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在山帶領着城的小隊來到桂城郊外某處洞穴,說道:“根據我的探查,這裡能夠通向地下深處挖掘機蟲開闢的通道,裡面肯定會有諸如鼻涕蟲等這樣的怪物。..不過,我奉勸你們最好不要下去。”
何安妮也不答話,從揹包裡取出一架很小的無人機,啓動後放飛進入洞穴,然後專心致志地盯着掌電腦裡無人機傳回的畫面。
林在山要湊過去觀看,被何安妮隨行的四名護衛攔住。他心想:“自從我獲得電磁感應能力之後,別人的電腦對我幾乎已經沒有秘密可言。”於是輕而易舉地探查到並接入何安妮的掌電腦信號系統,並將獲取的數據信號轉入自己的手機,由林夫子實時“翻譯”給自己看。
只見那架無人機開啓了照明燈,沿着一個通道不斷下行,屏幕顯示的深度數字也在快速增大。終於在深度爲350米左右的時候,無人機觸碰到底部,然後進入一個寬大的平行通道里,又進去一段距離,無人機信號消失。
何安妮等人耐心等待10分鐘左右,無人機信號再次出現,從畫面來看,顯然是正在快速回返。何安妮按了一個命令鍵,無人機調轉鏡頭開始倒着飛行,畫面出現一羣形怪狀、面目兇惡的蟲子正在張牙舞爪追擊無人機。
“啪”,其一隻蟲子噴吐出一大團濃液,無人機當即失去信號。
何安妮面無表情地收起掌電腦。
林在山問道:“特使大人,還有沒有需要我服務的地方?要是沒有,我想先回城。”
何安妮道:“你現在帶我們去看食人藤樹,我們會給你1000顆晶體作爲報酬。”
“聽起來報酬有點微薄。”林在山搖搖頭。
“1500顆。”
林在山又搖頭。
“那用你的命作爲報酬,怎麼樣?”何安妮威脅道。她話音剛落身旁的陳青立即出手,將長劍夾在了林在山的脖子。
“這是城人的作風嗎?果然是彪悍呀。”林在山漫不經心地調侃道。
陳青手長劍稍微加力,劍刃緊緊貼住林在山的頸動脈,“要麼乖乖帶我們去找食人藤樹,要麼去死!”
“我本來是很願意配合你們的,但是用劍架在我脖子,那是絕對不行的!”林在山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陳青不耐煩地按下劍柄的電擊鍵,一股電流衝入林在山體內。按照常識,他應該馬電倒在地,全身麻痹、任人宰割;然而林在山卻像沒事人一樣,整起了言:“所謂大丈夫,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陳青吃了一驚,又連續按下好幾次電擊鍵,林在山均無任何電反應,她急忙收回長劍下查看。何安妮等幾人也都驚詫不已。
“怎麼了美女?是不是放不了電了?”林在山“熱情”地問道,“不如我來教教你怎麼放電,今天我可是剛學了風度禮儀課,在如何‘放電’方面很有心得體會。”
陳青瞬間揮劍來削林在山的大腿,身影一閃,她的長劍落入林在山手裡,握劍的手也被他擒住,感到渾身發麻、動彈不得。
何安妮立即拔出手槍對準林在山的面門,她身後另外三名機甲人員同時出手:兩名男子高高躍起,從左右用飛腿夾擊林在山;另一名女子則搭弓射箭直取林在山挾持陳青的手臂。
“啪啪啪”幾聲脆響,兩名男子被林在山用劍身敲軀幹,摔落在地,而那支箭則被打得逆向飛回,射向女箭手的腹部,後者急忙魚躍側翻躲過了過去。
何安妮此時已經扣動了手槍的扳機,但是手槍卻發生了故障,沒有打響。她大聲道:“放開陳青,我繞你性命!”
林在山笑道:“其實我只是要教一教這位陳青‘放電’的正確姿勢而已,壓根沒有想過取她的性命;再說了,她這麼健美的體型,我怎麼捨得?”說完,將陳青輕輕推給了何安妮。
何安妮收起手槍,刻意對着林在山露出甜美的笑容,她的笑容非常好看,更兼身材修長性感,令林在山不得不感嘆:她的確是自己有記憶以來見過的最美的女人之一,不僅毒蜘蛛、鴿子、小桃、王珏等不能和她,連紀靈、飛鳳、曹芳菲也只是與她各有千秋,甚至都不如她。
他還正陶醉在何安妮的美貌之,一張大當頭罩下。“原來是對我假笑,好分散我的注意力!這是我傳說的女友嗎?”林在山一邊施展手速異能將大收入揹包一邊想道。
城衆人見偷襲失敗,要再次圍攻,身影一閃,林在山已經扼住了何安妮的咽喉。他冷冷地說道:“你們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奉勸你們放棄攻擊我的癡心妄想。我與你們無怨無仇,本來還想和你們交個朋友,誰知道你們竟然如此陰險毒辣,令我大失所望。”
“你到底是誰?”剛纔用箭射擊林在山的女孩問道。
“我是誰關你什麼事兒?難道你想找我約會?告訴你,我可不喜歡陰險毒辣的女人。”
“放了何小姐,我們立即離開這裡,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何小姐,你和那個傳說的林在山真得是一對小情人嗎?”林在山鬆開了何安妮。
“你見過林在山?”何安妮關切地問道。
“算是,這個傳說的林在山越來越令我感到厭煩。”
“他在哪裡?你快告訴我!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城不會虧待你的!”
“何小姐,你們剛纔這種陰險毒辣、殺伐果斷的作風,我想林在山多半是要被你們害死的。聽我一言,放棄林在山,積德行善。”
“請告訴我林在山的下落,好不好?”何安妮軟語祈求。
林在山搖搖頭。傲嬌的何安妮竟然撲通跪倒在地,含着眼淚道:“算我求你了,好嗎?”
林在山冷冷地問道:“你願意爲尋找林在山付出多大代價?”
“只要能夠找到林在山,我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何安妮毫不猶豫地答道。
“我們也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另外四個人齊聲答道。
林在山楞了一下,他沒想到何安妮竟然對那個傳說的自己如此情深意重,而城衆人又是如此在乎自己。他頓了頓說道:
“我雖然剛剛認識這個林在山,但已經是這個世界最瞭解他內心感受的人。我可以很坦誠地告訴你們,他絕對不願見到陰險毒辣的你們,你們最好放棄找他。”
“我絕對不會放棄找他的!”何安妮道,“算是到天荒地老、世界毀滅、人類滅絕,我也不會放棄找他的!”
林在山嘆口氣道:“許多事情要看緣分。如果你們能夠積德行善,救助更多的倖存者,能夠爲人類戰勝威脅、走出末世而做出切實有效的貢獻,我相信林在山一定會很樂意去見你們的;反之,你們繼續像今天這樣一言不合動輒生殺予奪,我敢肯定林在山寧可去死都不會見你們。能不能找到林在山看你們自己的所作所爲是結善緣還是造惡緣了。”
林在山轉身拋開何安妮等人揚長而去。
晚18點是洪哥請客吃飯的時刻,林在山作爲狩獵競賽獲勝一方,當然是絲毫不會客氣,他留下杜子明、杜子紅、豬頭正宗、冬瓜幾個看守別墅,帶領其餘人等大搖大擺地來到桂城美食店。
服務生早得令,見到林在山到來,立即引領着他們進入了“根深蒂固”包間。偌大的包間只孤零零地坐着洪哥一個人。他見到林在山等到來,象徵性地起了一下身,打個招呼。
“洪哥,你的小弟們呢?”林在山問道。
“提那撥孫子幹什麼?有我來請客還不夠給你們面子嗎?你們喜歡吃什麼、喝什麼盡請點。”
“那我們不客氣了。”林在山要過菜單傳給司馬特,司馬特連點了2個自己喜歡吃的菜,又傳給鴿子,鴿子點完又傳給鵪鶉,後者急不可耐地叫道:“雞腿!我要雞腿!”
按照這撥吃貨的尿性,本來點菜是要折騰老半天的;但是末世的菜色極爲有限,基本口碑還可以的菜都被他們點了。落山雞則瘋狂地點了幾瓶貴到天價的高度白酒,這些酒他末世前最愛喝,可是進入末世後實在貨源難得,根本喝不到,今天有人做東,那是死活不肯放過機會了。
在別人點菜的時候,洪哥低聲問林在山道:“今天你陪城的人轉了一圈,你感覺他們怎麼樣?”
“機甲和武器裝備很先進,女孩體型都很健美。”林在山答道。
“他們都是什麼脾性?”
“從我與他們短暫的相處來看,他們應該屬於那種狡詐且毒辣類型的。”
“是嗎?那你感覺他們對桂城的人是什麼態度?”
“應該是從內心裡看不起。”
這時,酒菜開始來。待衆人杯倒滿酒水,洪哥端起酒杯起身說道:“我雷洪在狩獵競賽裡輸給了酋長你們,我輸得心服口服、無話可說,今天我按照賽前約定,宴請你們,並當衆向你們賠不是。我雷洪有眼不識泰山,看低了酋長和你們幾位,請你們大人大量,予以原諒!”
衆人目光都轉向林在山看他如何表態。林在山道:“洪哥,你這幾句話說得很規範,但是誠意不夠,我恐怕弟兄們很難從心底裡滿足。”
洪哥道:“那你說怎麼樣從纔算夠誠意?”他不由得暗自擔心,生怕林在山又出難題。通過前面一些日子的較量,洪哥已經意識到自己論身手、異能和心智均非林在山的對手,實在不想再與他對立下去。
“既然是請客喝酒吃飯,那當然要在酒桌來表達誠意。”林在山笑道:“洪哥,我聽說你可是千杯不醉、萬杯更美,你待會兒多敬幾杯酒,我相信大家更願意接受你的賠禮道歉。”
“沒問題!”洪哥鬆了一口氣,面露喜色,“我先集體敬大家三杯,我幹了,大家隨意!”洪哥站起身雙手舉杯敬過衆人,連幹三杯。
林在山道:“誠意已經開始顯現,大家邊吃邊聊!”
衆人歡聲雷動,包間裡一派觥籌交錯、吆五喝六的景象。末世生活使每個人內心深處都積攢了許多苦水,此時正好借酒傾吐衷腸。衆人和洪哥本來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洪哥既已放低姿態、賠禮道歉,衆人也不再放在心,大家很快打成一片。
“酋長,你真是好樣的!”洪哥攬着林在山的肩膀噴着滿口酒氣道,“要不是你打醒了我,我還天天和那撥孫子瞎混。那撥孫子懂什麼?能幹什麼?知道天天討好老王,然後拉幫結派、欺軟怕硬!我雷洪也是不甘平凡的人,我也有個……英雄夢,我也想像那個傳說的林在山一樣作個救苦救難、受人敬仰的大英雄!”
“洪哥說得好!”司馬特插話道:“洪哥你這樣的…..人才,確實不應該天天和……賈威猛那批人混在一起。”
“今天這場酒是我末世以來喝得最痛快的一次!”洪哥笑道,“特別是能和酋長同幹這麼多杯,是我的榮幸!來酋長,我們再乾一杯。”
“好!洪哥,喝完這杯先停一停,大家聊聊天再喝。”林在山提醒道,他見洪哥不停與衆人拼酒,怕他不勝酒力。
“那先點一些……飲料,解解渴。”洪哥衝着門外叫道:“服務生,拿酒水單來!”
一個女服務生走進來,遞了酒水單。洪哥粗略看了一眼,叫道:“來幾桶紮根汁!”
很快,一名男服務生端着一個大托盤進入包間,將紮根汁在酒桌一放,快步離去。
洪哥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紮根汁,端到嘴邊要喝,卻被林在山阻止。
林在山衝衆人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然後將洪哥手的杯子放到自己嘴邊品嚐了一小口,果斷說道:“紮根汁有毒!”
“什麼?”洪哥吃驚地站起身來,“酋長,毒絕對不是我下的!”
“當然不是你下的,否則你剛纔也不會那麼爭搶着要喝。”林在山道。
司馬特插話道:“不是我多疑,而是洪哥完全可以先服用瞭解藥再喝這個紮根汁,這樣可以避免自己被人懷疑。”
林在山道:“不可能的,因爲紮根汁裡的這種毒目前是無解的。”
“什麼毒?”洪哥問道。衆人也都關切地看着林在山。
“鼻涕蟲病毒。”林在山不急不慢地答道。
“啊!”衆人都驚叫着後退。
“酋長,那你剛纔不是喝了一小口嗎?”洪哥開始替林在山擔憂。
“我有異能可以免疫鼻涕蟲。”林在山笑道,“大家不用擔心。”
“爲什麼每次來美食店吃都要出事兒?”鴿子吐槽道。
洪哥“咔咔”猛握拳頭,厲聲道:“楊秀梅這個婊子竟然敢對我的客人下手,今天我非活撕了她不可!”
林在山道:“不要衝動,搞不好真兇另有他人。你們大家不動聲色,繼續待在包間裡,我和洪哥出去看看。”
林在山鋪開氣場,瞬間定位了剛纔端紮根汁那個服務生,急忙帶着洪哥衝到美食店一樓走廊裡的洗手間,推開男廁所,只見那個服務生正捂着肚子對着馬桶嘔吐。
“他已經被鼻涕蟲病毒感染了。”林在山道,“看來他不是下毒的人,有可能剛纔偷偷喝過紮根汁。”
“撲哧”,洪哥噴出大火將服務生吞沒。
林在山皺皺眉頭道:“洪哥,你下次不要總是着急殺人。”
洪哥道:“下次我聽你的,不過這次算了,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二人看着服務生被燒成灰燼,這才離開洗手間。
“如果不是服務生下的毒,那有可能是廚房做的手腳。”洪哥推測道。
林在山和洪哥快步趕到廚房,3個廚師正在忙碌,個個都無暇多看他們一眼。林在山皺皺眉頭道:“廚房裡沒有鼻涕蟲病毒的痕跡,應該是紮根汁製成之後、服務生送走之前被下的毒。從現場來看,不僅廚師,外人也完全有機會下手。楊秀梅真得應該好好加強一下食品衛生的監管了。”
“那我們怎麼辦?”
“彆着急。要知道,人了鼻涕蟲病毒,發作週期很快。下毒的人應該很想知道結果,所以他們一定不會走得太遠,說不定在附近觀看。另外,考慮到鼻涕蟲病毒的強烈的感染性,我有理由推斷下毒的人肯定做好了用重火力消滅病毒感染體的準備,否則他自己豈不是也要跟着倒黴。”
林在山說着來到走廊,輕巧地綜屋頂,隱匿了身形往四周查看。洪哥也身手甚佳,如法操辦。
“那邊的房屋有人在向這裡窺探。”洪哥指着晶和堂診所說道。
“不錯,而且準備好了4把狙擊步槍。”
“一定是診所的人乾的,我們這去收拾他們!”
“等等,洪哥,你不能因爲人家在自己屋頂加強火力戒備說人家下毒?”
“這……這怎麼辦?難道饒了他們?”
“診所的火力只是最後防線,直接下毒的應該另有其人。與鼻涕蟲打交道,無論手腳再麻利,也一定會身着嚴密的防護,所以外在裝扮極有可能顯得與衆不同。”林在山一邊說着一邊用敏銳的感知覺四下查探着,突然他指着美食店後方樹叢裡道:“有個可疑分子正走往那邊。”身形瞬間縱躍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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