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洪林一見那幾個男人的眼神不對,立即擋在了花覓的面前,大聲的喊,
“你們要幹什麼?!”
花覓一巴掌,把楊洪林拍到一邊,拿出一把加特林來,對着那幾個男人就衝了上去,生氣的大喊,
“來啊,互相傷害啊!”
她還沒開槍,就看到前方衝過來一個血淋淋的工人。
那個工人一看到花覓,便大聲的喊着,
“花小姐,我們遇到了突襲,花小姐!”
“別怕!乾死他們。”
花覓噠噠噠開了槍,子彈嗖嗖嗖的,還不等那幾個心生不滿的工人衝到她的面前來,就被花覓的加特林給打成了篩子。
真.篩子。
太沒用了,是她高估了陳虎的戰鬥力,就這種程度,怕毛線?
花覓被挑起了戰意,她帶着一絲興奮的往前繼續衝,逆着人流撲向朱先俊。
楊洪林一見不好,那可是個孕婦啊,但是花覓衝的太猛了。
她就跟個瘋批一樣,手裡的加特林一路掃過去,那是無差別的攻擊。
楊洪林除了幫忙疏散驚慌失措的工人,壓根兒就沒辦法保護花覓。
還好他的業務老道,畢竟這五一黃金週,十一黃金週的,他都在外面執勤,幫忙疏散人羣。
所以疏散羣衆,他是有經驗的。
工人有條不紊的撤了下去。
朱先俊帶着幾大箱子的武器,及陳虎給他的那一隊人,還沒殺一個人,剛衝上來。
就被花覓的加特林給無差別的掃射在了地上。
狗日的臭婆娘!
朱先俊不敢置信的仰面躺在地上,身上數不清有多少個槍眼,一隻腳踏在他的心口,他嗆出一口血來。
“還有沒有人?!”
花覓踩着朱先俊的心口,對着前方一團濃墨的黑,大聲喊着,扛着加特林又是一輪輸出。
子彈打在空蕩蕩的夜色中,沒有打中皮肉的聲音傳來。
落着雪粒子的高速路上,滿地都是被射成了篩子的混混,還有幾箱子放在地上,打開了蓋子,卻沒來得及分發的二手舊武器。
“楊洪林!”
花覓回頭,扛着加特林喊人,怎麼就只有她一個人衝?楊洪林不是也跟她一起來了嗎?他怎麼不衝上來?
卒,讓一個孕婦衝到戰場最前面,楊洪林也好意思?
楊洪林滿頭大汗的跑上來,看着花覓,
“花,花小姐” www ●тт kΛn ●¢〇
花覓很虎的問,“我們死了幾個人?”
“疏散的及時,只傷了兩個工人。”
其中一個是被花覓的流彈打到的。
他這回疏散的很及時,雖然這次極大的考驗了他的業務能力,但是他的這張答卷,完成的非常漂亮。
花覓點點頭,捏緊拳頭,
“粉哥簡直欺人太甚,居然敢打傷我的人,走,我們去幹他們。”
楊洪林一愣,小心翼翼的問虎姐,不,花姐,
“我們不是要等駐防來支援嗎?”
話還沒落音,就見花覓在那幾箱子武器裡面摳啊摳,摳出一把嶄新的加特林,往楊洪林的懷裡一塞,
“我們埋伏在紅燈區外面,他們這回奸計沒有得逞,肯定還會再派人出來。”
“到時候我們倆就一左一右的突突他們,不打草驚蛇,也不深入敵穴。”
花覓制定好了一個精密的計劃,大概就是,她和楊洪林守着紅燈區至湘A高速這段路。
有人出來,突突突,完事兒!
楊洪林覺得.他沒有時間覺得,因爲花覓已經上了。
抱着沉甸甸加特林的楊洪林,不得不跟在花覓的後面,聽從花覓的安排,和花覓一左一右的埋伏在紅燈區的外面。
他偷偷的在心裡給自己點了根蠟,不是擔心自己被粉哥的人殺,而是擔心一會兒花覓殺嗨了,會把他也無差別的攻擊了。
雪粒子持續的下着,靜謐的雪夜裡,探照燈還高高的掛着,照亮了地上一大片的屍體。
打開的武器箱子裡,空蕩蕩的,連顆子彈都不見了蹤影。
這些武器早在花覓掏加特林給楊洪林的時候,就被她收入了23級1號倉儲裡。
屍體她沒好意思收,怕嚇着楊洪林。
等着劉聖元帶人趕到時,被現場的慘烈狀況嚇了一跳。
他提着一個警察的衣領子,面色焦急,
“花姐呢?花姐怎麼樣了?”
這可怎麼給宮指揮長交代啊?
現場死的人,人均身上幾十顆子彈,這種瘋狂的掃射,劉聖元當了這麼久的駐防,他都沒見過。
完全不拿子彈當子彈了這是。
跟過來的警察,是被楊洪林拉過來,一同管制教育風塵站街女的。
他也沒見過這種慘烈火拼場面。
但是震災的慘烈,好歹也鍛鍊了一番他的心性,只緩慢左右看了一樣,並沒有找到花覓的屍體,
“肯定沒事的,說不定是被紅燈區裡頭的粉哥給俘虜了。”
對於他們來說,紅燈區裡頭的粉哥,能在這種世道,發展到這麼大的規模,已經算得上一個巨型毒瘤。
更何況,根據花覓所說的,粉哥和陳虎的關係,屬於上下級,而陳虎的手裡有武器。
這個危害性就直線上升。
所以花覓被粉哥的人擄走,這是順理成章的。
劉聖元很生氣,他鬆開了面前這個老警員的衣領,問,
“你們怎麼讓她一個孕婦直面危險?你們都是有經驗的老同志了,爲什麼讓她來通知工人疏散?”
被責問的警察低下了頭,他當時和另一個警察在教育管制那些風塵女,等他們忙完,花覓和楊洪林兩人已經走了好久。
他覺得很愧疚,張了張嘴要道歉,劉聖元卻是已經通知了宮毅。
宮毅正在往鎖定地方趕,聽到劉聖元的彙報,立即打電話給花覓。
電話打不通,花覓正在蟄伏狀態,她等着伏擊紅燈區出來的街溜子,把來電顯示設置成了靜音。
於是宮毅急的又要炸,他強行將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顫抖着手,眼眶發紅的給劉聖元下達清繳令,
“無論我們誰先到,都直接衝進去救人,不必跟他們廢話了,他們這種人,還不知道把我老婆折磨成了什麼樣子。”
“是!”
劉聖元掛了電話,回頭,看向帶了上百個駐防趕過來的曹風,頭一偏,
“走,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