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車隊馳騁在去往京城的路上,都是泰萬銘的車,他帶的人多,光普通人就超過兩百,被全部殺光後,就便宜了楚恆這一百幾十人,因爲是百強賽的日子,而且京城市是整個京城防禦圈的樞紐位置,往來車輛多得很,前後錯開一些倒也沒有引人懷疑。
“納蘭慶豐的事情得從現在的京城市的權利構成說起,現在的京城市,也就是全國的權力中心由五個人組成,這五人掌握了整個華夏國現存最大的軍事政治集團的走向,而這五人無一不是大世家,大勢力的族長。納蘭慶豐就是這五人之一,是個面容陰冷的瘦弱老人,年紀不是很大,今年才六十一歲,納蘭家原本不是一流世家,但是因爲末世的災變,納蘭慶豐的政治手腕很是強硬,再加上有一方軍隊的支持,在京城也算是站穩了腳跟,但真正讓納蘭慶豐成爲五位話事人之一的,還是納蘭元昊的崛起,儼然一副無敵於天下的納蘭元昊讓納蘭慶豐擁有了一柄利劍,無堅不摧的利劍,這才讓納蘭慶豐擠進了京城市最高權力機構,成爲了領導人。”
武元寶竹筒倒豆子一樣在車裡給楚恆詳盡的介紹着京城市的情況。
“恩,這個納蘭慶豐本人和手裡執掌的實力如何。”楚恆坐在前面一邊消化一邊問道。
“他手裡有一隻外軍一隻內軍,而且因爲納蘭元昊的地位,掌控者特勤組近半的實力,在軍事上可以說是跟其他五位平分秋色,但是在頂尖強這方面,他是獨領風騷的。”
“哦?也就是說他手裡真正能調動的實力,是納蘭元昊的特勤組了?”楚恆點了點頭,隨即笑着問道:“一個武元寶,一個武天寶,明細那是堂兄弟卻感情不合,看來你武家也是大勢力之一吧。”
武元寶撓了撓頭嘿嘿道:“嘿嘿,既然朱哥,不對,楚哥你問了,我也就不避諱什麼了,我武家的家主也是五位話事人之一,家主是我爺爺,我們武家掌控者現在京城防禦圈唯一的油田和最大的一支外軍,並且對東北有一定的影響力,可以說,我們武家是軍方勢力的代表,但是在進化者方面卻是短板,要不然原本只是一個輸出的武天寶也不會如此囂張的對我,就因爲他是進化者中的佼佼者,而在這個末世,重視實力大過血統,縱使我是長房嫡孫,也漸漸受到了排擠,爺爺也是視而不見了。”
說到最後,武元寶有些黯然神傷,看來這末世前後的身份落差,他還是接受不了,這番嘮叨的性子也是希望吸引別人注意,並且裝出一副隨性的樣子,是爲了麻痹自己吧。
楚恆笑了,這個武元寶倒是可以利用一番呢。
“如果我殺了納蘭慶豐,及納蘭家的幾個主要人物,他的勢力會怎樣?”
武元寶愣住了,但隨即說道:“那納蘭元昊呢。”
楚恆皺着眉頭,他不是不想殺納蘭元昊,籌謀要活捉自己當試驗品的納蘭家,他是真真不想放過的,但納蘭元昊着實不好殺。
首先特勤組的進化者爲數絕對不少,而且盛名之下無虛士,納蘭元昊能被人稱爲無敵於天下,一定有其獨到之處,就算他手下人齊出,也未必能短時間內殺掉他,再說納蘭元昊既然能掌握特勤組大半的實力,那麼,本身周圍的進化者就不少,動起手來,被糾纏住可就麻煩了,楚恆這次打得注意就是刺殺,直接悄無聲息的潛伏過去,在殺掉納蘭慶豐一干人等,之後快速撤離。
畢竟如果被超過萬人的正規部隊爲主,他們這點進化者也是很容易被炮火淹沒的。
所以,報仇可以,但不能失去理智。
猶豫了一陣,楚恆說道:“很難,你很清楚,我現在手裡動用的實力,要是納蘭元昊,不容易。”
楚恆再想,武元寶也在思考,他問出話來就沒指望楚恆能殺得了納蘭元昊,畢竟拿第一強者的名頭不是蓋的,現在的武元寶已經在思量,如果納蘭慶豐死了,武家能獲多大利,而他又能得到多大好處。
武元寶看似大大咧咧,絮絮叨叨,每次張口,那話語都如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但誰也不能否認,這人是很聰明的,只是一直在用一種假象矇蔽別人,同時也是麻醉自己,一旦遇到機遇,他比任何人都會在意,牢牢抓在手裡,才能翻身,奪回他所失去的一切。
“想好了?”楚恆沒有說出計劃,而是先問道。
“想好了,我躲了這麼久,也該回歸了,總讓人認爲武家的長房嫡孫是個廢物,也着實是不該啊。”武元寶一本正經的樣子反而讓楚恆很不習慣呢。
“那好,你告訴我納蘭家那些手掌重權的人住處,或者在哪裡能找到他們,我會把他們全部殺掉!當然不是我信不過你,在我們動手之前,你是不能離開的,一旦風聲走漏,我的人會是什麼下場,大家都明白,但是我會在行動開始後,第一時間放你離開,你要做的事很簡單,就是事發後,阻止其他軍隊向東追,而你們武家掌控的軍隊則做樣子的向東追,明白了麼。”
這事情很簡單,武元寶點了點頭,楚恆說道:“很好,至於這件事情你能得到什麼,你們武家能得到什麼,我是不會去理會的,怎麼利用就是你的事情。”
“你能保證除了首惡不會亂殺麼?這樣我會在第一時間跟他們的副手接洽,得到最大的優勢。”
“答應你,只要不出意外,不會亂殺他人,其實要不是爲了讓納蘭家一蹶不振,我只殺納蘭慶豐就夠了。”
骨子裡,楚恆不是個嗜殺的人。
武元寶沉默了好久,最終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拿地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