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米黑白使見到袋子裡放出來的“牲口”,不禁勃然大怒,對着拉米黑白使咆哮道:“你們兩個無恥的變態,竟然跑到我們的牧區偷獵!”
“別激動大衣哥。”拉米黑使道:“這兩個六級可是自行跑到我們的牧區來的,我們哥倆一點都沒違規。你們要怪就怪自己今天運氣不好吧。”
“別得意,屬於我們哥倆的東西絕對跑不了。馬上就讓你們兩個變態品嚐苦果!”北米黑白使轉身對林在山和索菲亞道:“你們待會兒聽我們的號令,咬死這兩個變態。”
林在山心想:“以我和索菲亞現在的實力去咬黑白使,還不如自殺來得痛快。”
華夏黑使道:“小夥伴們息怒,賭局要緊,趕緊開賽吧。”
拉米白使道:“第一局我們就吃點虧,先透露上場人選。”他右手對着武聖人輕揮,後者不由自主地往前飄出幾步。
索菲亞見狀不等北米黑白使吩咐就自行衝上前去。武聖人曾經試圖以她爲質要挾野牛比爾,還對她無禮。索菲亞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小夥伴們,爲了公平起見,我們華夏區哥倆就義務做裁判,如何?”
北米和拉米各方都點頭同意。
“那就開始比賽。牲口們,血濺當場吧!”華夏黑使發出了號令。
索菲亞立即搶攻。她現在的身手已經與林在山不相上下,而能量強度又大於後者,在搏擊上堪稱難逢敵手了。
武聖人素來以搏擊見長,但他自上次被林在山擊敗並揭穿了吞食女兒的醜事後,心性大亂,無論在鬥志、還是技巧上都已經沒有了優勢可言。
戰鬥從一開始就是索菲亞佔據上風,她攻勢凌厲、氣勢如虹,打得武聖人連連後退。索菲亞的拳腳不停地在武聖人身上招呼。
拉米黑白使對視一眼,“我現在算是知道了爲什麼這個六級要往我們轄區逃竄,原來是被打跑的呀。”
北米黑使冷笑一聲:“變態,我不僅要收割這個窩囊廢六級,而且還要你們好好賠上一筆賭注。”
索菲亞一串迴旋踢,連續掃中了武聖人的腦袋。她接着乘勝追擊,後者捂着頭繼續敗退。
頭部接連遭受重擊,竟然使得武聖人恢復了神智。他瞬間使出了藍光神幕,將索菲亞遠遠地彈落在地。
索菲亞再次衝上去攻擊。武聖人此時展現出自己應有的實力,與索菲亞瞬間過了100多招,並再次用藍光神幕將後者打退。
如果索菲亞在鼎盛狀態,穩紮穩打,還有很高的勝算;但是她畢竟先前已經與北米黑白使鬥智鬥勇鬥力了整整一夜,在經過剛纔的猛攻之後,能量儲備明顯不足,動作遲緩下來,身體接連被武聖人擊中。
拉米黑白使得意地笑道:“看來這場比賽有點曲折嘛,大衣哥們準備好了賭注了嗎?”
“砰”,武聖人擊中索菲亞的胸口,後者倒摔出十幾米遠,狂噴出一口鮮血。
“索菲亞!”林在山驚叫一聲。
索菲亞傲然站起,平靜地對林在山道:“渣林,我沒事!”然後擦乾嘴角的鮮血,再次拉開架勢,準備與武聖人死磕。
武聖人大吼一聲,就要衝上去猛攻。林在山喊了一嗓子:“咦?這是誰家的女兒?你過來是找父親的嗎?”
武聖人聽到“女兒”、“父親”不由自主地心頭一凜。索菲亞趁機躲過了殺招。
林在山接着道:“武聖人,你女兒託我轉告你:她並不恨你,希望你能……”林在山還要繼續說下去,拉米黑使突然對他釋放出一股能量場,將他後續的話語遏制住。
“女兒?我的女兒?”武聖人滿臉的痛苦之色,“我都做了些什麼呀?”他竟然呆立在原地,眼前的索菲亞瞬間幻化成了自己女兒的樣貌,似乎是在呼喚自己這個父親。
此時的索菲亞高高躍起,對準武聖人的頭部實施了致命一擊。
武聖人張開雙臂,臉上露出欣慰之色,不躲不閃,硬生生地用頭部捱了索菲亞一掌。
“咔嚓”,武聖人的頭骨碎裂,身軀轟然倒地,在身亡前,斷斷續續地道:“我在這個位面的女兒……末世一開始就死了。新的這個女兒來自……另一個位面。但不管……怎樣,她都是我的……女兒,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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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黑使道:“比賽結果已分,大衣哥一方獲勝,你們趕緊趁熱收割。對了,T恤哥別忘了現在就支付賭金。”
拉米黑白使鬱郁地將一個特製的小瓶子拋給北米黑白使,嘴裡強硬道:“別得意,我們待會兒看下一輪!”
北米白使走到武聖人的屍體前,兩手施放強大的能量場,看樣子是要收割武聖人的星魂了。
林在山專心致志地盯着這一幕,聯想起自己在礦山被超級雷電擊中後星魂曾經脫離肉身孤零零地漂泊在狂風暴雨之中,心想:“武聖人現在的星魂在哪裡呢?”
他既有了這個意識,又有類似的親身經驗,觀察的細緻程度就遠遠超出了索菲亞等人。凝神探查,果然發現在武聖人屍體旁邊有一團模糊的影子。這團影子隨着他探查的深入和細緻程度而在他眼裡迅速變得清晰起來,正是武聖人的星魂。
武聖人孤零無力地漂在地面,他的目光掃到了林在山,張着嘴似乎是要說什麼事情,但林在山聽不到任何聲音。
此時,北米白使已經生成一道強大的光團將武聖人的星魂籠罩在其中。武聖人拼命掙扎,卻無濟於事。這一過程持續了好一會兒,就在武聖人的星魂被北米白使另一隻手中的特製瓶子徹底吸收之前,林在山注意到武聖人的眼神使勁地瞟向地面的某塊石頭。
“難道他是要我留意這塊石頭嗎?”
林在山正在犯嘀咕,華夏黑使道:“星魂收割暫告一段落,下面開始第二場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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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米黑白使急不可耐地將智者弗裡奇推搡到場中。
北米黑使掃了林在山一眼,笑道:“你要是也能贏了這一場,我會有意外驚喜給你們倆。”
林在山知道對黑白使這樣的存在圖費口舌無益,就毅然步入場中,直面弗裡奇。
“我早就知道自己終有一天要和你生死對決,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弗裡奇用他一貫的獨特的語調說道,就好像是在敘述一件和自己完全無關的事情。
“才幾天不見,你竟然晉升到了六級。我是不是應該好好恭喜你一下呢?”林在山笑道。
“我大概是末世裡最倒黴的六級了,晉升後的頭一天,就被星魂牧者收入了獵物口袋。如果還是五級,說不定就不會被逮住。你可以將這視作我作爲一個過來人的友情貼士。”
“得了吧。你沒看到我這個五級也被逮住了嗎?”
“就我個人目測,你這傢伙不管屬於什麼級別都是一個喜歡挑戰既有秩序的不安分分子。你被逮住是天經地義的事,應該也算是一件對末世生靈而言的好事。”
“原來這就是你對我的評價。說到評價,順便問一句:你們末世聖徒會現在對我的排行是第幾?”
“很不幸,你還是排行22名。”
“Fuck!”林在山儘管早有預料,但聽到2就惱火。
他二人在這興致勃勃地聊天,圍觀的6個星魂牧者不高興了,“喂!你們小兩口趕緊互相掐架!我們下了重注,是要看你們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人頭和眼珠子橫飛的,不是看你們演脫口秀!”
弗裡奇聞言拉開架勢,對林在山道:“今天不得不得罪了,你就洗洗屁股等着被收割吧。”
話音未落就閃電般衝到林在山面前,五指如鉤,來插林在山的雙眼。
“啪”,林在山輕而易舉地將弗裡奇攻來的左手擒住。
“你就這麼喜歡擒拿嗎?”弗裡奇冷笑一聲,被林在山握住的手腕部位突然從皮膚下伸出很多尖刺,將林在山的手指刺傷,並灌入了大量詛咒粒子。
“靠!”林在山急忙鬆手,腳下猛踢一腳,正中弗裡奇小腹。兩人都急速後退,虎視眈眈地盯着對方,擇機再動。
“這可是高級詛咒粒子。”弗裡奇瞪着林在山的雙眼冷冷一笑,“你以爲自己能抵擋得住嗎?”
“砰砰砰”,林在山猛衝上去,對準弗裡奇的頭臉和身軀一陣拳打腳踢,以此作爲答覆。
弗裡奇已經晉升六級星魂,生命能量要強於林在山;但是他並不以近身搏鬥見長,特別是面對林在山這種角色,每招每式都處處被動,要不是他攻於心計,上來就令林在山吃了大虧,此刻多半已經被揍成豬頭了。
“看我的九宮殺!”弗裡奇大叫着還擊,在被林在山打回來後,又大喊一聲:“接我的九宮連環腿。”
林在山略一愣神,被弗裡奇接連踢中,連退好幾步,然後噴出一口鮮血。
“嘿嘿,知道我的厲害了嗎?”弗裡奇再次冷笑一聲,手腳並用開始比劃起玄乎的動作招式來。
“你以爲我不會嗎?”林在山也跟着比劃,雙方隔着大老遠竟然憑空拳來腳往。
索菲亞在一邊看得眉頭大皺,心想:“以渣林的身手完全可以通過狂風暴雨般地猛攻,擊殺弗裡奇;他卻在佔盡優勢的情況下出現嚴重失誤;反而被對方擊傷。唉,真是蠢豬一頭。”
六個星魂牧者彼此對視幾眼,北米黑使問道:“恕我眼拙,這兩個牲口在玩什麼把戲?他們隔空對招的時候幾乎沒多強的能量場,難道這背後還隱藏着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殺傷力嗎?”
華夏黑使笑道:“量兩個六級牲口能有多少殺傷力?這樣倒也好,場面看上去很微妙,正在看直播的那幾對變態就越來越摸不準形勢,我們就可以接着吸納賭注。哈哈!”
林在山和弗裡奇又空對空比劃了一陣,6個星魂牧者紛紛催促道:“快點下狠手,頭顱和眼珠子橫飛!”
弗裡奇猛然渾身散逸出強大的能量場,冷冷地對林在山道:“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可以安心赴死了!”一隻手用能量場將林在山籠罩,另一隻手從懷裡掏出一個包裹,凌空散射出幾百根鋼針,在能量場的催動下從不同角度圍攻林在山。
“哈,這招很好看!”拉米黑使稱讚了一句。
“搭檔,我們也太大意了。這些獵物的口袋和空間戒指都沒有沒收和搜查。”拉米白使提醒道:“他這把鋼針要是對着我們丟過來,雖然造不成多大殺傷,但極有可能弄壞這身皮囊。”
“咳,牲口而已,根本不需要提防。”
二使對話的時候,場上的林在山也施展出強大的能量場,將數百個鋼針盡數奪取並控制住,然後對準弗裡奇上下翻飛,將他插得跟刺蝟似的。
“我去!這實力相差也太懸殊了吧。”拉米黑使吐槽道。
他話音剛落,林在山突然施展出強大的電擊,在一陣炫目的光芒中,弗裡奇的屍身直挺挺地仆倒在地,並變得焦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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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局結束,勝負已分!”華夏黑使宣告道,“大衣哥這方再次獲得勝利。”
北米黑使得意洋洋地走到弗裡奇的屍體旁,先是對着沮喪的拉米黑白使做出一個勝利者的手勢,然後才施展強大的能量場收割弗裡奇的星魂。
獲勝的林在山面色平靜,全神貫注地盯着收割過程,那樣子就像是他以前在醫科大學上解剖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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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小夥伴,今天的賭局就到此爲止。感謝你們雙方的熱心奉獻,我們哥倆這次又狂賺了一筆。先前所談的正事請務必認真對待,告辭了!”華夏黑白使同時瞄了林在山一眼,身影瞬間消失。
拉米黑白使怒氣衝衝地道:“鄉巴佬等着,過些日子我們接着再賭!”
“沒問題,下次別忘了帶上老婆本。”
拉米黑白使消失後,北米黑白使對視一眼,目光轉到林在山和索菲亞身上。
“牲口們,你們今天的表現還算乖巧,我們決定讓你們多活一段時間,這就是先前說的給你們的驚喜。以後我們會定時或不定時地給你們安排任務,只要能夠完成任務,你們就能繼續活着;反之,就是被收割!都聽清楚了嗎?友情提示一下:我們哥倆可從不嚇唬人。”
“都聽清楚了。”
“很好!我們要忙公務去,你們暫時自由了。對了,千萬記住:別離開北米大陸,否則我們可是會毫不猶豫地啓動咒語炸彈。”
北米黑白使說完就空間跨越了。
索菲亞長嘆一聲,過來查問林在山的傷勢。後者將她一把抱住,裝作親吻的樣子在她面前比劃着口型道:“二使沒有走遠,他們正在不遠處窺探我們。”
“哪我們該怎麼辦?你不會想一直要我陪你演吻戲吧?”
“好了,他們走了。”林在山長舒一口氣,蹲身去撿拾地上的一塊石頭。
“渣林,你竟然對我的傷勢不聞不問,卻去關心一塊平淡無奇的石頭?”
“這塊石頭上投射了武聖人最後的意識,他一直在示意我留意。”林在山一邊用意識探查着石頭的信息一邊答道。
“武聖人留下了什麼信息?”
“他已經觸及到七級門檻,裡面是一個他曾經試圖標記的七級星魂符號的圖像。這種信息對試煉者而言可謂無價之寶。”
“渣林,你肯定會和我共享的,對嗎?”
“當然,不管怎樣,我的職責之一就是輔助你晉升七級。”林在山毫不猶豫地將這個七級星魂符號的信息發送給了索菲亞。
“看在你態度這麼好的份上,我也免費告訴你一條重要信息:我先前曾經聽到黑白使說從五級編碼員到六級編碼員的晉升必須要什麼‘三位一體’。”
“三位一體?”
“是的。但我不知道他們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真是湊巧了,剛纔弗裡奇也對我提到了三位一體。”
“弗裡奇什麼時候和你說話了?”
“你剛纔看到的那段奇葩的對打其實就是我和弗裡奇之間的暗語。在短短几分鐘時間裡,我們已經交流了很多。”
“啊?你太狡猾了!竟然在6個星魂牧者眼皮子底下玩花樣。”
“這也是被逼無奈。”
“渣林,你難道沒感覺很奇怪嗎?星魂牧者竟然如此輕易地放了我們。”
“他們並沒有放我們。”林在山嘆道:“你難道忘了,他們已經在我們的要害繫上了咒語炸彈?另外,他們肯給予我們暫時的自由,並不是他們多麼仁慈,而是我們爭取來的。”
“你說得有道理,我敢打賭,要不是我們剛纔拼命取得勝利爲他們大賺一筆,他們是絕對不會放我們的。”
“那只是其中之一,還一個很重要的理由。”林在山提醒道:“你還記得他們的大衣嗎?那可是我製造的。我在製作大衣時竭盡所能融入了各種善意,黑白使穿在身上後,就無時無刻不在接受善意的薰陶。我可以說,如果沒有這套大衣,我們倆即便獲勝,也難逃被收割的下場。”
“渣林,到現在我才真得意識到,你的確很厲害,我很慶幸有你做搭檔。親愛的搭檔,我們下面去哪裡?”
“我們先去找你師傅,這次我要掏空她所有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