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一點點爬上枝頭,吳秋月相當殷勤的給安然介紹了她打聽來的情況,女人間打聽瑣碎的本事,到底還是比男人厲害些,吳秋月說的比那千炎山領導說的詳細多了。
然後她和千炎山領導坐進了前面那一輛車子裡,給安然和陳朝恭帶路。
“聽起來,這個男人也還是有他的作用。”
陳朝恭坐在副駕駛座上,手指點了點膝蓋,臉上一片思索的表情,然後回頭,看着坐在車子後座上的安然,道:
“就是有些貪婪,估計從胡幀的身上已經撈了不少的錢,如果要把孩子和胡幀接出來,給點兒晶核還不夠,這人日後怕是會找上門來持續勒索。”
“不行就殺了吧。”
安然起初一見胡幀的那個男人,那眼神她就不是很喜歡,萬不能因爲這樣的人,引起一串的麻煩,她相當討厭這類麻煩。
“去了之後,我與他們聊,再見機行事吧。”
前方的陳朝恭點了點頭,沒有拒絕安然的話,車子往前開,跟在了吳秋月和千炎山領導的車子後面,進了5區。
5區人口沒有千炎山基地的人口多,但是很雜,因爲千炎山基地的管理不到位,這裡的房子比起千炎山基地裡更加破爛,路邊幾個青年人,正在嘻嘻哈哈的拿着啤酒對吹,嘴裡還聊着什麼,滿口都是髒話,十分不雅。
兩輛車子過去,路人紛紛側目,有人認出了千炎山領導的車子,待得車子停下來,開車的千炎山領導,打開駕駛座的門,一冒頭,就有兩個哈皮上前,擋在了領導的面前。
“喲,領導來視察啊,有何貴幹?”
其中一個哈皮,年紀稍輕,但身上的戾氣相當的重,看着領導的眼神都是十分的囂張,甚至帶着一種隱約的挑釁。
那千炎山的領導,對着安然的時候,跟小舟城領導沒什麼兩樣,都是一臉的唯唯諾諾,但是對待這些哈皮,卻是相當的霸氣。
只見他伸手,一把握住了那隻年輕哈皮的胳膊,手中高溫一起,囂張道:
“放尊重點兒,今日有貴客,把你們的頭頭都喊出來!”
“啊,疼疼疼!!!救命,救命啊,放了我吧。”
年輕哈皮的肩膀被燒紅了一大塊,眼看着就要糊了,趕緊的求饒,他身邊的另一隻哈皮早就跑了。
領導見狀,知道那另一隻哈皮去喊這裡的頭頭了,這才鬆了手。
安然卻是打開了車門,牽着娃娃下了車,對千炎山領導說道:
“別等了,我們自己找過去吧。”
她想下車走走,帶娃娃看看這個5區,到底都是些什麼牛鬼蛇神。
於是在吳秋月的帶路下,踩着黑暗又破碎的街道,一行人慢慢的朝着胡幀的家挪動。
“媽媽,這裡的人,過得不好。”走着走着,娃娃就擡頭,看着安然,輕輕的說道:“他們憤怒又悲傷。”
頓了頓,娃娃又說道:“而且不講道理。”
“這些就是真正的末世。”
安然緊了緊牽着娃娃的手,瞧着周圍的黑暗,又問前方帶路的千炎山領導和吳秋月,
“怎麼連個路燈都不給他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