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長官,目標已清除,任務繼……”
貨車不遠處的空地上,一隊身穿迷彩服的士兵從掩體外走出,看着前方硝煙瀰漫的戰場,掏出對講機。
但還不等彙報完成,負責聯絡的士兵話語突然頓住,前方的火光內,衝出來一個男人的身影。
突然之間的變故,讓他們一時間腦子沒有反映過來,這是什麼樣的怪物啊,在火箭筒的攻擊下竟然還能存活下來!
“呸,大意了,竟然惹來了軍隊。”吐出一口帶着血絲的唾液,陸明樣子有些狼狽,剛纔的攻擊,讓他身體受到了一些傷害。
畢竟他也沒有想到,軍隊這麼快就找上門來,更是連溝通都沒有,直接對他動手。
“報告長官,目標未被清除,目標未被清除!”一秒鐘不到的時間,聯絡員立即反應了過來,拿着對講機不停怒吼着。
激烈的槍聲瞬間響起,副手動作麻利的裝填着火箭彈,準備新一輪的攻擊,不過,陸明再也不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了。
陸明的身影如同鬼魅,在槍林彈雨中穿梭着,偶爾一些子彈落在他的身上,將他穿在外面的白衣擊出一個個拇指大小的窟窿,露出下面帶着金屬色的皮膚。
不過這樣的攻擊,並不能給他帶來多大的威脅,子彈落在皮膚上,猶如擊中鋼板一般,帶起一連串的火花,仔細看看去,倒是也留下了一些不明顯的坑洞。
這樣實力懸殊的戰鬥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幾分鐘的功夫,這些身穿軍裝的倖存者就被放倒在地,痛苦的呻吟着。
“喂,你們這些傢伙,是什麼人啊,爲什麼要對我動手呢。”蹲在倖存者們的面前,陸明臉色有些疑惑,他可沒記得自己的罪過軍方的人。
一時間,沒有人回答,氣氛十分安靜,只有不時傳來的痛苦呻吟聲,證明這些軍人都還活着。
“唔,不想說嗎。”皺了皺眉頭,陸明手腕一翻,一柄泛着寒芒的匕首破開皮膚伸了出來,輕輕搭在一名倖存者的脖子上:“你知道嗎,從這炳匕首劃破你的脖子一直到你死亡,僅僅只需要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在這一分鐘裡,你會體會到一些痛苦,不過這並不算什麼,可是,你並不能立即死亡,在這一分鐘的時間裡,你要靜靜等待着,明知必死,卻什麼都做不了,有時候我總是在想,這也許是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
“人總說,當一個人面臨死亡的時候會想很多事情,我不知道你會想什麼,也不關心,但實際上,你並非真的要死。”陸明輕輕按了按拇指,鋒利的刀刃割破倖存者的皮膚,一絲殷紅的鮮血染紅了刀鋒,順着刀尖滴落在黃色的土地上:“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是誰,爲什麼要襲擊我,僅此而已。”
感受着脖子上傳來的鋒利感,倖存者的眼神有些驚恐,這不是他第一次面臨死亡了,但每一次,都能引起他內心深處的這種恐懼感。
他有些猶豫,自己要不要回答面前這個男人的問題,不過他心中更清楚,即使回答了問題,也不一定能活得下去。
畢竟,在幾分鐘前,自己親手扣動了扳機,想將這個男人置於死地,換個角度來想,如果自己是這個男人,那麼他也不可能放過襲擊者。
“我不知道。”士兵的嘴脣蠕動着,似乎在極力想要找到一個脫身的辦法,但最終也什麼都沒想到,只能放棄一般的開口。
刀刃已經有一小半沒入他的脖子了,疼痛感爬滿全身,順着靜脈傳播到大腦中,鮮血如同不要錢的流逝,他覺得自己可能是活不久了,即使這個男人不殺自己,他也很難從這樣醫療手段匱乏的地方被搶救過來了。
“哦,你已經做出選擇了嗎。”陸明嘆了一口氣,將剩餘的刀刃全部壓進幸存者的脖子中,手掌向旁邊輕輕一拉,劃破了倖存者喉嚨上的血管:“雖然有點不能理解,不過我很喜歡你這樣的人。”
隨着他的動作,被劃破脖子的倖存者捂着傷口,在地上不停的翻滾嚎叫着,陸明站起身來,看了片刻,走到了另一個士兵面前。
“既然這樣不可以的話,那我換一種方式。”伸手拉起那名士兵,陸明將匕首頂在士兵的心臟處,看着他旁邊的戰友,說道:“五分鐘,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在這五分鐘裡,我會慢慢取下他身上的所有部件,直至你將我感興趣的事情說出,或者他死亡。”
隨着陸明的話語,匕首不停在人質的身體上一動,一直到右耳的地方方纔停下:“那麼,就從耳朵開始吧,現在我打算割下他的耳朵,你覺得怎麼樣的?”
士兵的臉色有些發白,但仍咬着牙,不肯發出求救的聲音,這一點讓陸明有些不滿意,手中的動作不由的稍微大了一點,在士兵的右耳劃出了一道傷口。
慘叫聲從士兵口中發出,躺在地上的倖存者們臉上,露出憤怒的神色,但陸明還是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陸先生,如果可以的話,請停止對我部下的殘害,我想,我們可以聊一聊。”就在陸明想要動手的時候,倖存者的隊伍中,突然站起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昨夜來他這裡買東西的陳凱,陳凱直起了身,摘下遮擋自己臉頰的帽子,看着陸明無所畏懼。
陳凱在這裡,是陸明有些沒有想到的,對方隱藏的很好,也根本沒有展露出任何異能者的特性,在沒有任何動作的時候,異能者和普通人是沒有什麼差別的。
但只要異能者有所動作,哪怕只是普通的走路,都能讓人感受到很明顯的差別,尤其是這種初期的異能者,因爲掌控不了身體內的能量,行動之間,會帶着很多標誌性的特徵。
比如現在,陳凱眼睛中不時掠過的電芒,他的異能屬性,大概和雷電有所聯繫吧。
“是你麼……”陸明放開了人質,手心的匕首也重新縮回到皮膚裡:“那麼,你對於剛纔發生的事,想做些什麼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