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說不清楚,反正是與兇吉有關,天地間所有的一切兇吉,比如走路被雷劈,喝水被噎着,走夜路撞到樹等等,不過我目前只能掌握兇字咒,吉字祝福還沒能摸到門檻。”鳳兒十分無奈的說道。
“這和境界有關?”
“不,這和領悟的法則有關,每個人的悟性不同,所領悟的法則數量不同,一般來說,只要領悟一條天地法則便能突破武尊境界,不過也有人是雙項甚至三項突破,那樣的人突破後會比一般武尊強上許多。”
“突破後便無法領悟其他法則之力了嗎,我記憶中好像大多數武尊都掌握着空間法則?”
子凡回憶起日前所遇到的所有武尊強者,想到每個人都能夠動用空間傳送,不經有些疑惑起來。
“那倒不是。”鳳兒幾乎不加思索的回道:“空間法則是天地間最容易感覺到,並且最容易掌握的一種法則,大多數武尊都是憑藉它來突破武尊,而且突破武尊後還是可以繼續領悟其他法則之力的,只不過在突破前領悟出來的法則會更加深刻,對日後影響更大而已。”
聽着鳳兒的話,子凡沉思不語,不斷的思考着對方話中的意思,這對日後他突破幫助很大。
從鳳兒的話中他大概能夠了解到一些東西,所謂的雙項突破和三項突破就可以當作是人帶着的行囊,或者說是容器,容器的大小和數量對將來有着極大的影響。
雙項突破的人就好比帶着兩個水缸的人,三項突破的則是帶着三個水缸的人,怎麼說都要比帶着一個水缸的人要強,而突破後所領悟到得法則便只能說是水壺,無論他領悟多少那也是水壺,而日後的修煉便像是往水缸或者水壺裡灌水,三個水缸的人往往要比一個水缸的人走得要遠。
子凡的比喻比較特別,他不知道爲何要拿水缸出來比喻,或許他的理解不太正確,又或者他壓根沒有理解鳳兒的話,但不管怎麼說,他心中便是這樣理解的,日後要是沒有人來糾正他,他便會一直這樣理解下去。
在教廷的時候,子凡有過那麼一個朋友,應該說是長輩,他曾經告訴過子凡那麼一句話,若是你有一個討厭的人,他對於某事物的理解是錯誤的,那你千萬別糾正他,讓他錯一輩子!
這個懲罰往往是最殘忍的,讓一個你討厭的人錯一輩子,哪怕死都認爲他所理解的便是真理,那是多麼殘忍的事情啊!
……
雪原深處,極寒!
在這裡,哪怕你尿尿都能結出冰柱,就是這樣一個極寒的地方,有一座用冰雪鑄造的雄城。
城牆高約三丈,一丈厚,由冰雪鑄成,看上去監視無比。
這座冰城被蠻人稱爲銀城,是蠻族中難得一見的大型城池。
銀城是距離蠻族聖地最近的一座城池,像是守陵者一般的存在。
最近,銀城中擠滿了人,原本冰冷的城市也逐漸有了生氣,變得熱鬧起來。
在聖女表明身份後,兩人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阻攔便進到了銀城之內。
城內佈滿大小不一的帳篷,道路兩旁不時會傳出商人的吆喝聲。
“聽說你們中原的城池很漂亮,與我們銀城相比如何?”鳳兒目視前方,不經意的問道。
“有機會我帶你去南蠻關看看。”子凡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了那麼一句。
有時候主人的一句看似隨意的話,話中往往帶着其他意思,那是一種攀比,你若誇她,她會覺得你虛僞,馬屁連篇,你若是說的不好聽了,又會傷到對方,這時候眼見爲實是最好的詮釋。
聽到子凡的回答,鳳兒並未有什麼意外,淡淡一笑後,便不再說話。
寒風蕭蕭,就算是深處城內也沒有一絲暖意。
子凡雙手搓了搓,呼出一口熱氣,在街邊要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羊肉湯喝着。
聖女在片刻前被幾名看似身份不低的蠻人領着,向城中議事廳走去,不用多說,應該是去商議蠻王神殿之事。
子凡身爲一名中原人,雖然身份未被識破,但也絕對沒有膽量去那種地方。
“前幾日那一戰,我們黑石部族可算是狠狠出了口惡氣,將那些中原人打得落花流水。”
一陣爽朗的聲音從隔壁桌傳來,順着目光望去,幾名蠻族勇士正喝着奶酒,興奮的談論着幾日前的那場大戰。
子凡聽鳳兒提起過這個黑石部族,說是蠻荒之地少數的大族之一,族內有武皇強者坐鎮,此次參加蠻王傳承爭奪的部族中,黑石部族便是其中一個強大的競爭力。
子凡饒有興致的聽着,神念不經意的在幾人身上掃了掃,發現幾人竟都是武師巔峰的強者。
這黑石部族隨便一名戰士便都有這般修爲,看來此族實力果然不凡。
子凡在心中做出以上判斷。
似乎察覺到了子凡的神念探查,幾名黑石族的戰士有些不喜起來,略帶怒氣的望向他。
子凡對其揮了揮手,露出抱歉的表情笑了笑,隨後將頭一低,繼續喝着羊肉湯。
雖然不懼幾人,但子凡卻不想惹事,也知道自己先前的舉動有些不太禮貌。
“喂,你是哪個部落的。”
黑石族的勇士囂張跋扈慣了,自然不想輕易放過子凡,其中一名勇士直接站了起來,向子凡的桌前走去。
子凡沒有回答,他的中原口音很容易暴露自己身份。
那人以爲他輕視自己,便有些憤怒起來,右手用力的砸在桌上,木桌咔嚓一聲,不支的散架了。
還好子凡眼疾手快,纔將羊肉湯保住。
子凡卻不知道,自己的這個舉動被對方視作挑釁,看他的目光更加不善起來。
“黑石族蓋丹向你挑戰。”那人將手中護腕一拋,表情嚴肅的說道。
在蠻族,拋出護腕便代表着挑戰,若是接受,對方會將護腕拾起。
子凡不知道這些,路上聖女也沒和他提過,在她想來,子凡應該不會遇上這樣的事。
子凡拾起護腕,然後向那人走去,打算將護腕還給對方,哪裡知道自己這路不拾遺的舉動卻代表着接受挑戰。
看着被重新遞回來的護腕,那名叫做蓋丹的勇士稍稍愣了愣,很是不解的接了回來。
還完護腕後,子凡一口氣將剩下的羊肉湯喝完,然後很自然的向棚外走去,一副天真摸樣。
棚內的衆人無語的看着這一幕,心中暗罵子凡的無恥,在把榮譽看做一切的蠻族中,他這樣的行爲和叛徒沒有什麼實質區別。
“慢着!”
就在子凡剛剛走出棚子的時候,幾名黑石族勇士衝了出來,將他圍住。
子凡摸了摸頭上的牛角盔,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然後無恥的道:“一切都是誤會。”
子凡刻意去模仿蠻族的發音,雖然有些生澀,但並未引起別人的注意。
“不管如何,你既然撿起了護腕,就代表你接受了我的挑戰,你現在不戰而走,便是代表着對我的侮辱,因此我要向你發起生死挑戰。”蓋丹冷冷的說道,隨後將蠻刀抽出,在手心割了一刀。
鮮血滴落,那人神色如常,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這是何必呢?”
子凡搖了搖頭,嘆息道,知道如今自己是躲不過去了,若是再不接受挑戰,恐怕就會得罪整個黑石族。
衆人一散而開,給兩人騰出了空間。
子凡不知道是否應該抱拳行禮,隨即向對方點了點頭後,便向後退去,***已然握在手中。
“得罪了!”
子凡在心中默默說道,然後將刀一橫,穩穩的立於寒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