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藤曼的長度能直接通到山下?”
唐末懷疑道。
“當然不能,你想什麼呢姐?”
阿布一邊幹活一邊否認着。
要是能這麼簡單,他也不至於花了那麼久才能再一次爬上來了。
他第一次爬上來基本上是偶然,而這一次再上來就是有預謀有計劃的了。
而且是計劃了很久的那一種。
這跟藤曼是阿布找了許久的,既結實,又很長。
但是再長也是完全不夠這懸崖到地面的高度的。
所以阿布花了很長的時間,在這懸崖陡峭的石壁上挖出了等距離的五個能夠落腳的地方。
所以藤曼的長度只要夠到第一個落腳的地方就可以了,然後在把藤曼的一段拴在落腳處繼續往下爬。
當然把這藤曼的頂端從上一處解開的任務阿布是分配給那乖巧的小鳥的。
“這下去的方法,我聽明白了,那你如果要上來,又是如何鑿出那落腳之處的呢?”
唐末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這工程不像是一個人能夠完成的。
“當然是讓那鳥先把藤曼固定在山壁的某一處位置,然後我爬上去以後抓着藤曼用工具一點點鑿出來的。”
阿布說的很輕鬆,但是其中還是有很多讓唐末覺得說不通理不順的地方,不過她倒是也沒再問下去。
藤曼最多隻能承重一個人,所以阿布先下去以後,唐末纔下去的。
順着藤曼爬下去,剛好到了阿布所說的第一個落腳點。
看見在這個落腳點,唐末更加堅信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這絕對不是阿布一人所爲,而是很多人合力才能做到的事情。
這落腳點在山壁之中,大概有一平方米左右,能站好幾個人,很是寬敞。
如果是阿布一個人的話,根本沒必要多花費那麼多的力氣把這落腳點修建的這麼大。
看來山下的人們已經做好向山頂發起進攻的準備了。
唐末心中有數,不由得爲山上的猩族感到有些擔心。
當然此刻她更應該擔心的是自己,因爲一旦爬上山這事不是阿布一人偷偷進行的,而是有組織有計劃的話,那麼唐末跟着他到了山下的處境,就變得十分的危險了。
不過已經下到這裡了,無論是狼穴虎穴,唐末都是要闖一闖的,沒有退縮可言。
阿布顯然不是第一次進行這樣的攀爬了,速度很快。
而唐末的敏捷屬性很高,在加上精神加成讓她的身體十分的靈活輕巧,所以兩人用極快的速度就到達了山底。
山底下,與猩族不同的是,這裡並沒有人來把守。
想想也是,人上山是爲了寶貝,猩猩那麼想不開千辛萬苦的下來是爲了什麼呢?
根本沒必要。
“那裡就是我們部落的聚集點了。”
下來以後阿布把藤曼收好,然後指了指不遠處那林立的木屋。
“我們最好就是在這裡就此別過,之後的事還得姐你自己想辦法了,我們部落其實還挺不歡迎外人的。”
阿布不知道是抱了什麼樣的想法,或許真的是唐末的實力震撼到他了,讓他不想與之爲敵,並沒有把唐末帶下來這件事告訴部落的打算。
“謝謝了。”
雖然唐末覺得阿布這人滿嘴胡話,還是個大渣男。
但是一碼歸一碼,也算是幫了她個很大的忙。
“這個給你。”
唐末給阿布扔了一袋牛肉乾。
這是唐末的習慣,不管對方是什麼樣的人,只要有恩於她,她都不會平白接受對方的好,一定會有所回報。
阿布接過那袋牛肉乾後有些發愣,這位姐不是煩他煩的要死嗎?怎麼忽然對他這麼好。
部落裡的人類和猩族差不多,同樣是靠採摘果子爲食。
因爲這一片都是猩族的地盤,所以異獸很少,能捕獵到的獵物也很少。
阿布的嘴裡已經好幾個月都沒沾到肉味了。
這牛肉乾的謝禮分量真的不清,讓阿布拿的一時還有些不好意思。
“姐,你要找的人,就在最中央的那個木屋裡關着呢。要是姐夫的話你可得動作快點,不然姐夫清白可能就不保了。”
阿布扔下這一句話以後抱着牛肉乾很快的就跑走了。
唐末一個人站在那裡看着中央的木屋,回想着阿布說的清白不保的話,臉色難看極了。
她就知道,秦嶺那張臉早晚得給自己惹出事。
敢動她的人,這裡的人怕是也不想活了。
唐末的周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不寒而慄。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這是末世以來,唐末第一次真正的生氣,也是第一次拿出一個認真的態度來準備一場戰鬥。
此時中央木屋裡,
“弟兄們,你們有沒有聞到雞腿的味道啊?是我餓出幻覺了嗎?”
虛弱的老八坐在地上背靠在木屋的牆壁上。
他們兄弟幾個連着老大一共十個人,除了在路上遇到意外折損的兩個兄弟以外,一行八個人已經足足被困在這裡十五天了。
這十五天裡除一點點只夠潤喉的水以外,他們什麼食物都沒吃。
要不是這些人身體素質都十分的強悍,早就餓的不行了。
“老八你給我閉嘴,你再提雞腿兩個字你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八個大老爺們分散的貼着木屋的壁板坐着,好像不靠着點什麼,連坐着的力氣都沒有了。
“媽的,真憋屈,沒想到最後老子不是死在了異獸嘴裡,而是被餓死的,想想就不甘心,丟人!”
老七的脾氣暴躁,就算餓的連站着的力氣都沒了,也不影響他嘴裡罵罵咧咧着。
“如果現在誰能給我點什麼吃的,讓我管他叫爸爸都行。”
年紀比較小的小十七已經餓的趴在了地板上,說話已經有氣無力了。
他算是這裡身子骨最弱的,估計再餓上兩天,命就要丟在這了。
前幾天兄弟幾個聽小十七這麼說還會罵他沒出息,到了今天看見他就吊着一口氣馬上就撐不住了樣子,大家都別過頭去,誰也沒在說什麼,只是默默的紅了眼眶。
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啊,可是他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