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窗外就是冰天冷地的夜晚,那麼也可以說房間裡就是那溫暖如春的天堂。
在這末世之中,很多普通人尚且不能飽食果腹,哪能奢求以前那樣幸福的溫飽生活。
很多普通人直接被轉化爲行屍,也有些人在危難中覺醒成爲變異者異能者。
他們並不知道末世危機的真相是什麼?天災還是人禍?
張漪蘭卻很確定這絕對是人禍,是一些人的陰謀。但同時她又比較茫然,因爲她覺得比起末世,重生似乎看起來更爲魔幻?
她不知道爲什麼無緣無故來到這裡?又接受到雷神傳承。她不想待在這裡,她想回家去。那裡有自己的愛人和孩子。
張漪蘭回到了房間,這裡的窗簾很厚實,又捂得嚴嚴實實的。絲毫不用擔心這裡的燈光會被路上的行屍看到。
張漪蘭一進來就感到了很暖和,她直接放下了寶劍,來到牀邊不意外地看到保拉正在看着一本厚厚的書。
“去洗澡吧。”保拉聽到腳步聲,擡頭笑着對她說。
“好啊!”
張漪蘭也覺得下午還熱,又悶在車裡,渾身有些黏糊糊的。也就很順從地進了洗澡間。
這裡沒有自然是沒有熱水的,不過貴族出門,生活自然是奢侈的。浴盆裡已經放好了溫度適宜的熱水,上面還漂浮着粉色的不知名花瓣。
張漪蘭轉念一想,自己會不會剛剛太冷漠了,惹得保拉起疑心了。
她這樣想着,脫了衣服,裹好浴巾在那裡露出半個頭,問道:“保拉,水溫很適合,要一起洗嗎?”
保拉把目光從書上移開,看了看熱情的少女,有些驚異。但她又低下頭繼續看書,笑着說了句:“我已經洗過了,寶貝,你趕快洗了過來睡吧。”
“哦哦。”張漪蘭聽到這句,才放下心繼續回去洗澡。
她倒充分表現了二十歲少女的青春氣息,在裡面又是唱着不着邊際的歌,又是把玩着那散發着香味的花瓣。
雖然說洗澡間隔音效果比較好,但保拉畢竟是異能者,耳聰目明的。又是自己喜歡的人,這會真的有些心猿意馬了。
可惜之前已經和安娜發泄過了,這會完全提不起興致來。保拉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繼續埋頭看起了書來。
洗完澡出來,張漪蘭神清氣爽地走了出來。她拿着一塊乾毛巾,擦拭着自己溼淋淋的長髮。
邊擦頭髮邊好奇地問:“保拉,你看的什麼書?這麼入迷?”
“是關於晶核提煉技術的書,這種書在市面上可是買不到的。”保拉倒饒有興趣地給她解釋起來。
聽着保拉所說,張漪蘭才得知,從行屍腦袋裡取出的原始晶核裡竟然還蘊含着行屍身上的毒素。
不知情的異能者使用時間長了,一旦遇害身亡,就有可能變成異能行屍。甚至受傷了,神經衰弱之際,也極有可能被行屍病毒轉化,從而喪失了人的本性。
張漪蘭仔細聽着,也嚇了一跳。晶核竟然還有這麼大的副作用,她可是一直都不知道的。
“那你們用的晶核都是提煉過的嗎?”張漪蘭想起了保拉送她的一袋子晶核。
“一般情況下用的是已經提煉好的晶石。但平時晶石緊張了,也會用晶核。不過回去家族需要服淨化藥劑,把體內的毒素清理乾淨才行。”
保拉放下了書,夾好了書籤,就把它隨手放到桌上。
張漪蘭此時也禁不住問出了她內心最大的疑問:“保拉,你說行屍病毒有解藥嗎?是不是被感染了就一定會變成行屍或者覺醒成爲異能者?”
保拉聽了這個問題,倒沒有吃驚。她也拿過來一條幹毛巾,幫着張漪蘭擦拭頭髮。
“寶貝,你這頭髮真好,又黑又順。”保拉情不自禁地讚歎說道。
“呵呵,你的頭髮也很好看嘛。自然捲發,看起來成熟又有魅力。”張漪蘭這句誇讚倒是真心實意的。
保拉手上的動作很輕柔,張漪蘭也順手放下了手上已經變成半溼的毛巾,由着保拉爲自己服務。
“是嗎?”
“騙你是小狗……”
“哈哈……”
保拉也笑了起來,她也很耐心地回答說:“說到解藥呢,自然是很珍貴了,只有光明神殿裡的聖水能徹底淨化t病毒。”
“啊,那豈不是說受了感染就必死無疑了?”張漪蘭有些吃驚地詢問。
可是明明自己被變異貓感染了,不是也能挺過來嗎?好像還沒覺醒異能。
希爾也是,不過她也不太確定希爾是被黑衣人所傷還是被行屍傷到的。
“坐好,給你擦頭髮呢。”保拉按了按張漪蘭的肩膀,讓她坐端正了。
細心地給她擦着頭髮,保拉這才解釋說:“其實t病毒不僅感染性很強,還很頑固。除了聖水能根除,也有一些手段可以減輕症狀。比如,可以用寒冰符抑制病毒,可以用一些淨化藥劑抑制病毒,當然也有一些其他的土方法……”
“只是抑制呀,是不是還會再復發?”張漪蘭問道。
“是啊,一旦人體免疫力下降,很容易直接就變異。所以異能者測試會檢測血液裡的毒素,有些家族招收異能者,甚至還要零毒素的呢。”保拉手速很快,技術還很到位,很快頭髮就乾的差不多了。
“好了啊,謝謝你呢。”張漪蘭也摸了摸自己已經擦好的頭髮,表示謝意。
“謝什麼,我也困了,一起睡覺了。”保拉輕輕地打了個哈欠,看起來的確很困的樣子。
張漪蘭也只有面對現實了,但她也暗自下決定,只要保拉不戳破,她也就當做不知道。
一旦保拉明白地顯示了自己是同性戀的事實,那自己肯定要堅決拒絕的。
這樣想着,張漪蘭也就無所顧忌地解下了浴巾,開始換牀上的睡衣。
她背對着保拉,並不知道她的狀態。心裡雖然很糾結,面上還是若無其事地換衣服。
她換好衣服,回頭就看到保拉已經拉開被子要睡了。
“來啊,快上來。”
“額,保拉,我夜裡容易手腳冰涼,怕冷着你。我們要不蓋兩條被子吧!”張漪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