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冰雪女王
秦麗麗的話剛說完,歐明清還沒緩過來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了。
“清哥……你要替我做主啊……”秦麗麗說話的樣子看起來悲悲切切的,看的上官雪尤暗暗佩服,她這麼說話的時候再配上一副小白花的臉蛋果然能讓人心生不忍。
“喂,痞.子,你要不要替我做主?”
上官雪尤突然問起了看戲看的正起勁的吳軍昊,雖然她不會真讓他來替自己出頭,但是輸人不輸陣不是?
看秦麗麗這個樣子,她上一世會被矇在鼓裡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就拿現在來說,要不是她知道秦麗麗在胡編亂造,站在第三者的角度還真容易被誤導了。
被上官雪尤問到的吳軍昊鬱悶的看了她一眼,被她一個問題給問倒了:“我倒是想替你出頭。”但是,他能嗎?
吳軍昊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他們兩人心裡都清楚這個答案。一則比起歐明清,他能力不夠;二則上官雪尤也不是秦麗麗,她不是一株依附於男人的菟絲花。
乾笑一聲,上官雪尤正視歐明清:“不管你要不要替她出頭,我只問你一個句話,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什麼賭?”歐明清的思路一下子就被上官雪尤拋出的問題帶動了起來,渾然不覺一個圈套正在向他慢慢逼近,而他其實就是那條註定要上鉤的傻魚。
上官雪尤指着自己的鼻尖,問出了一句讓歐明清覺得莫名其妙的話:“你覺得我怎麼樣?”
“額……很好……”
何止是很好,應該是很好很強大才對,歐明清汗了一個老實的回答。而他的答案顯然讓抓着他冷冰冰的袖子的秦麗麗不滿了,上官雪尤不用精神力都能看到秦麗麗隱藏在袖口底下的小動作。
“啊。對了,這樣問可能有人會誤解。”她打了個哈哈道:“其實我想問的是,你覺得我的實力如何?夠不夠資格以我的能力作爲賭資和你賭一把?”
狼外婆悄悄露出了一點爪牙,可惜歐明清這個時候還沒搞清楚狀況,愣愣的咬上了上官雪尤扔出的誘餌:“當然夠資格,你要怎麼賭?賭注是什麼?說清楚一點我才能決定要不要和你賭。”
“很好。”上官雪尤雙手拍了拍。心裡的笑算盤打的那叫一個暢快,“簡單的很,就是一場豪賭。不過我們賭的不是錢,而是人。我若輸了。日.後我便聽你差遣,包括我手下的人也一樣;你若輸了……”
“我也一樣,輸了我和我隊裡的人都任憑上官隊長差遣。”歐明清眼睛亮了一亮。飛快的接了口。他還算有點腦子,只是說出了兩人的賭注,並沒有頭腦發熱的立刻答應和她賭。
“怎麼賭?”歐明清問。
上官雪尤沉吟了一下。又看了看在場所有的人,似乎是在評估雙方實力的樣子。過了片刻,她才重新看向歐明清:“要賭的話,我們當然不可能像末日之前一樣玩那些賭桌上的把戲,那也太小兒科了。你說是吧?”
歐明清點了點頭,確實,他們現在都有異能在身。若是要作弊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我們不如各自派出隊裡的人來進行比試,比試共進行五局。勝的場數多的一方算賭贏,如何?”上官雪尤提議道,以這段時間的瞭解來看,這個提議表面上絕對是她比較吃虧。
神奇是盤踞在A市的三大勢力之一,人數上不是她的雪狐能比的上的。而且,作爲一個被人公認的大型隊伍,神奇的C級異能者就是不算歐明清這個隊長,也還起碼有五個。
而雪狐就不一定了,在A市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他們的人數是留在這裡的隊伍中最少的,加上上官雪尤一共才十五個人。雖然不知道他們十五個人的實力到底怎麼樣,但是E1級的袁有情的存在還是有許多人都知道的,這樣一來雪狐就連一個小型隊伍的資格都夠不上。
所以在A市,雪狐這個“雜牌隊”幾乎無人不知,留在這裡的隊伍至少都是達到了小型隊伍的標準的。用其他異能者的話來說,沒實力這個“金剛鑽”就別攬A市這個“瓷器活”,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如此一來,雪狐的存在就絕對算是奇葩了,雜牌隊這個叫法還是A市的異能者第一次用上呢!
不過歐明清聽完上官雪尤的提議卻沒有一口答應,反而有點小心翼翼地問:“那……不知道上官隊長的言下之意是不是代表我們兩個都不出戰?”
“當然,不僅我不出戰,我們的副隊長也不會出戰。”上官雪尤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和歐明清對視道。
看着上官雪尤秋水般清澈的眸子,歐明清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撓了撓自己的頭說道:“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一個大男人也不好佔你便宜,我和我們神奇的副隊長也一樣不會參戰,到時候就讓我們的隊員們一較高下吧。”
上官雪尤的杏眼微微亮了亮:“歐隊長這是答應這個賭約了?”
“你都這麼吃虧了,我哪能再這麼不識好歹?”
歐明清也笑了,雖然對上官雪尤的舉動有些不解,然而人家一個女孩子都敢拿自己和全隊人的前途來賭了,他再怕頭怕尾的不敢答應就真不是大男人該有的作爲了。一旦拒絕了上官雪尤的邀戰,他在隊裡好不容易積累下來的聲望就會一落千丈,所以就算心裡有些不安,他也不能不答應這個看起來穩操勝券的賭約。
“那好,我們各自回去準備一下,三天後再約比試地點,怎麼樣?”上官雪尤笑眯眯地問。
“一言爲定。”歐明清舉起一隻手掌,掌心朝外。
“一言爲定。”上官雪尤同樣舉起手。
一黑一白、一大一小兩隻明顯不同的手掌在空中掌心相對,清脆的擊掌聲伴着說話聲清晰的傳到在場所有人的耳中,隨後兩人各自轉身走向自己的隊友。
至於被兩人忽略了有一段時間的秦麗麗要怎麼安排,兩位隊長誰也沒提。此時,在上官雪尤和歐明清兩人眼裡,秦麗麗和賭約相比算什麼?那不過就是一個附屬品罷了,賭約裡勝出的一隊自然就是有權對這件事作出處理的一方。
往回走的上官雪尤分出一小股精神力,在秦麗麗身上轉了一圈,不出意外的再次看到了她嫉妒的表情。
這個野草一般的女人絕不能再繼續放任下去了。上官雪尤在心裡對自己說,回去的一路上,她始終無法忘記秦麗麗那一副有些癲狂的、嫉妒的臉孔。
快了,就快到她和秦麗麗算總賬的時候了……
回到雪狐營地範圍,上官雪尤直接進了吳軍昊四人的帳篷,在吳軍昊的牀上一屁.股做了下來。她坐下之後,跟在最後面的米樂纔剛剛踏進帳篷。
四個男人你看我,我看你,像罰站一樣在打定了主意不肯先開口說話的上官雪尤面前站着。
過了許久,吳軍昊才假咳了一聲打破一室的沉默。
“小冰……你是在生氣麼?”
上官雪尤忍着想要罵人的衝動,面無表情的在四個人中間來回看了幾眼,哼了一聲:“說吧,怎麼回事。”
吳軍昊鬆了口氣,他也知道上官雪尤是因爲擔心他們幾個出事纔會生氣,她還肯聽他解釋就代表他們四個還沒被判“死刑”。
聽吳軍昊將事情的起因一一道來,上官雪尤心裡只有一個念頭——秦麗麗果然留不得。吳軍昊和歐明清之所以會在她趕到之前就打起來,原因就是出在秦麗麗身上。就是因爲她顛倒是非黑白,一口咬定是被雪狐在來A市的路上扔下的,身爲副隊長的吳軍昊更是對她“始亂終棄”,這才讓心裡早就憋着一口氣的歐明清有了理由動手。
“小冰,我不是想說你,只是我覺得你在對秦麗麗這個女人的態度上好像有點問題?”吳軍昊說完事情的起因,有點猶豫的看了眼上官雪尤才問。
眼皮跳了跳,上官雪尤擡眉:“怎麼說?”重生這件事可是她最大的秘密,總不會因爲她對秦麗麗一開始就毫無緣由的排斥引起了他的懷疑吧?
“在對待這個女人的問題上你太優柔寡斷了。”吳軍昊沒有察覺她的不安,見她不反感這個話題才繼續說:“這一點都不像你的作風。以前我們出任務的時候,對可能造成隱患的人你從來不會手軟。只要發現一點苗頭,爲了我們的安全你永遠是第一個下手的。別忘了,爲了這個問題,你不止一次被大隊長和政委、軍委找去談話。”
軍人是不允許隨便對普通人出手的,哪怕對象是一個罪犯也一樣,這在軍紀裡面是明文規定了的。
在夜鷹的時候,上官雪尤是唯一一個視這個紀律爲無物的特種兵,心狠手辣的程度讓無數男特種兵們覺得她一點都不像個女人。偏偏她的能力極爲出色,讓上至軍委、下至他們的大隊長林兵等人都無法狠下心來將她開除出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