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揚的話音剛落下,屋外的街道上就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聲音。*非常文學*幾人一開始並沒有將外面的動靜放在心上,但是不一會兒,一臉焦急的吳軍昊和司馬奕就闖了進來。
一進屋,兩人看了一眼先前並不認識的楚珊,直奔還在狀況外的幾人,二話不說的一人拉着兩個就往外面跑。
被迫跟着跑的四人一頭霧水,上官雪尤邊跑邊問拉着自己的吳軍昊發生了什麼事。
“先別問那麼多了,把小黑弄出來,我們立刻離開j島。”吳軍昊和司馬奕拉着四個人跑到一塊空地上,異口同聲地對上官雪尤說道。
依言將小黑放出來,出於對吳軍昊的信任,幾人一一爬到了小黑寬闊的背上,只有從來沒有見過小黑的楚珊還站在地面上發愣。
“那個誰,趕緊上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司馬奕在小黑背上着急地叫了一聲,他還沒來得及問楚珊的名字,所以只能尷尬的用“那個誰”來代替。
上官雪尤搖了搖頭,擔心楚珊是一時之間還不能接受小黑無害的思想,於是主動伸手將她拉了上來。
“回z國?”
站在小黑背上,上官雪尤遠遠的看到了京都中正在發生的混亂狀況。這裡能力者們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居然在街上發生了大火拼,一時之間,京都中死傷一片。
上官雪尤隱隱猜到了一些原因,這種局面怕是跟剛剛與他們匯合的這兩個男人脫不了干係。
“回回回。”司馬奕趕緊點頭。
上官雪尤對小黑下了指令,一行六人穩穩的坐在小黑的背上升上了空中。這樣一隻體型不算小的變異動物飛起來自然也引起了京都能力者們的注意。只是這個時候他們都沒有空去管這些事情。
“痞子,”上官雪尤撐着自己的腦袋,歪着頭看吳軍昊,“你和司馬這幾天都做什麼去了?怎麼把京都搞成這樣的?”
他們原本的目的只是打探消息。誰知道這兩人一混入京都異能者的隊伍後,就再也沒有消息傳出來了,害她一度以爲他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眼下看來。出事的不是這兩人,而應該是京都能力者們纔對。
吳軍昊嘿嘿地笑着,和司馬奕極有默契的在空中擊掌。
“我們也沒做什麼,就是從某個地方順了一樣東西,然後將這件事推到所在的異能者隊伍頭上。//風聲走漏後,其他隊伍對‘偷到’了這東西的隊伍產生了覬覦,我們兩個再推波助瀾一把。於是這把火就燒起來了。估計用不了多久,j島的能力者就會因爲這件事情而亂起來。”
吳軍昊雖然是笑着在說話,但是上官雪尤卻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凌冽的殺意。
“你們順了什麼東西?”上官雪尤很好奇是什麼東西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吳軍昊和司馬奕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將綁在自己背後的長條形東西拿了出來,然後小心翼翼地解開了外面包着的厚布。
“刀?!”上官雪尤驚呼一聲。引起了一直有點心不在焉的弋揚的注意,“你別告訴我這是村正!”
這個傢伙,果然很恨這些j島人哪!上官雪尤無語地看着吳軍昊,這兩把刀如果真是村正妖刀的話,可想而知會在j島引起多大的動盪。
“是村正。”吳軍昊的回答確認了上官雪尤的想法,“這兩把刀都是被供奉在京都著名的寺廟之中的,據說是爲了消除上面的邪氣,免得村正再次危害人類。”
j島關於村正刀的傳說很多,幾乎每一任村正刀的主人都沒有好下場。因此這把刀便被叫做了妖刀,並且不允許任何人再使用。
但是,村正怎麼會有兩把?上官雪尤疑惑的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我也不知道這兩把哪一把纔是村正妖刀。”吳軍昊解釋:“當時我潛進寺廟的時候遇到了司馬,看到供奉在那裡的有兩把刀,我們怕出錯,於是一人拿了一把。”
上官雪尤點點頭。她就說嘛……看來這兩把裡面只有一把纔是村正了。
這時,一直沉默着的弋揚突然開口:“你們是怎麼做的?我是指怎麼讓他們自相殘殺起來的?”
“這把刀既然被叫做妖刀,自然得當得起這個名字了……”這一次說話的是司馬奕,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每次弋揚說話的時候吳軍昊總會沉默下來。
“我們殺了幾個人,弄成切腹自殺的樣子,然後弄了一把和傳說中的村正刀比較相像的嫁禍給了隊長,再把有人得到村正刀的消息傳了出去。”
“就算這樣,其他人也不見得就會和他們打起來,更別說還是以性命相博。”弋揚抓住了司馬奕話裡的漏洞,追問道。
司馬奕嘿嘿一笑,一向斯文的他這時看起來竟然也有些血腥。
“別忘了人性的貪婪,儘管村正很危險,但是依然有人不怕死的想要得到它。後來寺廟發出了村正失竊的消息,這樣不就剛好證實了隊長手裡的就是真正的村正妖刀麼!”
“這把刀暫時放在我這裡。”弋揚皺了皺眉頭,伸手就要奪過司馬奕面前的刀。
誰知這時異變突起,司馬奕看到向自己身前伸過來的手,雙眼中竟然露出了一絲兇光,抓起還放在厚布上的刀就往他劈了過去。
“司馬!”上官雪尤一聲驚叫。
“不自量力。”弋揚冷笑一聲,伸出的手掌上指甲激長,和刀刃相抵,居然沒有留下一丁點損傷。
趁着握刀的司馬奕動作被阻了一下,弋揚順勢奪了他手裡的刀。而這時,司馬奕卻突然倒在小黑背上抽搐了起來,他的眉心露出了一條黑色的線。
“怎麼會這樣?”上官雪尤看着司馬奕,又擔心的看了一眼吳軍昊,跟着便也伸出手去拿他身前的刀。
不過好在吳軍昊對她的動作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反而鬆了口氣似的:“你們也看到了?看來司馬拿的那把就是真正的村正刀了,當時我還沒覺得有什麼,但是後來看着他連殺幾人時眼中露出的瘋狂神色,我就有些懷疑村正的傳說是不是真的。”
聽到這裡,上官雪尤一驚,陡然看向弋揚,卻見他衝自己微微笑了笑,安撫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放心吧,我沒事,有事的是司馬……這把刀上的血腥氣和煞氣都太重了,我想當初鍛造這把刀的時候必定有人信了血祭這種說法,並且在祭刀的時候用的還是活人……以往得到這把刀的人受不了這兩股氣息的侵襲,所以纔會被影響了心性,但是這點氣息對曾經以大量人血維生的我來說卻壓根成不了威脅。”
衆人聽罷不由得露出了放鬆的神情,看來這把刀以後只能放在弋揚那裡了,即便是同爲殭屍的上官陽毅也不是以人血維生的……
“那司馬怎麼辦?”上官雪尤有些擔心,隨後便被上官陽毅揉亂了一頭半長的頭髮。
“有弋揚在,你還怕什麼?”雖然很不想承認這個千年老殭屍有成爲自己妹夫的傾向,但是上官陽毅對弋揚的實力卻是信任無比的,“大不了到時候讓他把司馬也變成殭屍,然後讓他跟着弋揚一起喝人血。”
上官雪尤無語。
他這是想要批量製造殭屍麼?難道以後自己身邊的人除了殭屍還是殭屍?這也太惡搞了吧……
“以煞制煞,這的確是一個很有效的辦法,就怕他接受不了。”弋揚煞有其事的點着頭附和上官陽毅的話。
“沒事……”虛弱的聲音傳來,卻是倒在小黑背上的司馬奕清醒過來了,“比起變成殺人魔,成爲殭屍這種傳說中的存在似乎還是個不錯的選擇,大不了以後我就把血當紅酒喝好了……”
衆人瀑布汗,全都一腦門黑線的看着說話的司馬奕。
把人血當紅酒喝?這傢伙是怎麼想出來的……曾經習慣在睡前喝一小杯紅酒的上官雪尤感到自己的胃裡一陣翻騰。
“這麼說來,j島該感謝我們替他們拿走了這把妖刀纔是,否則將這把刀交給一個實力最強的人一定很有意思。”一直很安靜少言的楚珊語出驚人,臉上流露出了明顯的仇恨表情。
除了驅魔家族外,楚珊最恨的恐怕就是j島人了吧?上官雪尤暗想。
“不管這些了,先回z國。”能安撫楚珊的人只有上官陽毅,是他在她冒死逃出研究所後給予了及時的庇護,然後又帶着她親手殺回了研究所,讓她有機會將過去的痛苦回憶親手終結掉。
“嗯,話說回來,爸媽一定等這一天很久了吧?”上官雪尤看着前方一片湛藍的天空,眼前浮現出了幼時對父母的記憶片段。與此同時,上官陽毅和楚珊兩人也露出了一副同樣的表情。
快樂越多,仇恨的種子在兄妹倆的心裡便埋得越深。這一點,就連站在一旁的楚珊也不例外——那段有母親疼愛的日子就是她這一生最珍貴的回憶。
是以正義自詡的驅魔家族毀了上官兄妹的幸福生活,也是抱成團的驅魔家族毀了楚珊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