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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裡。”滿身狼狽、好像從狼窩裡剛鑽出來的江綾從牆頭翻了出來,冷冷地盯着邱風。
“你怎麼弄成這樣?”邱風怪道,邊長曦淡漠的臉上也浮現驚訝。
江綾卻幾步走過來,從邊長曦手裡搶過那個通訊儀砸在邱風身上:“你真是夠了,人家纔剛剛分手,你一句安慰的話沒有,還繼續騙她給你當苦力,她該你們的還是欠你們的!你讓她幹活你給過她什麼報酬沒有?你眼饞她的空間,就去找十個八個空間系湊湊也能湊成她一個了,幹嘛巴着她不放?我沒見過像你一樣小氣奸猾的男人,時時刻刻想着算計別人,一點好處也不放過!”
邱風被這一通言語炮彈砸得話也說不出來,第一個念頭居然是,這女人原來也挺能說的。不會只是半句話半句話往外蹦啊。
然後纔是她到底在說什麼?
他什麼時候小氣奸猾了?
他想問兩句,反駁兩句,但江綾已經轉頭衝邊長曦開火,恨鐵不成鋼似地:“你也是,要走就乾乾脆脆頭也不回地走好了,這傢伙兩句三句你就信了動搖了,沒見過你這麼好騙的!”
邊長曦也睜大了眼睛:“什麼……”
她還沒說話,就被那個男人婆動作粗魯地塞進一輛車,然後自己呼地一下就把車開走了。
邱風站在原地乾瞪眼,接着就氣得肺疼,那是他開來的車,第二次了!
車上邊長曦好奇地瞧了瞧江綾:“消消火,你開慢點。”
江綾不滿地瞪她一眼:“你怎麼不生氣?”
“我爲什麼要生氣?”
爲什麼要生氣,問得多新鮮啊?“顧敘很渣,邱風很黑。”
邊長曦慢慢地點頭:“他們不是都不在這嗎?我生氣給誰看?”
江綾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
“而且。顧敘怎麼樣我不用跟你議論,但邱風其實不壞的,你剛纔不該那麼做。”
江綾瞪起了眼睛。短短的寸板發,有型的五官。要是光線昏暗一點,准以爲這是個要發飆的小夥子。
邊長曦笑了笑:“他雖然勸我不要和江城集團斷了關係,有一部分原因固然是捨不得我的價值,但更多的還是把我當做了不能說割捨就割捨掉的隊友,也許還擔心在將來的屍潮中,我一個人應付不了吧。”
江綾冷笑:“我怎麼聽不出來,口口聲聲離開江城集團是你的損失一樣,可你做那麼多。也不見得他們給你什麼回報。”她頓了下,低聲說“這些天我也看得出來,你是個很能的人,和我們這些人不一樣,或許一個人也可以過得不錯,你根本就不需要顧忌那麼多,根本不用爲集團當牛做馬。”
尤其是,邱風那傢伙在顧敘和邊長曦感情出現問題的時候,他明明就知道,卻要推波助瀾。根本是包藏禍心,或許就是爲了他那不爲人知的陰暗心思。
但這種話她是不好說出口的,一說出來。可能這幾個人真的要成爲仇人了。
“沒有回報?其實不是的。”邊長曦看着飛馳的街道輕輕眯起了眼睛,睫羽落下精緻而寡淡的陰影,“你說我當牛做馬,其實我們每個人在這個集體裡,除了少數心術不正的,其他人付出都是同等的。那些人出去冒險的時候,我基本好好呆在裡面;那些人在辛苦勞作建設基地的時候,我只是需要在外面揮揮手收物資;大家衝鋒陷陣一個個被擡回來的時候,我只用坐在屋子裡治療傷患;大家在兢兢業業探索集團未來出路的時候。我輕輕鬆鬆吃吃睡睡。並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在付出。而且我也有獲得晶核,獲得尊敬。獲得應當的地位,適量的便宜。”
而且。那麼多人一起努力,她也是很開心的,有自己的夥伴,有自己的團隊,比以前想象的要一個人在全國各地孤零零地遊晃,好像混日子似地等着日升,等着日落,要開心很多。
其實之前飛車過來的時候,她就在想,要是她和顧敘真的掰了,她還要不要和江城集團有聯繫。
她那時滿頭滿腔的怒火,心裡只想着如果顧敘真的不可原諒地誤解了她,那一切都不用再說了,一切都跟她沒關係了。江城集團,說真的,她也不是特別稀罕。
但後來,她和顧敘冷靜談開,逼迫式地要了個答案,救了傅青松,給他續了肢也續了命,然後躲在暗中看顧敘那樣慌張地找她,她心裡的火已經全部散了,只剩下無盡的悲涼和心酸。
其實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爲什麼會走到這個地步,但她是冷靜了下來。顧敘是顧敘,別人是別人,她畢竟不是言情劇裡幼稚荒唐、爲情生爲情死的小女生,她還是能想得到現實的東西的,否則哪怕邱風說得再天花亂墜,她也不可能聽得進去。
江城集團也有她的心血在,到了現在已經不僅僅是因爲顧敘而在其中努力,怎麼可能說放手就放手,說不管就不管。只不過,沒有了顧敘的因素作用,熱情沒有了,歸屬感也淡了,但仍然還是會有些牽絆。
江綾想想,好像也有點道理,她又沉悶下來,恢復了那寡言的樣子,淡淡說:“我就是覺得你太容易被拿捏,沒男人難道就活不了了?”
邊長曦笑問:“那你爲什麼這麼激動?”
“……”江綾悶了一會兒,“我就跟在你後面,看着你撞來撞去,完了還要繼續被利用,顧敘太不是男人了,你知道那房間裡有什麼……”她說了一半,又打住,冷笑道,“好容易分了手,連乾淨痛快地離開都不行,我聽到邱風的話,我都窩火。”
就是因爲一路跟着,幾乎見證了一切,也知道她曾經差點遭遇什麼樣的兇險,才格外的氣憤。尤其她把邊長曦當做自己的恩人,能不爲她不值嗎?別說邊長曦本人還沒當成回事一樣,江綾第一次鬱悶得想殺人。
邊長曦心裡暖暖的,有人這樣關心她,爲她不值爲她生氣,忽然覺得自己那點事也沒什麼好糾葛了,心裡突然就平靜了下來。
世上又不是隻有一個顧敘,分手就分手,有什麼了不起的?把自己弄的要死不活豈不難看?
她心裡敞亮起來:“對了,你剛纔說什麼房間裡有什麼?”
江綾看了她一眼:“我追着你過來,因爲被暗裡的警衛攔下,就繞到院子後面,在那個傅青松的屋子裡聽到他和另一個怪聲音說話。”她頓了頓,眼裡還有些驚駭,“我被發現了,那個怪聲音原來是一條很長很長的藤蔓,長着一張怪臉,追着我出來了,後來又變成一個球,速度很快很快。”
她說得有些不清楚,但邊長曦聽懂了:“你是說傅青松房間裡有一個會說話還會變形的藤蔓?長什麼樣?”
江綾搖了搖頭:“我不敢回頭看,中間只瞧了一眼,總之很粗很大。”她又把那些對話說了一遍。
邊長曦聽得愣住,許久之後卻笑起來,先是小聲地笑,然後哈哈大笑,幾乎喘不過氣來,“就因爲個怪物,居然就因爲一個怪物!傅青松真是好樣的,顧敘……哈哈,我們到底在吵什麼?笑死我了!”在江綾不解又擔憂的目光裡她擦了擦眼淚:“後來那怪物呢?”
“不知道,跑着跑着就不見了,當時我差點被一輛車撞到,我想那怪物跟在後面可能被撞壞了,我就悄悄跑回來了。”
邊長曦沉吟了片刻:“快去,把這事告訴邱風。”
“他會信嗎?”
“信,怎麼不信?你不是說他小氣奸猾嗎?他可不樂意養着傅青松。”她叮囑道,“而且這件事也必須告訴他,事關重大,你不要再對第三個人說了。”
又帶些打趣道:“你還有家人在江城集團裡呢,以後要在他手下過日子的,這個消息就當將功賠罪吧。”
出了內城,看着江綾開車去平原,邊長曦在原地停了一會,擡頭見太陽快落山了,微微勾脣扯出了一個淡漠的笑容,然後戴上頂帽子,緊緊外衣,慢吞吞地朝另一個方向走去。通訊儀沒了,她也不想去主動和誰聯繫,暫時先這樣吧,先找個地方落腳過夜是正經。
而這時顧敘已經快要瘋了。
他驅車到平原上,這兒已經是個大型工地,人們穿梭其間忙綠不停,他又不敢大張旗鼓地問有沒有看到邊長曦,大汗淋漓地跑了一圈,沒見到人。然後又幾乎橫跨整個首都跑到東邊的山裡,在營地裡山谷裡兵荒馬亂找了半天,將人們驚得不知所措之後也沒有找到。
他們的那個木屋還在,邊長曦把木屋農場裡農場外地搬,搬煩了後就沒再動它了,如今這個木屋靜靜蹲在暮色中,推開門扉,裡面一切事物都還好好地擺着,兩張牀也一如既往地放在那裡,臉連上面的被子都還是之前看過的形狀。
她沒有回來。
昏暗的光線把他的心揪緊,往日溫暖溫馨的屋子如今是如此的狹小,他聽到自己狼狽的喘息聲,感覺幾乎透不過氣來。
他扶着門框走出來,脫力般一下子坐倒在門口,整個身子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烏黑濃密的髮絲不停往下滾落汗珠。()
ps:昨天第二更許多地方沒處理好,把邱風寫得太陰險了點,後來大概十點的時候修改了一下,之前看的親們可以回頭再看看。
今天還是接着雙更吧,我就算捨命陪君子了,大家看我這麼勤快,給點粉紅票鼓勵一下吧~~
《》是作者“原非西風笑”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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