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在試探我嗎?”
面對三個同階大宗師的圍攻,王成心念急轉,手一招,旁邊武器架上的一把長劍飛了落入他手中,緊接着他控制天地靈氣,化成無數分身迎擊三個大宗師,三個大宗師見狀自然同樣分出分身,大家可都是用葵花劍法的。
葵花寶典是講究速度的頂級武功,所以沒有巨人化,而是以分身進行戰鬥,故而四個葵花寶典的大宗師戰鬥,看起來就算是數千的軍隊在亂戰,而且速度快的根本看不清,如果不是演武場夠大,只怕都要上屋頂去打了。
以分身戰鬥,分身的靈性就是關鍵,控制力越高的人使用的分身靈性越高,那戰鬥力自然也就越強,而王成不用說了,即使他不用魂魔的能力,以他擁有的武神記憶,控制一些分身還不是輕而易舉,加上他的意,他的武道技巧,很快一個個其他大宗師的分身都被其刺穿,化成靈氣消散。
即使是三個大宗師圍攻王成,但佔上風的卻依然是王成,就在這時,隨着旁邊有人拍了下手,又衝出三個大宗師一起圍攻,王成冷笑一聲,越戰越勇。
王成在葵花劍法上的造詣其實不高,或者說很低,不過他可是有武神的記憶,也就是有武神的眼光和基礎,改造出來的寒冰葵花劍法威力毫不遜色其他大宗師,即使六個同階大宗師一起圍攻,他依然不落下風,與對方戰的有聲有色。
這還是王成收斂其他的能力,只用寒冰葵花劍法,否則,豈是有聲有色那麼簡單,即使是大宗師後期,他都能一戰而勝的。
雖然被這麼多太監圍攻,但王成一點都不擔心這裡是陷阱,自己會有什麼事之類,因爲他現在已經在武神世界,而在武神世界,他還有另外一個名字主角。
別忘了,王成也是天命之子,而且,他殺了三個天命之子,有了三份氣運,其氣運之強大,雖然可能未必比得上冠軍侯他們,但也不是普通天命之子能比的,所以,王成這一次進宮不會有什麼事,而且應該會獲得一些好處,至於是什麼樣的好處,暫時還不清楚。
此時,之前離開的小魚子卻是恭敬的站到了兩個老太監後面,這兩個老太監,一個是張副督,另外一個正是謝督公,這場戰鬥顯然就是謝督公所安排。
此刻,謝督公眼裡滿是讚賞,道:“我本以爲這小太監年紀輕輕就突破到八階中期,肯定是服用了什麼天才地寶速成的,這樣的人往往會根基不穩,甚至止步於武聖,沒想到,這張順不僅根基穩固,而且在武道上有如此造詣,他得到的機緣絕對非同尋常。”
“是啊,我也真沒想到。”
張副督眼裡也滿是意外,嘆道:“隨着魔鬼入侵,這些年得到奇遇的人很多很多,不過奇遇再多又如何,根基不穩,對功法對武道理解不深,再多的奇遇也就是拔苗助長,沒有將來,但但張順顯然不是如此,他得到的機緣只怕不是一般的大,甚至堪與冠軍侯和陸狀元相比。”
此話一出,他們身後的小魚子震驚的無以復加,冠軍侯和陸狀元那是什麼人,那是有機會成爲武神的超級天才,這張順居然能與他們相比?
小魚子雖然之前對王成比較熱情,但心裡也是嫉妒萬分的,不過此刻,妒忌之心反而減低不少,因爲差距實在太大,冠軍侯和陸狀元那種層次,他連妒忌的資格都沒有。
謝督公並沒有反對,他點頭道:“從武道上看,確實有這資格,但心性如何還未可知,武道之路也是自身昇華之路,能走到什麼程度,還要看自身的心性。”
“我調查過張順的一切,他是家裡太窮被賣進宮裡,靠着自己努力加入葵花衛,在突破先天之前,還因爲受到空間裂縫的波及而瀕臨死亡,但他靠自己的意志突破到了先天挽回自己的命,不知是不是因此而時來運轉,之後奇遇連連,先是武神秘境,再是時空飛舟,都是別人可遇不可求的。”
在這幾天裡,張副督顯然將王成的一切都查明白了:“比起冠軍侯和陸狀元,張順的出生可差多了,也正因爲此,我相信他的意志肯定十分堅定和頑強,心性不會差,對了,督公,我們這位天才還跟陸狀元有點間接的仇呢。”
“哦,說來聽聽。”
謝督公饒有興致的問道,與狀元郎有仇不是壞事,而是好事,這說明他與文官不合,而文官可是太監的死敵。
“說起來,這位陸狀元可是薄情之人,在他少年的時候,全家被殺,他的未婚妻爲了他修煉毒功去報仇,結果他嫌棄人家,就拋棄了她,後來還給淳王爺家當了郡馬。”
張副督介紹道:“後來這個女人就變成江湖上的毒娘子,而這位毒娘子在南風城的時候被我們這位天才給收入房中,成爲他的侍妾,你說,這算不算有仇呢?”
“還有這種事,有意思,有意思。”
謝督公哈哈大笑,太監收了狀元郎的前未婚妻爲侍妾,真的有趣,這件事一旦傳出去,除非張順願意放棄毒娘子,否則沒仇也是大仇了。
“既然是有意思的事,就該讓更多人知道。”
張副督笑眯眯的道,謝督公沒有說話,顯然是默認,小魚子頗有些幸災樂禍,既然想在葵花衛裡得到高的地位,就註定要付出代價。
“把張順的所有資料給我,我看看吧。”
又看了一會張順的戰鬥,謝督公似乎有了決定,朝着張副督道,張副督一愣,隨即馬上反應過來,將準備好的資料弓上讓謝督公查閱。
“看來,這麼好的苗子是沒我的份了。”
而張副督自己則是望着演武場的方向暗暗嘆了一口氣,他剛剛之所以一直幫王成說好話,不僅僅是因爲收了王成的錢,因爲王成是他這一系的人,還因爲他打算收王成爲乾兒子,這個李總管一早就提過這種可能。
只是現在看來,似乎誇的有點過,謝督公對張順也產生了興趣,那樣的話,自然也就輪不到他了。
“這小子真是好運啊。”
張幅度暗自感嘆道,隨即又搖了搖頭,是不是好運還難說,得到的越多,付出的也要越多。
演武場內,在一開始的“勢均力敵”之後,王成摸清了那六位大宗師的底細和脈絡,然後將他們一一擊敗,場內所有的分身一掃而空,只剩下站着的他,還有六個倒下的大宗師。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陣鼓掌聲,張副督以及謝督公帶着小魚子走了過來,拍手的正是張副督,王成一見到謝督公,當即將手上的劍扔掉,單膝跪地行禮:“小人見過督公!”
對於一個大宗師來說,單膝行禮已經算是極高的規格,而之所以王成認識督公,那也是正常之事,皇宮就這麼大,總是見過幾次的,而且所有太監都有督公的畫像,祈求着有一天得到督公的青睞。
謝督公沒讓王成起身,先是點了點頭,接着問道:“好,很好,張順,我問你,什麼是忠?”
“什麼是忠?”
王成一愣,這個的答案有很多,比如忠於陛下就是忠什麼的,按道理說,太監就該這麼回答,因爲太監的權力都是來自於皇帝,就在這時,他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意籠罩住他,頓時一驚。
不過,這股意並沒有發動攻擊,而是壓迫着王成的靈魂和軀體,令他的軀體和靈魂都被一座山給壓迫着,想要說話都變得分外困難。
不僅如此,這股意還帶着一股可怕的威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王成,只要他說的不是真心話,那這股意就會徹底爆發,將其軀體以及靈魂全部壓成齏粉,那是一種來自於本能層次的威脅,讓人毫不懷疑這股意說到一定會做到。
如果是普通的八階中期,面對這樣可怕的壓力,下意識的會說出自己的真心話,不過王成哪會在意這個,無論是魂魔,還是武神記憶都讓他知道,這只是一種類似法術效果的震懾罷了,意不會真的殺了他,其他不說,督公還沒從他身上得到情報呢,怎麼會殺他?
“這又是考驗嗎?”
王成想了想,猛的擡起頭,說出了他心裡真正的想法:“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
謝督公一言不發的看着王成,王成目光堅定的與他對視,沒有半點猶豫以及遲疑,半響之後,王成身上壓迫他的意一瞬間全部被收回,緊接着,謝督公的聲音響了起來:“張順,你可願意拜我爲父?”
“督公要收我當乾兒子?”
王成一陣驚愕,這可完全沒想到啊,不過他面上卻是一副驚喜到不可置信的模樣,片刻之後,雙膝跪地,行了大禮,大聲道:“孩兒拜見乾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