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個距離自己兩米遠的礦泉水瓶,宮毅再低頭看了一樣花覓手裡的空水杯。
他挑了挑眉,明白了,花覓這是把他在當神經病逗呢。
距離這麼遠,他怎麼用腦子想,就能給花覓倒滿杯子的水?
“得,我給你倒。”
宮毅來火了, 他伸手,跟花覓逗他一樣,他也逗逗花覓。
他隨手往遠處的礦泉水瓶一抓,抓了把空氣,往花覓的頭頂一丟。
反正她逗他,他也以牙還牙唄。
“嘩啦”一堆水, 丟在花覓的頭頂上,把她從頭淋了一整瓶水。
“啊啊啊啊,宮毅, 你找死是吧??!!!”
花覓發飆了,她進入裝甲車之後,就把雨衣給脫了,現在這一瓶水落在她的頭頂上,涼絲絲的礦泉水直往她後脖子鑽。
她氣瘋了,拿着拳頭就往宮毅的身上捶,
“我已經好久沒受過這種氣了,氣死我了,來吧,決一死戰!!!”
敢拿水潑她?嗯?敢拿水潑她是吧?她今天就要去父留子!
花覓對着宮毅就是拳打腳踢的,宮毅自己都蒙了, 他一把將花覓抱起來,雙手箍住她的手腕,身子一轉,將她壓在椅背上。
“我不是故意的。”
他低頭解釋着, 看着花覓氣的通紅的臉, 宮毅眉頭一皺, 回頭看了一樣依舊放在遠處,紋絲不動的空礦泉水瓶,又低頭看花覓,
“我真不是故意的。”
“對,你是有意的,我都跟你說了,你可能是個精神力異能者,你不信我,你還拿水有意潑我,宮毅,你找死!”
花覓掙扎着,身子被宮毅卡在他與椅背之間,她滿頭都是水,所有的水都灌入她的衣服裡了。
現在前胸後背的衣服,全都貼在了她的身上,將她的那啥,露出了一個非常不和諧的形狀來。
又見宮毅低頭,看着她胸前不和諧的畫面, 花覓怒道:
“看什麼看?沒見過是吧?要不要我脫光了給你啊?”
“你!”
宮毅倒是真想!
下一瞬, 花覓張嘴一口咬在了宮毅的下巴上,她氣狠了,
“你別想,你死都別想,給我滾出去!”
倒不是因爲害羞什麼的原因,而是她頭三個月還沒過危險期,經不起宮毅的折騰。
宮毅吃了一疼,回過神來,打住,他怕自己真想了,就真給花覓脫光了。
他匆忙站起身來,鬆開了花覓,滿臉都是紅的,侷促的轉過身去,
“我,我這個那行,我先出去冷靜冷靜,你彆氣。”
話還沒說完,花覓就抄起一個桔子,砸在宮毅的後腦勺上。
他反手接過,也不跟這隻母老虎計較,快速的從裝甲車裡爬了出去。
等宮毅冷靜了一下,他才覺得神奇,他剛剛真的把一瓶礦泉水,通過自己的想象,就這麼隔空拿了出來。
雖然把花覓給惹毛了,但是宮毅依舊覺得非常奇妙。
他閉上眼睛,不知道自己這個異能.這是叫異能吧?剛纔花覓說,這是一種異能。
對,他不知道自己的這個異能還能做什麼?
宮毅閉上眼睛,他想要知道,自己除了能隔空取物之外,他還可以做些什麼呢?然後,他突然發現自己進入了一種很奇妙的境界。
以前他閉上眼睛,周圍一片漆黑,可是今天,他閉上眼睛,腦子裡就是閉上眼睛之前的那一片景物。
最後,景物開始具體化,細化,一開始只是他視野內的那一片景物,最後是他的身周,他身後靠着的裝甲車,遠處林子里正在防守巡邏的兄弟。
宮毅在他的腦子裡,看的清清楚楚。
他的手邊沒有攝像頭,沒有監視器,沒有任何高科技,但是周圍的畫面,就這麼清晰的出現在他的腦子裡。
彷彿他就是一隻巨大的眼睛,從天空俯瞰着這一片小土地。
也彷彿他在漆黑一片的環境裡,腦子裡出現了一張小地圖,讓他可以更好的在這片漆黑的大陸上,看清他周圍的一切。
然後,宮毅閉着眼,他在他的腦子裡,“看見”他身後的裝甲車被打開。
花覓換了一身兒蓬鬆的毛衣,一邊穿雨衣,一邊下了車。
她走到宮毅的面前,宮毅依舊閉着眼,沒說話。
花覓笑着,以爲他睡着了,她從手裡變出一支筆來。
宮毅這回用腦子,不,用他的精神力看清楚了,花覓的手裡“變”出了一支筆。
雖然她是手往後一擺,看起來就像是在背後掏東西一樣,可是宮毅“看”到了,花覓是憑空變出東西來的。
她一輛壞笑着,拿着手裡的彩筆,就要往宮毅的臉上畫王八。
他猛的睜開眼,一隻手精準的握住了花覓的手腕,雙眸火熱的看着她,
“別鬧,準備回去了。”
花覓沒意思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又從17級倉儲裡,拿出幾張【湘城.瞭望塔】的瞬移票。
她塞到宮毅的手裡,
“我先回去了,不等你了,本來來找你,就是爲了給你送這幾張票的,真是,看看我又幹了一架,我可是個從來都幹架的小仙女啊。”
花覓嘟嘟喃喃着,
“走了,票的背面有使用方法。”
說完,花覓一個轉身,就往林子裡走。
宮毅沒叫她,因爲他“看見”她剛進入林子,人就原地消失不見了蹤影。
過了一會兒,一名駐防匆匆跑過來,
“老大,花姐不見了。”
“嗯,不用找,回去吧。”
宮毅提花覓打着掩護,回了裝甲車,讓跟着他出來的駐防,都開車回湘城。
目前已知A城的陳虎已經跟他把樑子結死,那就得回去好好兒的佈防。
還有他這個什麼神經力異能,也得回去好好兒的研究研究。
至於花覓給他塞的幾張票,他也要拿回去研究一下怎麼用,什麼時候用。
結果,真當宮毅回城,準備好好兒的把自己的駐防武裝到牙齒,就發現,他手底下的駐防人手一支AK47。
他把唐右找了過來,問,
“怎麼回事兒?你們是不是趁老子不在,把哪座城的武器庫給搶了?”
唐右趕緊搖頭,
“沒有,不是,花姐給咱們配的,說誰再敢弄她的人,就讓咱們給他突突了。”
你們是從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成熟了的?我發現我現在還沒辦法成熟起來,因爲,當年撕的頭破血流的人,我依然沒有辦法如同一個成年人一般,談笑風生的坐在一起,笑看人生無常。
大概我一輩子也成熟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