任何的恐懼,一開始試圖逃避的想法也煙消雲散了,他抓住時機手中砍刀反握,另一隻手抵住刀把,猛地向凌空中的幼獸刺去,動作之迅猛帶出一陣風雷之聲。
毒狼此時整個人飛在空中,面對突刺來的長刀根本沒有辦法進行任何抵抗,只能眼睜睜看着它刺破自己堅硬的皮毛,劃開不小的傷口,不過雖然沒有辦法防禦,但是小毒狼也沒有就此罷休,在刀刃劃破它皮膚的時候,大口一張一股墨綠色的酸液噴涌而出,直直的潑在了德魯伊的胸口上,甚至有一小部分還飛濺在了他的臉上。
胸口上的酸液還好說,畢竟有披風可以阻擋,這種曾經的軍用品在抗輻射和腐蝕方面相當出色,但是臉上的那部分就不妙了,劇烈的疼痛象巨浪一般衝向德魯伊的神經,他猛的向後退去,強壓着快要衝口而出的慘叫,任由嗞嗞聲和陣陣白煙在身上飄起,右手仍舊緊握着砍刀不放,幸運的是酸液沒有入眼,要不然德魯伊即便是意志力再強也沒有任何意義。
人類的慘狀沒有勾起毒狼的同情,事實上它在完成了一次酸液噴塗之後,幾乎沒有什麼停留就再次飛撲了上來,裹着酸液的鋒利牙齒直取德魯伊的咽喉。
青年儘管已經痛的快要神志不清了,但是依舊知道自己咽喉的重要性,本來就捂着臉龐的左手下意識的格擋,小臂肌肉被牙齒穿刺的痛楚當即傳來。
酸液的灼燒加上牙齒的切割;這樣的疼痛已經足以讓普通人暈倒了,可是德魯伊不是普通人,越是疼痛他反而越是清醒,如今的小毒狼整個身體樹掛在他的手臂上,他它還太小根本不會撕扯敵人的肌肉。
德魯伊知道這是個機會,他也知道自己這時候如果不反擊很可能就永遠都不會再有機會了,右手的砍刀奮起向着毒狼腹部那個剛剛被自己劃開的傷口,狠狠的捅了進去,“刺鞥”肌肉、骨骼和金屬的摩擦聲的傳進人類的耳朵中,手中傳來的質感讓德魯伊清楚的知道,自己這一刀穿進了異獸的身體,大量淡藍色的血液激射而出,伴隨着刀鋒上軀體的扭動,飛濺的青年全身都是。
德魯伊並不是將刀刺進異獸身體就罷休了,他不停扭動刀柄,旋轉刀身,刀鋒和骨骼摩擦的聲音不斷響起,本來的傷口頃刻變成了一個偌大的血洞,奇形怪狀的內臟溢出異獸那還沒有成熟的身體。
直到確定對手徹底死亡之後,德魯伊才抽出了自己的長刀,看着的地上一動不動的毒狼幼崽,劇烈的疼痛從臉上和手臂上傳來,沒有了戰鬥帶來的壓力,精神上的放鬆立刻讓疼痛猖獗了起來,整個小臂不停的冒出白煙,臉上被酸液腐蝕的地方也開始出現的凹陷和潰爛。呻吟和慘叫不可避免的出現了。
一次次的德魯伊努力保持清醒,他知道自己不能被疼痛打到,如果現在陷入昏厥的話,那很可能就再也不會醒來了,但那肢體上帶來的痛楚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已經沒有任何精力用在抵抗疼痛以外的方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