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又急匆匆的跑出了門,因着現在天氣熱,她也只是穿着長袖的運動衣褲和運動鞋,不敢穿短袖,怕被喪屍咬到了,會輕易破皮。
只等她一拉開病房出門,就只覺得一股涼氣撲來,清晨的氣溫比較陰涼。
雲濤早已出了門,跑下了樓梯,去幫戰煉他們殺喪屍,恆恆則一直守在小薄荷的病房前面,坐在藍色的塑料椅子上,等着安然開門。
安然將門一打開,恆恆叫了一聲“阿姨早”,便進了房間去看小薄荷。
因着娃娃還在病房裡,她又看見不遠的醫生辦公室裡,趙茹拉開門走了出來,安然便沒有下樓梯,只是站在二樓樓梯的護欄處,彎腰看着大廳的門外,戰煉、洛非凡、雲濤,正領着幾個男人在殺喪屍。
“昨天晚上下半夜,約三四點的時候,這些喪屍就過來了,它們進化的很快,有些難搞。”
趙茹站在安然不遠的地方,一片陰影中,臉上的皮膚光滑乾淨,神情間卻是笑意盈盈的,並無半點末世的慌張,又道:
“安然,可以和我聊聊嗎?就當醫生在動手術前,對病人家屬的例行問話。”
趴在護欄上的安然,見戰煉幾個男人能夠搞定這些喪屍,便直起腰來,回頭面對着趙茹,很是直白的說道:
“你知道嗎,你很不正常,從一開始見面的時候,你就要抱我女兒,我就覺得你不正常。”
“那是因爲你女兒真的很可愛。”
趙茹穿着一件碎花的短袖上衣,裙子是黑色的,系在高腰處,雙手背在身後,歪頭,看着安然,又笑道:
“你總不能把每個覺得你女兒可愛的人,都定義爲壞人吧,末世雖然來了,人性雖然黑暗,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活得如此不堪的。”
“無論你怎麼說吧。”安然往前踏了兩步,走到趙茹的面前,目光與她平齊,不卑不亢道:“我的女兒是我的命,沒有她,我活不到現在,誰若是要害她,我拼了性命,也不會讓那個人好過。”
“噗嗤...”
趙茹卻是在安然那一本正經的警告神情中,充滿了戲謔的笑了,
“好吧,你說的好像人人都在肖想你女兒一樣,說句實在話,若不是因爲你,誰也不會覺得你女兒金貴到哪兒去,費盡心思得了去,還得浪費糧食去養活,虧不虧?”
她的態度,就彷彿安然在說一個大笑話一樣,讓安然抿緊了脣,仔仔細細的看了眼趙茹,趙茹也大方,安然既然要看,那她就攤開了雙臂,原地轉了個圈,讓安然看。
然後,突然又是說道:“安然,你知道我們的國家,古代有個說法,世界的本質,便是五行相生相剋,五行,便是金木水火土......”
“你到底想幹什麼?”
安然不耐煩的打斷了趙茹,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疑惑道:
“趙茹,你有沒有發現,你全身上下,乾淨的出塵不染,我爲什麼會從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發現了你有些不對勁,除了你非要抱我女兒外,你身上還異常的乾淨,當時沒覺得,現在這個疑點,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