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宿舍,那舍管阿姨依舊兢兢業業地堅守崗位,阿爾瑞斯推開半掩着的宿舍樓大門,敲了敲阿姨的玻璃窗口。
那舍管阿姨驚疑地探出頭,阿爾瑞斯連忙說道:“阿姨,打擾了。那個我們回來晚了,六號樓那邊太黑了,我朋友不敢回去。可不可以今晚讓她住在我們樓裡?”
那舍管阿姨看了眼阿爾瑞斯,又看了看麗娜身上白色光明教服和哭花的臉,還是嚴厲地說了句:“我要確認她的身份。”
麗娜手忙腳亂地在包裡翻出了學生證給舍管阿姨,舍管阿姨戴着老花鏡看了看學生證,又確認是麗娜本人,才說道:“那今晚就允許你住下,下不爲例。”
兩人連連點頭,阿爾瑞斯連忙道謝:“謝謝阿姨,我們回去了。”
兩人回到了乾淨的女生宿舍樓,麗娜才慢慢地放開了緊緊拽着阿爾瑞斯的手。
阿爾瑞斯趁機點開手機看了看,發現已經九點多了,企鵝通知詳情裡也顯示了愛德華的消息:
阿爾瑞斯,回來了嗎?我先睡了,明天見!
她想了想還是回覆了:我回來了。好的,晚安,明天見!
麗娜這才後知後覺地道歉:“不好意思,阿爾瑞斯。現在都超過二十分鐘了,你男朋友肯定生氣了。”
阿爾瑞斯推了推宿舍門,發現裡面反鎖了,敲了敲門,對麗娜笑着說道:“沒事啊,男人如衣服,閨蜜纔是最重要的。”
麗娜也笑了:“哈哈,阿爾瑞斯,你這話我真想錄下來,給你男朋友聽聽。”
詹妮很快就開了門,一下子抱住了她:“阿爾瑞斯,你可回來了。”
阿爾瑞斯也輕輕地抱了抱詹妮:“多謝詹妮的抱抱,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
詹妮穿着睡衣,困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線了,還給她留門,這讓阿爾瑞斯感動極了。
“詹妮,這是麗娜,我的朋友。她今晚和我一起睡。”阿爾瑞斯介紹說道。
“額,麗娜,你好。我是詹妮,阿爾瑞斯的室友。”詹妮看了看臉上一塌糊塗的麗娜,呵呵直笑,一下子都不瞌睡了。
麗娜這才意識到什麼,不好意思地低着頭:“詹妮,你好,很高興認識你。額,我還是去洗把臉吧。”
阿爾瑞斯和詹妮相視一笑,三個人關了門走進了宿舍。
阿爾瑞斯取出自己的臉盆和洗面奶,卸妝水給麗娜。麗娜卻已經衝向了水龍頭,不顧冬天的冷水,洗了起來。
阿爾瑞斯坐到牀上,稍微收拾了下牀上的東西,給詹妮解釋着說:“我和麗娜下午去了趟光明教堂,今天訓練得有些晚了,回來遇到一些搗亂的,她有些受驚……所以我就帶回來了。”
詹妮一聽,提高了語調說道:“你們真是太大膽了。最近外面那麼亂,一般街上天一黑就沒人敢出去了。你倆這麼晚還在路上晃悠。”
阿爾瑞斯語氣一下子弱了,低着頭像做錯了事的孩子:“詹妮,我們下次訓練太晚了,會住教堂宿舍的。”
詹妮見她知錯了,但還是冷着臉:“哼,今天就應該住在教堂宿舍。這麼晚了還往回跑,出了事可怎麼辦呢?”
阿爾瑞斯只好陪着笑說道:“詹妮,你看我倆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嗎?你別說,我今天下午學到不少東西呢,你看好,我給你表演個天使降臨。”
說着阿爾瑞斯把今天學到的經典動作給詹妮表演了好幾個,還喋喋不休地給她講了一些光明教堂的裝飾啥的。
詹妮瞥了她一眼,嚴肅的臉一下子沒崩住,笑了出聲:“行了行了,明天表演吧!今天太晚了,我要睡了。明天還得去圖書館呢。”
阿爾瑞斯見她笑了,這才停止了表演:“那好,你睡吧,好詹妮,晚安。”
“晚安,你們也早點睡。”詹妮打了個哈欠,就拉上了牀簾。
阿爾瑞斯隨便刷了會手機新聞,朋友圈,瀏覽着粉絲留言什麼的,想着隨手又建立了個企鵝粉絲羣,公佈在微博上。
阿爾瑞斯微博更新:今天訓練回來,下個月天使測試,幸運女神會不會眷顧我?企鵝羣:八,九,五,三,五,九,五,一,九!
公佈了之後,阿爾瑞斯見麗娜回來了已經洗的乾乾淨淨,猛的發現這女孩還白白嫩嫩,很可愛呢。
“麗娜,今晚我們一起睡了。”阿爾瑞斯指了指已經拉開的被子說道。
“好啊,那個阿爾瑞斯你還要洗,我就把臉盆啥的還在水龍頭那放着。”
阿爾瑞斯點了點頭,也就走進去卸妝,洗漱,順便衛生間去上了個廁所。
看了看墊着的衛生巾,又嘆了口氣,中午看了一次,還抱有僥倖心理。想着月事剛來,量少,這會還是僅有那一點點血跡,她也是真死心了。
心裡安慰自己說道:唉幸好,都二十一世紀了,一血,膜什麼的,也沒那麼重要了。
無精打采地走了出來,麗娜已經脫了衣服躺在被窩裡舒舒服服地刷起了手機。
看着她興致勃勃的樣子,看來已經忘記剛剛的驚險一幕了,情緒也恢復了,阿爾瑞斯這才鬆了口氣,當然也沒有打擾她。
“阿爾瑞斯,我看你們宿舍還有兩個牀鋪,我明天要去申請,搬來和你一起住。”
“好啊,熱烈歡迎。”阿爾瑞斯扯出個微笑。
“怎麼了,笑容那麼勉強?”麗娜眼睛倒挺尖的,一哦眼就看出阿爾瑞斯眼底的不高興,忐忑地問道。
“沒事,就是我一血沒了!”阿爾瑞斯苦着臉,有氣無力地說道。
麗娜驚愕地放下了手機,問道:“額,怎麼了?今天下午訓練是不是不小心?”
阿爾瑞斯回答說道:“不是,是我昨天晚上做夢,太激動了……”
麗娜眼睛瞪大了:“額,什麼夢啊?那麼興奮?春……額夢?”
“啥跟啥啊,我夢到我身着鎧甲,和隊友執行任務。和青眼行屍大打出手,那是一個熱血沸騰呀!”
“然後呢?”麗娜聽得很仔細。
“然後就感覺身下一疼,額,流血了。”阿爾瑞斯看着有些懊惱。
“咋滴哩?”麗娜追問道。
“那行屍的爪子碰到了!”阿爾瑞斯想起昨晚的場景也覺得莫名其妙。
“男的女的?”
“小女孩!”
“哦,恭喜你!”
“嗯?”阿爾瑞斯一臉懵。
“恭喜你,一血沒了。”麗娜捂着嘴偷笑。
“損友!”
阿爾瑞斯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