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溫熱的陽光照在張漪蘭臉上,她閉上眼睛擡起頭來,心裡默默唸着一個熟悉的名字。
“趙陽?”她最愛的男人,可是他不是應該在華夏嗎?不可能是真的吧?
她甩了甩自己的腦袋,想讓自己的腦袋清醒一些。
旁邊那個男人正等待着家人送身份證明,身體虛弱的他垂下腦袋,似乎在休息。
張漪蘭頭腦清醒了一些,她終於下定決心來。她裝出一副小女孩羞澀的樣子,試探性地問那個男人:“先生,你知道剛剛那個帥哥是誰嗎?”
問完後的她馬上羞紅了臉,低着頭不敢再說話,看着心情頗爲期待男人的回答。
男人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一個眼裡冒着小紅心的金髮女孩就搶着回答說:“你連他都不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愛德華.凱爾。他可是凱爾伯爵的親生兒子,名副其實的超級高富帥。我的天,他剛剛對我笑了,我的心都醉了……”
張漪蘭看到這金髮女孩一副中毒頗深的樣子,倒也沒有嘲笑她。反而笑着對她道謝了,然後就離開了。
她也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哪有那麼多重生呢?雖然她很想那個人就是趙陽,但她又不期待他是。
如果他是趙陽,那就意味着他在華夏已經死去了,那麼誰來照顧女兒趙晨月?
把腦子裡不切實際的甩出去,張漪蘭一路來到大門外面,順便在這個名苑小區的平面圖下面停留了一會兒。
來到外面的世界,她小心地摸了摸口袋裡的手嗆,首先問了問路,去了所謂的辦公大廳。
這裡是辦理各種證明的地方,她可不想回去了沒有身份證明進不去,在外面石凳上乾等着。
這裡人倒不少,各式各樣的人都有,但因爲後臺強硬,倒也沒有不長眼的搗亂,都挺守規則的。
張漪蘭取了一個號,就坐在凳子上等待着,中途無聊就打量着來來往往的人。
戴着口罩的張漪蘭雖然看不到臉,但她那身形一看就是個年輕有氣質的女孩,也引得一些不懷好意的男人。
但是面對在她周圍故意走來走去的男人,張漪蘭竟然好像毫無覺察,繼續低頭看着手裡剛剛拿的傳單。
傳單上寫着的是某個異能者小隊招收隊員的信息,還有某個餐廳招收服務員的信息,甚至還有某個貴族老爺徵收保鏢的信息……
張漪蘭看着傳單上的東西,大腦裡分析着這些薪酬狀況,努力接收這些信息。
她雖然不可能現在去應聘什麼,但俗話說以小見大,從這些信息,從外面人的狀態,慢慢地瞭解這個世界,是她迫切想要的。
聽到櫃檯播音器裡叫道了張漪蘭的號碼,看似沉迷於傳單內容的她立即站了起來。
這倒嚇了旁邊一個不懷好意男人一跳,他正想搭訕卻發現女孩直接走向櫃檯,似乎她的眼裡看不到其他人似的。
張漪蘭來到櫃檯,接過櫃檯女士遞過來表格。填好個人信息,填到異能者那一欄,她想了想還是填了無。
由於要檢測血液中的毒素,張漪蘭就過去抽血。由於高科技的方便,很快就拿到了血液中毒素爲零的檢測結果。
工作人員露出一副很理解的樣子看着年輕的女孩,對她說:“尊貴的小姐,你體內毒素檢測爲零,請繼續保持。”
“多謝!”張漪蘭拿着自己的身份證明,向工作人員道了謝後,離開了辦公大廳。
張漪蘭看了眼身份證明,心裡倒暗暗讚歎這個世界辦公效率的高效。直接從電子信息系統裡提出個人檔案,可以省很多事。
雖然自己沒有異能,但是看了看系統裡顯示的萊特家族家徽,工作人員也立即多了份熱情。
張漪蘭看着自己手上身份證明上寫着的身份,心裡也有所安慰。
“姓名:阿爾瑞斯.萊特
性別:女
年齡:20
婚姻狀態:未婚
身份:萱嬌女爵
領地位置:中域曼城
……”
張漪蘭掃了掃上面的內容,想着剛剛工作人員提醒,她可以去貴賓室去領取貴族生活保障金。
本着不要白不要的原則,她肯定不會放棄這些白送的晶石。
可是,當她來到了貴賓室,卻發現這裡已經有了客人,還是她剛剛見過的愛德華.凱爾。
那個英俊迷人的金髮帥哥正端坐着,他和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正爭論什麼。
張漪蘭沒有進去,只是在外面靜靜地等待着。她只覺得心跳的厲害,那個男孩,那副說話的語氣,用詞,和人爭辯時候的動手,那麼熟悉。
她靠着外面的牆壁,強忍着內心的波動,口罩下面的表情誰也看不到。
過了一會兒,裡面的爭論聲變小了,似乎結束了談話。張漪蘭也立即調整好狀態,手裡拿着身份證明,一副來辦公事的樣子。
可是裡面的人出來的那一刻,她的眼神一下子停滯了。
一個美麗的貴族女孩正挽着金髮男孩的胳膊,兩人親密的樣子讓人不得不相信他們是一對恩愛的情侶。
愛德華對旁邊精緻如瓷娃娃的女孩說道:“琳,我們可以住到別墅區了,晚上也能睡得安穩些了。”
那溫柔的男聲如此熟悉,哪怕音色有些變化,那語氣,用詞卻很熟悉。
張漪蘭想起她和趙陽剛在一起,她有次抱怨所住公寓旁邊施工,她本就夜貓子屬性,夜晚熬夜練手速,玩電競。
白天睡覺,可是白天旁邊施工,敲敲打打根本無法入睡。
趙陽就建議買一座別墅,他當時的溫柔語氣一如今天。
“漪蘭,你掙這麼多錢不就是爲了更好的生活嗎?我們買套別墅,就沒有鄰居了,不會被打擾了……”
張漪蘭想起前世的場景,心裡百感交集。看到金髮男子對女伴溫柔體貼的樣子,她不知道如何應對。
明明是陌生的臉,卻是熟悉的人。張漪蘭也明白此時不是相認的時候,也只好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如刀割般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