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已經被百花城黑成這樣了,陳朝恭怎麼解釋,都像是在掩飾,那他跟小舟城的人解釋的越多,在別人眼裡越是矯情,所以不用解釋,轉身就走即可。
果然,這小舟城領導,和時代基地負責人,瞧着陳朝恭這幅態度,就有些惶然了,是他們的要求太過於魯莽了嗎?還是需要給陳朝恭一點兒實質性的好處,他才肯搬到百花城的北門居住?
不管這兩個基地的領導和負責人是怎麼想的,總之,他們沒再敢跑到陳朝恭的邊上下跪了。
只是這兩個人,站在安然家的院子外面,商量着如何給陳朝恭好處的時候,一直跟在時代基地負責人後面的女孩兒,腳步動了動,走近了安然家的院子,站到了倒茶的安然面前,一臉的泫然欲泣。
安然放下了茶壺,彈開了一朵悄悄爬上桌子的花,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女孩兒,又去看雲濤,一臉的疑問。
雲濤這才說道:“她今天跟着時代基地的那個負責人進來的。”
然後,雲濤低聲提醒着安然,“這就是胡正扛回了家去的那個……”
“哦。”不用說了,安然恍然大悟,看向站在她面前的女孩兒,問道:“胡正已經被我關起來了,跟坐牢沒區別,甚至比坐牢還生不如死,你不用哭了。”
女孩兒蠟黃的臉,白了白,看着安然,慌張的搖頭,“不,不是,我想見他,我,我想見他。”
這…唱的又是哪一齣?
安然的眉頭微微皺了皺,想起了胡正說的,那女孩兒是在欲拒還迎什麼的,便是問道:
“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他都已經被你送去當血庫了,你幹嘛要見他?你到底喜歡不喜歡胡正?還是隻是想確定他現在的日子,過得究竟好還是不好?”
女孩兒蠟黃的臉,本來變成了白色,現在又突然變成了紅色,她底下了頭,手指頭玩着自己的衣角,一臉羞憤的模樣,不說話。
這姿態,看得安然煩死了,她起身,揮了揮手,對這個女孩兒說:
“跟我走吧,你們小舟城的人,怎麼一個個都是這樣的?也難怪跟時代基地的人整不到一處去,我帶你去看看胡正,你想好了,是不是喜歡他,如果你覺得他不夠慘,就說不喜歡,如果覺得捨不得,就說喜歡,記住了啊,你要大聲喊,是喜歡他,或者是不喜歡他的,我才能聽得見!”
一路叮囑着,安然將女孩兒帶到了一片樹林前面,原本茂密的,肉眼看上去,還算是正常的樹木,在安然面前,就宛若蛇一樣的,樹幹柔軟着扭動了起來,給這個女孩兒分開了一跳路。
女孩兒往前走了兩步,看着密林中,宛若隧道一般,黑咕隆咚的道路,她深吸口氣,回頭,望着安然,一臉的懼怕。
安然擺明了態度,“我隨你,進不進?你要找的胡正,就在裡面。”
小舟城的女孩兒,被安然這麼一說,纔是終於鼓足了勇氣,進入了密林中的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