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心裡都住着兩個極端的存在,一個惡魔,一個天使,善惡的天平便在人的心裡搖擺,或善或餓,界限清晰,但又模糊,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夜,籠罩着大地,死亡,遊蕩在這個片荒蕪的世界,帶走了幾條遊蕩的亡靈······
羅楓安慰了一下納蘭軒,眼看納蘭軒的情緒終於穩定了下來,羅楓推開房門,走了出去,但就在下一秒,一聲震天的虎嘯從幾裡之外清晰地傳到了羅楓的耳邊,那虎嘯之中充斥着無盡的怒火。
羅楓渾身一震,那是嘯月的嘯,他絕對不會聽錯,他跟嘯月嘯月只見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嘯月的聲音裡充滿了怒火,還帶着一絲求救的意爲。
羅楓面色陰沉似水!嘯月!遇險了。
房間裡的納蘭軒也聽到了虎嘯,摸索着也跑了出來,藉着月光,看到羅楓一臉的陰沉,納蘭軒看着這深沉的夜幕,好似擇人而噬的怪獸一般,令人渾身發冷。
羅楓心裡焦急無比,但是看到站在一旁的納蘭軒,眼裡閃爍着猶豫,最後,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他對着納蘭軒說道:“嘯月遇到危險了,我必須趕過去,但是夜裡你看不見,所以你現在只能呆這裡,我找到了嘯月,然後回來接你,好不好?”
“納蘭軒知道此時羅楓是因爲自己到現在才呆着這裡的,如果沒有自己,此時的羅楓肯定已經衝出去了。”納蘭軒心裡想着。
雖然心裡很是害怕,但是納蘭軒還是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看着羅楓關心的說道:“恩恩,我在這裡等着你來接我,但是你也要小心。”
“恩恩,我會的,你先進去吧。”羅楓說道。
納蘭軒說完自己鑽進了房間,將房門從裡面鎖的死死的。
羅楓嘆了口氣,有些擔心的看着這裡,希望自己出去的這一段時間,不要出事啊。
這個時候,徐立也看到了出來的羅楓,只見他快步跑了過來,對着羅楓說道:“發現他們了,我們出發了,而且,我剛纔聽到了一聲虎嘯,應該是你的朋友吧!”
羅楓臉色陰沉的點了點頭,看到羅楓點頭,徐立的臉上不禁一喜,說道:“虎嘯傳來的聲音恰好是在我們發現那批人的方向,或許你們的朋友恰好被他們遇到了。”
徐立說話很巧妙,他沒有直接說讓羅楓出手幫他們,直接說是那批人可能在對付嘯月,這樣一來,羅楓不得不去了,他也看出來了,白天的時候,自己幾人開槍的時候,羅楓對於嘯月的那種發自內心的在乎和關心,他料定,羅楓肯定會去的。
因爲他也明白,就像是軍隊裡馴養的軍犬一樣,對於飼養員來說,那不是一隻動物,而是他們的家人,亦或者兄弟!
在這個時候,羅楓也沒心情跟徐立玩這些彎彎繞繞的,直接開口說道:“帶路!”
一身的殺氣壓抑在胸間,隨時都會爆發出來,整個人像是一座即將要爆發的火山一樣,周圍的士兵都離得遠遠地,羅楓身上散發的氣息讓他們胸口像壓着一塊大石一樣,極爲的難受。
不管你們是誰,如果嘯月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會讓你們嚐到什麼叫死了是一種幸福!
羅楓心裡默默的念着。
看着一臉殺氣的羅楓,徐立扔給了羅楓一把***,羅楓掛在了腰間,他從背上取下唐刀,握刀在手!整個人都平靜了下來。
但是一旁的徐立此時看的卻是一呆,此時的羅楓給他的感覺更加的恐怖,那把唐刀在稀疏的月光下反射着冷冽的光輝,兩顆龍頭像是活的一樣,蜿蜒盤旋刀柄之上,黑紅的血槽像是渴望着鮮血的灌溉一樣,詭異而恐怖!
羅楓整個人給人以平靜的感覺,原本遇到這種事情,一般人都會憤怒無比,但是羅楓此時卻冷靜的嚇人,徐立不禁想起了一句話——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而這次,來的可能不是暴風雨,而是腥風血雨。
夜,寂靜無聲,所有人臉色嚴肅,帶着夜視儀,羅楓瞄了一眼,看來徐立他們還真是有備而來,在場沒有帶夜視儀的只有三人,羅楓、徐立、還有一個年紀看起來不大,十七八歲的小夥子,面色白白淨淨的,看到羅楓看着他,衝着羅楓和善的笑了笑。
一旁的徐立邊跑邊說道:“前面我們的人以前勘察過了,是一座村莊,這個村裡已經沒有一個人了,看起來,你的朋友應該是和他們在這裡遭遇了。”
羅楓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只是加快了腳步,恨不得自己長了翅膀,一下子飛到那裡。
而在前面幾公里的一處村莊裡,此時有七八個人圍繞着一處空地上,每個人手上都攢着一根手指粗的鐵鏈,鐵鏈的盡頭拴在了是一隻白色巨虎,不是嘯月還是會什麼?
只見一個個的面帶恐懼的看着中央空地上的那隻白色巨虎,他們原先有十幾人,足足有四名進化者,可是就是因爲這隻老虎,七八個普通人被撕成碎片,一個覺醒者被拍碎了腦袋,可謂之損失慘重。
廣場中央的嘯月此生渾身是傷,有槍傷,刀傷,甚至還有一把匕首插在它的胸口上,一條又一條的鐵鏈的鐵鏈從它的腿骨之穿過,死死地鎖住了它的肌肉,讓它動都不能動一下,模樣極爲的悽慘。
但是嘯月還是直挺挺的站着,昂首挺胸的站着,虎目泛着寒光,殺氣騰騰的看着周圍的人羣,身上白色的毛髮染血,傷口處一滴又一滴的鮮血流下,染紅了地面。
在傍晚的時候,嘯月看到那一羣人並沒有和羅楓打起來,所以直接離開去找食物了,但是沒想到居然碰到了另外一羣人,所以纔有了現如今的局面。
人羣看着中央嘯月寧死不屈的樣子,時不時地扯動着鐵鏈,發出嘩啦啦的聲響,他們毫不懷疑,只要讓這隻畜生逃脫了,在場的人,都肯定會被它撕碎。
這個時候,從一旁的山坡上下來了一個年輕人,二十四五歲的模樣,一身的白色衣服,在衣衫襤褸的人羣中甚是扎眼,面如冠玉,眼若流星,模樣極爲的俊美!他的身邊跟着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鬢角生出了幾縷白髮,一身灰白色的衣服,旁邊的人看着走進的兩人,眼中深處露出一絲絲的恐懼,讓開了道路。
那個老人看着廣場中間的嘯月,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了失望之色,轉頭看着一旁的年輕人,開口說道:“少爺,這隻白虎已經通靈,而且我沒有猜錯的話,他也應該有主人了,它是不會屈服的,我看還是算了吧。”
“哼,我納蘭建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一旁的長得俊美的年輕人眼裡泛着寒光說道。
只見他一步一步走到了嘯月的前面,與此同時他的的兩隻手上慢慢地出現了兩把閃着寒光的利劍,只見他走到了嘯月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嘯月說道:“我知道你大概能聽懂我說的話,我現在給你兩條路!第一、臣服於我,做我的坐騎,我是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嘯月擡起頭,眼神斜視着它眼前的這個人類,眼中人性化的輕蔑再不過了,眼前的這個人類雖然很強,它身上的鐵鏈就是他刺穿上去的,但是,想讓自己臣服,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納蘭建看着嘯月眼中的輕蔑,俊美的臉上不禁閃過怒容,手中的利劍一閃就刺進了嘯月的肌肉中,只見納蘭建臉上閃着詭異的笑容!
陰惻惻的說道:“還有第二種選擇,你剛纔不是那一聲吼叫不是告訴你的主人你遇到危險了嗎?我想他現在可能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到時候我讓你親眼看着我是怎麼殺了他的,都時候如果你還不臣服,那我只能殺了你了,你說這樣好不好!”
納蘭建臉上閃爍着病態的笑容,回答他的是一聲驚天動地的虎嘯!聲音之大,直接將納蘭建震得倒退了兩三步遠,周圍衆人除了那名老者一動不動之外,有的人直接被嚇得癱軟在了地上。
“畜生,到了現在還想着你的主人,哼,你就給我乖乖躺着吧!”納蘭建的臉上滿是怒火,沒想到被一隻受了傷的畜生居然用吼聲將他震退了兩三步,對於一向驕傲的他,這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只見他身影一閃,手中的利劍消失不見,而是一雙白皙的手掌從袖口裡伸了出來,但是那雙手掌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鋼鐵一般的顏色,一掌就拍在了嘯月的額頭之上,嘯月頓時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