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重新開始發車,駛離了宮毅和花覓住的那一棟別墅。
花覓手底下的這些人,都非常的有行動力,尤其是秦臻,沒有了男人的拖累,她完全展露出自己的管理才能。
在她的運作下,沒超過半年的時間,湘城基地的學校就開了起來。
“因爲充分的考慮到,現在末世的生存環境艱難,一旦出去做任務,有可能十天半個月都不會回來。”
“也有可能從此後再也回不來。”
“所以我們特意設置了嬰託班。”
秦臻給前來視察的花覓和宮毅,介紹着什麼叫做嬰託班。
嬰託班就是從女人生完了孩子之後的第一天,就可以將孩子送到這裡來照顧。
“現在的女人坐月子也很困難,我們願意讓女人坐月子,但是末世不會願意,所以有很多女人生完孩子之後,就得拿着武器去打怪,生活倒逼她們堅強,所以只要她們將孩子生下來,就可以交給我們來教育撫養。”
秦臻帶着花覓、宮毅一路往前走。她指着一個個的班級,
“這所學校還沒有開業,就已經有不少的倖存者,將自己的孩子送到了這裡來。”
花覓的目光望向前方的一間教室,那間教室裡全都是小嬰兒,數一數大概有一二十個。
她誇張的看向秦臻,“這些都是剛剛送進來的嗎?”
“是的,沒錯,雖然說在末世裡折損了很多的孩子,但是知道我們重開教育,並且可以讓孩子進入湘城基地接受教育之後,有很多女人也願意將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送入我們的學校。”
“由此我們也拉動了一部分的生育率,我相信沒有任何末世基地,可以辦到我們現在辦到的事情。”
因爲末世也已經有了這麼久,在湘城基地的帶動下,末世裡陸陸續續的也出現了不少大小不一的基地。
但無一例外,那些基地的嬰兒出生率都非常的低,即便是因爲不小心生出來的孩子,也會很快的面臨夭折的結局。
如同湘城基地這樣,解決了孩子出生之後的安全與養育問題,這就讓整個末世裡,想要有一個孩子的異能者,十分的嚮往湘城基地這個地方。
即便他們身爲成年人,沒有獲得資格,便不能夠進入到湘城基地裡。
可是隻要他們的孩子,能夠進入到湘城基地的學校裡去,他們也都願意過來,生活在湘城外的安全區。
更何況外界早有傳聞,管理層和花覓的孩子,也會在湘城基地的學校裡接受教育,很多爲了攤上這一層關係的家長們,更加不會吝嗇,將自己的孩子往這所學校裡頭送了。
“學校的資金問題怎麼解決?”
花覓一邊往前走,一邊看着這一間間窗明几淨的教室。
她從秦臻的描繪中,預見了未來。
將來這所學校只怕會被末世裡的小孩兒擠炸。
花覓可不想一個人,養活整個末世裡的孩子。
“已經有大齡的孩子開始讀書了,他們的父母已經爲他們先繳納了一批學費。”
秦臻跟在她的後面說,
“基於現在這種特殊情況,學校除了收取家長們的晶核作爲學費外,還能接手一部分的物資抵償學費。”
“倘若家長將孩子送來之後,他們在外面做任務,發生了意外傷亡,那麼這個孩子就會與學校簽訂一份合同,我們先負責將這個孩子培養出來,將來這個孩子能夠出去賺錢打怪之後,再將學費還給我們。”
這一套模式,都是照搬的末世之前的貸款助學。
花覓聽了,對此並沒有任何的意見。
說話間,她們兩人就已經來到了一片綠色的草坪上,宮毅身上穿着駐防制服站在屋檐下。
哥哥和妹妹現在走路已經相當利索了,兩個孩子正和秦堅強,及另外一羣孩子在草地上踢球。
花覓正要上前時,就見着其中一個稍大一些的孩子,因爲沒有搶到球有些氣憤,他伸手一掌將妹妹推到了草地上。
妹妹頓時一臉委屈,嘴一撇,“哇”的哭了出聲。
站在角落的宮毅,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捏着拳頭就要上前。
可是比宮毅更快的,是一道窈窕的身影。
張楚楚從旁地裡衝了出來,她抱起了妹妹,反手就將那個大一點的男孩子推倒在地上,
“我說你這個小孩是哪家的孩子?怎麼這麼欺負女孩子?你快點告訴我你的名字,今天就讓你的父母把你領回去,我們學校不需要你這麼品性惡劣的孩子。”
花覓本來想上前的,此時她停在了原地,靜靜的看着草地上,張楚楚對那孩子的威脅。
被威脅的孩子,其實也沒有多大,也就是三歲多一點。
被張楚楚一兇,他頓時也張開了嘴巴“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原本拎着拳頭,準備上前教訓那男孩的宮毅,板着一張臉站在了原地。
男孩身後的宮老大竄上前來,一把勒住小男孩的脖子,扭着男孩子滾在了草地上,兩人便打了起來。
張楚楚見這男孩還敢還手,她一隻手抱着妹妹,另一隻手將和宮老大扭打在一起的男孩制住,
“你這個壞孩子,你居然還敢還手?你怎麼品性這麼惡劣?你這樣的孩子誰還敢教你?”
本來想要打這孩子的宮老大,陡然住了手,他冷凝着一張冰山小臉,皺着眉頭看張楚楚。
“這樣是不公平的。”
花覓給出了一個十分理性的評價。
她回頭看向秦臻,秦臻也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所有人都能看出來,這樣非常的不公平。
不是因爲那個三歲的孩子將妹妹推倒,也不是因爲那個三歲的孩子,和宮老大扭打的時候敢還手。
而是張楚楚的介入,讓這一場本屬於孩子之間的戰爭,變得十分的不公平。
偏生張楚楚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她扭着那個三歲大點的孩子,對宮老大和顏悅色的說,
“哥哥來,你打他,我替你把他抓住了,狠狠的揍他就是。”
哥哥張口,用着他那並不豐富的詞彙,對着張楚楚十分厭惡,又奶聲奶氣的說了一個字,
“滾!”
我現在的日子,過的可好玩了,遊樂場,興趣班,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