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腳崴了
當肖白三人出現在天台時,在不遠處隔壁大樓的臨清立馬招手,示意繩子已經弄好。
肖白看了眼連在兩棟大樓之間的繩子,拉了拉,點了點頭,看了眼身後的氛圍很奇怪的男女,肖白往後退了一步,示意跟上。
吳玉生先上,其次是黃欣,肖白殿後。
黃欣看着在自己不遠處的吳玉生,眼睛閃過一抹暗光,你做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
看到黃欣已經安全的爬上樓,肖白頗爲可惜的搖頭,本以爲黃欣這個女人會在背後給吳玉生來一刀的,可惜了可惜,這種精彩好戲沒有上演。
聽到身後的鐵門發出撞擊聲,肖白將劍往劍鞘一插,整個人倒掛在繩子上,動作乾脆迅速的往上爬去。
在離終點只剩下不到三米,小白甚至可以看到黃欣長大的嘴巴,當然,還有他們的壓抑住的叫聲和突然上下晃動的繩子,媽蛋!
肖白下意識的緊緊握住身子,強挺着背去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只看到了剛剛自己還站着的地方出現了幾隻喪屍,都伸手往自己正方向抓啊抓,有幾隻手不小心正好纏在繩子上,導致整個繩子都在晃動。
低下頭一看,看到離自己不到十米遠,那裡都是人頭聳動,還有這密密麻麻的手,似乎想要將自己從繩子上拉下來。
肖白背後立馬一陣發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肖白,快!”黃欣大喊,而隨着黃欣的叫喊,與之一起而來的是繩子變得更加搖晃。
“隔斷繩子。”
肖白剛剛想到着是不是可以割斷繩子,就聽到自己的頭頂不遠處傳來了男聲,不是黃玉生那般故作溫柔的嗓音,自然而然的肖白就想要擡頭看看,可是自己卻逼迫着自己低頭,從大腿外側拔起匕首,狠狠的幾下子,還來不及將匕首握緊,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力氣狠狠的甩開了。
在半空中,肖白都難以看清楚自己撞到的是那個地方,更別談想要轉身了,耳邊響起黃欣的低叫聲,在即將撞到的時候,肖白閉上眼睛,雙手緊緊的繩子,不敢放手。
噗通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感受到,肖白緊緊皺着眉頭,不敢有半點的放鬆,直到一個冰冷的東西按在眉頭,肖白纔想起自己身下要是喪屍怎麼辦。
一個扭身,拔起自己放在小腿的匕首,將要插到身下喪屍的腦子的時候,才睜開眼睛。
不帶半點感情的藍色眸子盯着自己,彷彿沒有看到正在接近自己腦子的匕首,眉間微皺。
是臨清?!
以爲是喪屍,壓根沒有想過要什麼力道放輕,都是百分百的直接用力,所以就算在看到臨清的時候想要收力已經不可能了。
該死的。
雙腿夾緊臨清的腰,一個勁兒,就讓臨清身子發生了偏移,而肖白自身的用力,也使自己拿着刀對着的位置也發生了改變。
“叮。”
看着刀尖離臨清的耳朵只有不到十釐米的距離,再看看匕首在地板上刻出來的凹陷,肖白怒意大起,就像擡手的瞬間給他一巴掌,沒事兒給老孃玩什麼心跳。
而一直躺在地上除了睜開眼睛之外,一直當死屍的臨清竟然伸手攔下了肖白的手,本以爲他會生氣了的,但是在那雙藍色的眸子裡,肖白並沒有看到什麼怒意,甚至,看到了一些笑意,肖白不得不懷疑這個臨清是不是問題,莫名其妙。
“笑什麼,起來。”肖白翻了個白眼,這時候才發現因爲緊張,自己的雙腿一直夾在臨清的腰間,而且因爲一直在用力忘記放鬆,所以當肖白站起來扶着牆的時候,腿一直在打哆嗦。
看了眼仍然躺在地上的臨清,肖白皺眉,用腳尖踢了踢他的腰側,並不用力,“起來,我們該撤了。”
臨清皺了皺眉,慢慢的撩起衣服,眼睛一直看着肖白,肖白下意識的挑高了眉毛,看了眼他白皙的肌膚,感覺到了被撩撥的意味,心裡某個地方動了動。
肖白知道,自己一直都喜歡那些長得妖孽的男人,當然,吳玉生不是這個類型,自己當時貪戀的不過是溫暖罷了。
但是在看到臨清腰側露出來的疤痕時,那些讓自己心裡悸動的電子一下子都消失了,肖白微微皺眉,當臨清繼續往上撩的時候,肖白看到他的肋骨下一片淤青。
肖白剛想說什麼,就看到臨清指了指自己的腳,他的腳腕有些腫了,“崴了。”
所以你給我看你的美腰不是爲了我,而是爲了讓我看到你被我迫害,啊呸,因爲救你而遺留下的小小傷痕咩?一個大男人這般脆弱,嘖嘖。
肖白懶得理他,拉了拉自己背上的揹包,走到窗邊看了看,被拉開的窗戶,窗戶上明顯的手指印,再看看躺在地上的臨清的手指,無力扶額。
誰讓你救我了?
每次都是這樣,明明對自己根本屁點的事兒都不說,一天和自己交流的次數屈指可是,要不是餓了會出現在自己周圍吃東西,自己會以爲這個人根本就是死了。
可是,每次都會救自己,這讓肖白頗爲困擾,自己並不需要,但是卻無法拒絕,該死的。
皺着眉頭,肖白很煩躁的對着牆壁踹了幾腳,無法,只好蹲下來扶起臨清,將他的身子大部分壓在自己身上,讓他儘可能少的使用他那隻受傷的腳。
慢慢的走出這個房間,臨清頗爲可惜的看了眼在一個洞不小的洞,怎麼只是微微腳崴了呢?
自己在發現肖白的被困在繩子上的時候,就知道應該要隔斷繩子,所以就跑到了與肖白相對應的樓層喊道,事先打開了窗戶,當然,也早就看到了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形成的洞,咳咳,臨清看了眼幾乎不碰地的左腳,眼裡帶着笑意。
只有在自己受傷的時候,這個彪悍的纔會將自己當成她的所有物一樣照顧着,一當自己康復了之後,就不再和自己說話,就算是自己不主動溝通,想讓她注意自己都不可能。
臨清將頭靠在肖白的頭上,聽着她嘴裡哼哧的咕噥聲,如同曬着太陽的貓咪一般眯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