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務院理事會開完後,武烈有些疲憊的坐車回到家中,他家是一個在市中心的院子,據說是以前公園改建的,一箇中山公園,改成了五個獨立的莊園,他武烈就佔了一個,車一路沿着小道開進莊園,武烈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看見武元寶正領着一幫宗族子弟和警衛們在草地上踢足球,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個長房嫡孫,原本是自己最看重的第三代,但是災變後因爲家族的發展,讓他不得不將一些雖然是旁支或者庶出的子弟中進化者看得重了些,忽略了這個長房嫡孫的感受,之前雖然靠着這個孫子的及時信息,讓他武家能在納蘭家覆滅當中佔足了便宜,但是這個孫子已經跟他沒有了以前的親暱。
“叫孫少爺去我書房。”
武烈下車後,對着身後的兩名進化者的警衛說道。
“是。”
武元寶一腳,球射在的門柱上,武元寶懊惱的一拍大腿,說道:“真晦氣!這都沒進。”
說完就上場邊走去,指了指休息區坐在椅子上的一個人,是一根自己調換,他就坐下休息了。
兩個警衛走了過來,武元寶正擰開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的灌了好幾口。
“哇啊~這希望超市的礦泉水味道不錯。”武元寶起身對着兩個護衛說道:“爺爺叫我?去哪?”
“老爺讓您去書房。”
武元寶點了點頭,仰着脖子繼續喝水,他從汽車進莊園那一刻就看到車了,既然超市出現,他知道,自己又有用處了。
別說武元寶不講人情味,這個世道,這個家庭,他早就看清楚了人間冷暖,自己的親爺爺,也能爲了家族的利益,比自己放棄第一順位的繼承權,讓自己成爲一個在家族中無足輕重的小角色,讓自己受盡了白眼,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讓他太心寒了,所以,他真個人都變了性格,變得對一切都無所謂,變得絮絮叨叨,這不失是一種自我麻痹。
上一次自己及時傳遞迴消息,讓武家佔了大便宜,但是自己的地位依舊沒有明確的再一次被定爲,只是重申了自己是長房嫡孫的身份而已,這個身份有個毛用!
他要的是第一順位繼承權,也就是將來武家掌門人的身份!
可以說他是不滿的,因爲他的付出給武家所帶來的收益是巨大的,但是他得到的卻是微不足道的。
但是他最擅長的就是蟄伏,他知道,他一定會再有機會的。
這不,超市終於第一次以真身出現在了京城市,他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只要利用好這次機會,他將不僅僅拿回武家繼承人的身份了!
他走進書房,看見爺爺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他恭敬的說了聲:“爺爺,元寶來了。”
“來了,別站着了,坐下吧。”
武元寶不卑不亢的做到了武烈的一側,武烈說道:“你呀,以前可是很粘人的,現在確是如此生分,我知道,你是在怪爺爺。”
“元寶不敢。”
“不敢?那就是怪嘍?你父母死在災變當中,對我的打擊是巨大的,按理說,我是該補償你,但是你要清楚,武家現在的位置,不允許我感情用事..”
武烈想繼續語重心長的說道,但是武元寶卻打斷了武烈的話。
“爺爺,不必說這些,我懂,我理解。”
武烈長時間身居高位,說話說到一半被打斷,這事情很少發生,但是武烈卻生不起氣來,只是嘆氣說道:“好,爺爺不絮叨了,我這次讓你過來的目的,你也清楚,那個超市,你有什麼想法。”
“爺爺,恕我斗膽猜測一下,您是剛從理事會回來?會上是怎麼確立對超市的態度的,是不是恩威並施的想吞掉?”
武烈點了點頭,他這個孫子,不愧是在自己的薰陶下成長起來的,政治眼光的敏銳度極高。
“那是不可能的,以我對楚恆的瞭解,他是不會屈服與任何人,尤其是京城市的高層!”
武烈皺着眉頭:“你怎麼確定的。”
“因爲以我對楚恆的瞭解,他是一個獨立性十分強的人,而且,最關鍵的一點,他曾經被京城市的高層派人圍剿過,妻子還身死其中,說實話,他對京城的高層是有怨恨的,要不是知道京城幾千萬人不能亂,他那一夜,甚至有可能把京城市所有高層一鍋燴了!所以,想讓楚恆屈服於京城市,那是不可能的。”
“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武元寶不動聲色的反問道:“您的意思是你們理事會,還是我們武家。”
武烈褶皺的老臉擠出一絲狡猾的微笑說道:“當然首先是我們武家,但也要保證京城市的利益才行。”
“我的意思就一個字,等。”
“等?”
“對,任由其他四人去折騰,讓他們跟楚恆去過招,我們靜觀其變,等待事情發展到進展不下去的時候,您只要讓我去超市,我就能弄出一個讓所有人都滿意的結果出來。”
“你就那麼自信,這個超市非你不可?你跟那個楚恆就有那麼深的交情?”
“我跟楚恆的交情其實不是很深,但是確實唯一的選擇,真個京城市,除了我,跟楚恆別說交情,大部分人,楚恆都是一種敵視的態度對待的。”
武元寶說完,又笑道:“就算其他人談出一個好結果出來,只要我去見一次楚恆,我們武家分到的糖果,也絕對比別人大。”
武烈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有如此信心,那我就放心了,我就聽你的,靜觀其變,等超市跟石勤生的談判結果。”
“那我呢,這件事辦成之後,我的酬勞呢。”武元寶起身,恭敬的說道。
武烈神色黯然一淡,這得把這個孫子的心傷成什麼樣,敢當面跟自己討價還價來,他可是長房嫡孫啊,得對自己的地位多麼擔憂,才能問出這樣的話來。
武烈搖了搖頭,他知道這事情急不得,就算想彌補,也不是靠說的,這得靠時間來驗證。
“我會當着全家族,不,全理事會人的面,宣佈你是武家唯一的繼承人。”
“謝謝爺爺。”
武元寶依舊是不卑不亢的鞠了個躬,翻身走了出去。
那身姿,仿似什麼也沒發生一般。
也確實是什麼也沒有發生。
他只是努力去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