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陳朝發,很是喜歡唐絲洛,那段時間,唐絲洛每次出現在衆人面前,脖子上都是重重的吻痕,身上還有一股子歡愉過後的味道。
隨着胖子的話落音,安然牽着雪橇,就已經走到了唐絲洛住着的大樓裡,上了電梯,直接進了單元房,房門敞開着,已經有醫生進去看唐絲洛了,趙茹也在其中。
唐絲洛還在暈迷中,趙茹正拿了一個針筒,吸了藥瓶裡的藥,給唐絲洛注射。
安然走了進去,瞄一眼那藥瓶,什麼人體絨毛什麼的,旁邊還散放着一支小藥瓶,是黃體酮,這兩個藥她認識,當初在末世之前,安然剛剛離婚,身體受了心情的影響,身體內有一項指標偏低。
醫生怕是有滑胎的危險,就給打了兩天這兩個藥。
換言之,這兩個藥被業界稱之爲保胎針,趙茹在給唐絲洛用保胎針?!
安然眼皮一跳,沒說話,主動退到了門外,看着房內的情景。
因爲看在唐建軍的面子上,胖子還是給了唐絲洛一套裝修很好的兩室一廳,供唐絲洛獨自一人居住,所以房間內的一切,看起來都很賞心悅目,如果忽略掉那個在陽臺上抽菸的張博勳的話。
沒等唐絲洛醒,趙茹就提着藥箱走出了臥室,同身後的兩個也像是醫生的人交代了幾句,就獨自一人走出了門,留下另外兩個醫生照顧唐絲洛。
安然抱着娃娃,牽着雪橇在電梯邊上等着趙茹,見趙茹走過來,就摁開了電梯,她先進去,待得趙茹隨後進來,安然便是笑睨着趙茹,帶着一絲調侃的意味,問道:
“先前是誰說,只對唐絲洛的事情袖手旁觀的?沒見着人家,根本就不想要肚子裡的孩子嗎?趙茹啊趙茹,你給人家用保胎藥,等唐絲洛知道了,看她不撕了你!”
“我也不是爲了我自己泄憤。”趙茹瞟了安然一眼,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的,解釋道:“如果唐絲洛肚子裡的孩子,是陳朝發的,你自己想想,將來能利用這個孩子,解決多少麻煩?”
聽說那個陳朝發,是陳老將軍的老來子,既然是老來子,那必將十分看重的,而華夏人普遍都很看重子孫血緣,如果金門基地要和耀陽基地不死不休,只要陳朝發的孩子被生下來,很多問題,都好說。
所以趙茹,未經過唐絲洛的允許,就給唐絲洛用保胎藥,實際上並不是爲了自己,不是她看唐絲洛不順眼,所以故意折騰唐絲洛,而是這個孩子,有她/他必須要生下來的必要。
安然沉默的思索着趙茹的話,出了電梯之後,就將娃娃放在雪橇裡,牽着雪橇在雪地裡行走。
走了一段路,安然這纔對身邊同樣沉默的趙茹說道:“大人之間的事情,我是最不願意牽扯到孩子的。”
“可你也得明白,唐絲洛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從懷上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被牽扯進來了。”
不是趙茹心機深沉,而是她天生就有這麼理性,她知道,依照現在的軍事實力,耀陽基地面對金門基地,如果不出邪招,完全就是送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