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虹怔了下,跟着點了點頭,兩人祭出法寶,飛向空中,朝流波山正道大營直掠而去。
海雲樓中。
陸明放開了小環。
小環眼睛雖然被遮住,但耳朵還在,已經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瞪着陸明,道:“你是不是瘋了?居然殺了焚香谷的弟子?!”
“我向你保證,我絕對沒瘋。”陸明聳了聳肩,跟着站了起來。
“你要去哪兒?”
“剛纔你不是聽到了嗎,當然是去流波山。”
小環見鬼似的盯着陸明,眼睛瞪地更大了:“還說你沒瘋?”
陸明聳了聳肩,準備離開,小環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道:“不準去!”
“放心,不會有事的,而且你就沒有想過,現在正邪齊聚流波山,我就算去了,雲易嵐有時間理我?”
“更何況,今天還是某個小丫頭的生日,我答應她,今天必須給她過生日,所以……”
陸明又聳了聳肩,道,“……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必須過去一趟,不會出事的。”
他又安慰了一句,畢竟對方是出於好心。
小環臉色變了變,不知是否被陸明說動了,頓了半響,忽然道:“你是要給碧瑤姐姐過生日嗎?”
“嗯。”陸明點了點頭。
小環想了想,突然道:“既然這樣,我也跟你一起去!”
“你瘋了!不準去!”這下輪到週一仙不幹了。
小環辯解道:“爺爺,上次要不是陸哥哥,你還不知道怎麼收場呢!”
“現在陸哥哥有難,不論怎樣,我們也不能置之不理,你要是不想去,就待在這兒,等我回來!”
週一仙怒道:“等你個大頭鬼啊等!你要是跟他去了,回不回得來還說不定「!”
“不管爺爺怎麼說,反正我是一定要去的。”小環態度堅定。
週一仙惱怒地瞪着小環,小環卻擡頭,勇敢跟他瞪眼,堅定得很。
半響,週一仙敗下陣來,擺手道:“算了,算了,既然你要去,那老頭子也只好跟去了,爺爺怎麼也不能讓你一個。”
“走吧,臭小子!”說着話,週一仙狠狠瞪了陸明一眼。
陸明笑了下,沒說什麼,只要有他在,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這爺倆出事。
再說那些人也不會將他們放在眼裡,沒有任何問題。
一行三人便朝流波山趕去。
……
……
東海流波山,島上山勢宏偉險峻,佔地極廣,若論大小,在東海諸島嶼山脈中其實可算第一。
但因此山地處偏遠,人跡罕現,所以在名氣上,反而遠不如東海另兩座名山島嶼“蓬萊仙山”與“閻羅之島”。
不過此刻的流波山,卻正是自古以來最熱鬧的時候,連着數日,魔道人物在這山間似乎搜索着什麼。
雖然山勢廣大,但修道之人御劍來去,速度何等之快,常常便發生不期而遇的狀況。
正邪不兩立,見面就是冤家路窄,往往是二話沒有,就運起法寶朝對方砸去。
一來二往,聲響震天,彼此道友又前來助陣,很快就演變成了大羣毆。
無數燦爛奪目,亦或是陰險狠毒的法寶,在流波山上空飛來飛去,罕見非常。
前幾日更是在昌合城外,都突然爆發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決戰,鬧得世人皆知。
而今,正道大營,青雲門、天音寺、焚香谷三大正派的人士,已經開始集結。
廣闊的平地上,修道人士分成了無數波。
青雲門、天音寺、焚香谷各成一派,其他門派的修道人士則混在一起,喧囂不斷。
青雲門這邊,誠如週一仙所說,龍首峰、朝陽峰、大竹峰、小竹峰四脈首座全部到場。
蒼松道人、商正樑、田不易、水月大師齊在。
天音寺那邊,則以法相爲代表的二代弟子爲主。
至於焚香谷這邊,最是大牌,神秘莫測,數十年不曾露面的焚香谷主雲易嵐居然現身。
毫無疑問地佔據了核心地位,餘下兩大門派分列左右。
青雲門是以蒼松道人爲首,他執掌青雲門刑罰,爲人極有威嚴。
開口道:“雲谷主,昨日一場大戰,魔教妖孽雖然暫時退去。”
“但仍然佔據了流波山東側,接下來勢必還要接觸。雲谷主以爲該如何動手?”
雲易嵐淡然一笑,諱莫如深的道:“老夫數十年不入塵世,對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生疏不少。”
“說來慚愧,雲某現在還不知魔教妖孽的陰謀,不知蒼松道人有何高見?”
一句話,又將皮球踢給了蒼松道人。
蒼松道人神色肅穆,道:“雲谷主此言過虛,不說雲谷主,便是我等,又有誰知魔教妖孽爲何在此大肆集結?”
“貧道只堅信兩點,第一,魔教妖孽匯聚於此,必定有大圖謀。”
“第二,不論他們究竟想做什麼,我們一定不能讓他們做成。”
田不易開口道:“不錯,這羣魔教妖孽的目的是什麼,當然很重要,但卻不是當務之急,日後再慢慢想也爲遲不晚。”
“重要的,還是阻止他們!”
雲易嵐不置可否地一笑,轉向法相,道:“不知法相師侄有何看法?”
法相雙手合十,恬淡道:“蒼松道長和田首座所言甚是,小僧也認爲,當務之急,是阻止魔教妖人的計劃。”
“現下雖然不知他們的真實目的,但圖謀之所在,必定是要對付天下正道,這卻是毋庸置疑的。”
雲易嵐方纔輕輕點了點頭,形勢比人強,就算他真是爲了陸明而來,也不得不先處理這裡的事。
正在這時,忽有焚香谷弟子來報,說李洵、燕虹回來了。
雲易嵐擺了擺手,李洵、燕虹進了會場,雲易嵐神色不變,淡然道:“怎麼只有你們兩個,李準呢?”
燕虹眼睛一紅,顫聲道:“李師弟、李師弟他被陸明給殺了!”
現場嘩的一下,驀然變色。
青雲門那邊,曾書書、張小凡都露出了驚詫的表情。
曾書書嘀咕道:“沒可能啊,雖然他的確囂張了些,但不可能隨便殺人啊。”
齊昊冷聲道:“書書,那人本來就是個狂徒,跟碧瑤那妖女廝混在一起,做出這等事還有什麼稀奇的?”
“這正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