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將會越來越亂,安然不知道自己守不守得住自己的良心,她現在已經面目全非了,未來會怎樣,安然很惶然。
蹲在地上的劉媛沒有說話,如果不是爲了恆恆,她也早就面目全非了,現實是怎樣的,其實隨着時間的流逝,大家都明白。
絕望一直都在,只是大家都學會了沉默。
沉默在安然和劉媛之間,持續了很久,而這棟房子之外,植被面積很廣的小區裡,似乎被籠罩在一片綠油油之中。小區廣場邊上的物業中心,保安室裡,亮起了燈光的房中,滿是臭烘烘的體液味道,傳出一陣陣曖昧又痛苦的聲音。
小美宛若一具毫無感覺的屍體般,被夾在兩個男人之間,任他們發泄,發泄完後,兩個男人也沒穿衣服,將小美就這麼丟在牀上,其中一個叫任賢的,裸着身子走到桌子邊上,坐下來,點燃一根菸,對另一個正躺在牀上,摸着小美的男人說道:
“王新去了很久吧,怎麼還沒回來?”
“他快活着呢,管他做什麼?”
林六滿臉都是饜足,放開了摸着小美身子的手,一巴掌,將小美那毫無生氣的腦袋給扇到了一邊,嫌棄道:
“越玩兒越像個死人,是我,我也去找新鮮貨色了,你在這兒,我去找找劉媛,咱們哥三兒,一人一個最好。”
與人分享女人,最初時候或許還有那麼點兒意思,可是新鮮貨色一來,王新三人的心思就活了,小區裡12個倖存者人,四個保安,五個男性倖存者,三個女性倖存者,所以帶上剛剛回來的安然一起,這個小區也才3個女人。
保安室現在在小區裡一手遮天,那個保安隊長雲濤,每日活得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他不會沾女人,那麼剛好,王新三人就一人一個了。
桌子邊上的任賢臉上一副志在必得的笑容,對林六指了指牆上掛着的警棍,“那個劉媛啊,都逼了這麼多天了,很快就妥協了,今兒晚上,你把警棍帶上,也別給她商量的機會,強上怎麼了?誰敢罵咱們半句,直接丟出去喂喪屍了事,少一口人,還少分一口吃的。”
現在的人類內部根本矛盾,就是食物分配矛盾,誰手裡有吃的,誰就能一手遮天,但對於一些頑固不化的堅貞份子,比如劉媛這樣的,人性已經肆無忌憚到了如斯,所以直接上強的,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一個女人,用得着用警棍嗎?隨便嚇唬一下就行了!”
林六不以爲然,起身穿上衣服,出了保安室,拿上一包乾脆面,拍碎了撕開包裝袋,一邊撕一邊往劉媛和安然住的那棟樓走,路過小區綠化帶,看見雲濤正披了一件軍大衣,呆呆的站在一片花壇邊上,林六便笑着同雲濤打了聲招呼,
“隊長,在這兒發什麼呆呢?今天沒出去殺喪屍啊?”
雲濤默默的轉過臉來,那張臉在路燈下,顯得憔悴又蒼老,他今年已經差不多有40歲了,可是末世之後,老婆兒子的相繼不幸,讓他看起來老得跟五六十歲的爺爺差不多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