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傾盆中,一個英俊且斯文的男人,在攔着秦小嵐,和秦小嵐說話。
他們一同看着湘城門口那些庸庸碌碌,來來往往的倖存者。
馬志遠說,
“小嵐,你問問他們,他們哪個沒有失去過親人?這個世道就是這樣,每天都有生離死別。”
“別一天到晚的糾纏着這個不放手,每個人都得爲了生存而努力,我們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剛好站在這兩人不遠處的花覓,點頭,認爲這話很有道理。
帥哥上道啊。
秦小嵐卻是說,
“可是那是因爲我以前沒有我哥哥的消息,現在方欣說她有線索,我要去找她。”
方欣不遠處的花覓一愣,怎麼又是方欣,方欣會知道她殺了秦子然?
他們這次據說是排查了很久,查到的一個就在湘城城門口的小型顏色窩點。
於是花覓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聽着,但這兩個人已經走遠,看樣子是奔着出城去的。
“嫂子,您怎麼來了?您別看了。”
方便她及時出手幫忙。
跟着地上衣不蔽體的女人,都罵了起來,
“駐防的名聲都被你弄臭了,花覓,你不是人,你簡直不是個人!”
怎麼就想不到活下去的辦法了,怎麼就一定要做這樣的事情,才能好好兒的活着呢?
沒有女人會喜歡被男人這樣對待,尤其是幸一代的女人,心中猶有禮義廉恥,如果她們出現在顏色窩點,那多半是被迫的。
花覓遠遠的跟上,她並沒有打算干涉劉聖元的任務。
花覓遠遠的跟在劉聖元等駐防身後,來到了一棟半廢棄的自建小別墅外面。
劉聖元帶着另外兩個駐防,對那十幾個女人進行問話,挨個兒的問。
當然,那是僅限於倖存者們,實在是沒有餬口的生路了。
這裡的情況太慘,花姐一個孕婦,實在是不應該看這些太過於黑暗的東西。
劉聖元領着人進去不到一分鐘,小樓裡頭就從各個角度飛了出來幾個街溜子。
那還是宮毅上回派去跟蹤猴哥的兩個駐防,蹲了好久的點,才摸排出來的。
現在災難纔來了三個多月,人們的手裡還有積蓄,倖存者還能在湘城找到苦力做。
沒有人會再覺得這是一門骯髒的生意,只要能讓自己活下去,讓身邊的孩子有一口吃的,這門生意就不骯髒。
劉聖元正在用手抓着女人們手上的鐵鏈,徒手扯斷。
她那一雙狐狸眼中,眸光冰冷如刀,看着屋子裡怒罵哭泣的女人們,
“花覓,你這個畜生,你沒有心,你就是個畜生!”
她閒閒的靠在一塊乾燥的地方,蜷了蜷身上的珊瑚絨孕婦裝,等着裡頭的動靜。
這裡的女人總共有十幾個之多,飛出去的那些街溜子人數也不少。
“今兒你們要是不把話說清楚,老孃削死你們!”
沒過半個小時,事情就搞了個清清楚楚。
把女人集中起來,準備運往什麼地方的中轉點。
“我們都是因爲相信你,你說你會給我們介紹好工作的,結果你把我們騙來幹這個!”
裡頭髮生了什麼慘絕人寰的事情啊.花覓一時好奇,等這棟小樓裡的所有街溜子都飛完,花覓才一腳踏入了小樓。
他的背後,花覓臉上的神情,一點一點的板起。
花覓微微蹙眉,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糟糕。
不做苦力的還能去批發物資,或者是搜尋廢墟里的物資,擺個攤兒。
怎麼她覺着,只要和方欣扯上關係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你是畜生.”
一開始,大家還覺得這是恥辱,是不道德的。
動靜不要太大。
她一開始還以爲是那種小型的,很小型的搞顏色的小帳篷。
畢竟湘城還有秩序。
花覓說了,只要是種苗,她都是高價收。
其實類似這種小型顏色窩點,在上輩子的末世裡並不少見。
劉聖元站直了,擋在花覓的面前。
類似於家中父兄丈夫等男人,把自家女人逼良爲娼那種。
有的是從窗戶飛出來的,有的是從大門口飛出來的,有的是從二樓飛過了陽臺,再掉下來的。
入目便是被鐵鏈鎖着的一羣女人,一個個哭哭啼啼的,衣不蔽體。
現在距離震災也纔過去不到4個月。
實在是兩者都不願意做的,也可以給花覓去搜尋種苗賺錢。
那一瓶220ML的【能量水滴】,也不知道會給劉聖元帶來什麼,所以花覓就跟在劉聖元等人的身後。
來火了,她什麼時候說要給這些女人介紹工作了?她是吃飽了撐的,這麼多事情不幹,她去幹這個?
一旁的駐防也覺得事情透着詭異,劉聖元給駐防打了個眼色,他們便分了兩個駐防出來,把花覓給勸到了一邊。
花覓卻是一臉習以爲常的表情,掃了一眼這棟小樓的環境,
這會兒容不得花覓多想,劉聖元帶着四個駐防,便衣行動,已經離開了瞭望塔。
就在這個時候,那些女人裡頭,突然撲出了一個女人,大聲喊着,
但現在看這裡的情形,應當已經發展到了一定的規模。
而是因爲【能量水滴】在劉聖元體內,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失去效果。
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只要能活下去,女人們以自身爲本錢,也算一門營生。
各個沒穿衣服,被劉聖元一拳頭揍飛。
如果說這裡是一個顏色窩點,那不如說,這裡更像是一箇中轉站。
因爲要看着劉聖元,花覓也不好去追,只能看着兩人的背影離開。
最先撲過來的女人,被劉聖元眼疾手快的擋了下來。
“這些街溜子膽子也忒大了,竟然在駐防的眼皮子底下,搞了這麼一個窩點。”
他手裡的動作一頓,和另外四個找鑰匙開鎖的駐防,一同偏頭望去,詫異的看着門外的花覓。
這些女人,其實花覓都認識。
不,應該說,她們都認識花覓,有的是花覓老家的高中、初中同學,有的是花覓的大學同學
只是花覓不記得了而已。
而她們都是統一被方欣,藉着花覓的名號給騙來這裡的。
長沙出太陽了,但是我今天有點精神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