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宇到底狠不狠,只看這一巴掌就夠了。輪動起來的聲音比王濤打出來的還響,還覺。
趴在地上的王濤嚎叫起來,道:“陸宇,你敢!”
“我爲什麼不敢?你一個大隊長都敢打我一巴掌,我憑什麼不能打他一巴掌。”
陸宇冷笑着,手掌已經扇在了王劍名的臉上。
啪!
陸宇的手更狠,一巴掌下去,王劍名的半邊臉腫了,三百的生命值一下子只剩下九十八點。
降到一百以下的生命值,等於恢復在減慢。
王劍名的臉越來越腫,在腫的發紫,像是充血快要撐破臉皮一樣。
“陸宇,他是軍人,你這樣下手不行。”林婷上前一步,想要攔住陸宇。
陸宇陡然回頭,雙眼中射出兩道滲人的冷光,盯着林婷。
林婷愣了一下,淡淡的嘆息一聲,悄悄後退。
有人也不忍看下去了,低聲議論道:“這有什麼仇啊,竟然要殺人。”
“這陸宇有些過了,剛纔不過那麼點事情,就下這種重手,要人命。”
四周的人議論起來,看陸宇的眼光變得不自然。但礙於陸宇和星靈石的關係,他們只是在議論,誰也不敢阻止。
陸宇聽到這樣的議論,冷笑着根本沒有去解釋。
有些事,自己明白就好了。
“陸宇,我,我是軍人。你一個平民,不能殺我。”王劍名怕了,他真的怕了。
一年多前,在這頭野獸手中,他真的痛苦到死。
他以爲那之後,這件事就這樣完了。
他敢站在這裡囂張,是因爲老爸,因爲這裡有軍人。這裡全是部隊的人,他還怕一個普通人嗎?
但,顯然他錯了。
陸宇真的敢啊,就像當年有警察在身邊,他依然被打的想要死一樣。
陸宇一掌打的王劍名的半邊臉腫了起來之後,屈膝猛的往王劍名的小腹撞了過去。
一聲輕微的悶響,一道衝破天際的慘嚎,整個體育場中都回蕩着這種慘叫聲。
王劍名抱着兩腿中間的位置,在地上痛的翻滾起來。
這一下,王劍名的生命值下降到一百以下,碎掉的東西根本恢復不了,持續的痛讓他快要崩潰了。
“爸,救我啊,救我啊。”王劍名叫了起來。
軍人又怎麼樣,這個頭銜救不了他啊。
但是,他還有爸。每次都是他爸救他,這次一定也可以。
“陸宇!”王濤已經站了起來,他全身骨頭已經有大半好了。
“陸宇,你他媽的想讓我王家絕子絕孫啊。”他看到了兒子的慘狀,眼睛變紅,向着陸宇撲了過去。
“你讓人家絕子絕孫,我就讓你家也一樣。”陸宇側身,一把扣住王濤的胳膊,一記重重的過肩摔,將王濤再次砸到了地上。
王濤張口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已經暈了過去。
這一次,陸宇沒要王濤的命,要是這一記過肩摔至少讓王濤全身骨頭再斷一半。
以他剩下的那些不到一百的生命值,要恢復也得兩天。
“王劍名,王大少爺。”陸宇看着昏死過去的王濤,扭頭看向地上還在翻滾的王劍名,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道:“現在,沒有人來阻止了,咱們把舊帳就算完了吧。再拖下去,我怕忘了。”
陸宇臉上的笑容又有了,只是四周圍觀的人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些冷酷。
王劍名一手捂着下體,一手伸了出來,想要爬走。
陸宇伸腳將王劍名輕輕翻了過來,用腳踏在王劍名的胸膛上,微微低俯着身體看着這位穿上軍裝的軍人。
“我真的很難相信,你這種人還能當兵!”陸宇歪頭看着王劍名,笑道:“一年前,我打你,你問我要理由是嗎?當時我不想說,因爲我覺得你死前讓你知道理由最好。現在我來告訴你,因爲你下手的女孩的父親救過我。三年前,我在這座城市受過一次重傷,我倒在路邊沒人敢靠近。是她的父親把我擡到醫院,才讓我活了下來。那個女孩跳樓之後,女孩的父親知道你們家的勢力治不了你。他急怒攻心,心臟病發死了。女孩的母親找到了我,希望我能爲死去的人討回公道。那時我發誓,若有一天一定會殺你。可惜啊,我還需要活下去!我僅能做的就是廢你一個蛋,廢你老爸一個蛋,這只是利息。因爲,若我有一天快死之前,一定會先來殺你。”
陸宇的腳下在一點點的用力,臉上的笑容變得噬血而陰冷。
“我這幾天還在想,該找你算算帳了。沒想到你真的和我有緣。上次不過就是偶然上你們家門口想看看,結果就碰上你這個白癡出來。今天,我只是想來這裡看看,竟然又遇上了你。”
四周的人看到王劍名的胸骨在一點點往下塌,聽到王劍名的前胸骨頭在一寸寸碎裂。
不再覺得陸宇的冷酷殘忍。
陸宇的話中,他們已經明白了這其中的恩怨。
他們曾經也是普通人,在這座城生活這麼多年,也聽聞過王劍名的很多事情。
一個紈絝子弟,一個無法無天的人。
在一年多前突然收斂起來,讓很多人以爲王劍名改變了。
原來並不是改變,而是因爲傷痛。
王劍名看着昏死過去的父親,將目光移向了其他人。這些人剛纔還在說陸宇的錯,只要他可憐一些,一定可以幫他。
但是,王劍名看到的是鄙夷、不屑、藐視……
沒有人再議論陸宇,他們覺得王劍名該死。
“一年前的事情,我聽在系統裡的朋友說過一些。不過好像有個人很有能耐,將事情壓了下來。沒有人知道那個王八蛋的名字,原來是你啊。”一個男人無比輕蔑的掃了眼王劍名,狠唾一口道:“知道在監獄裡,最讓人鄙視的是什麼人嗎?那就是你這種強姦犯,你該死。”
“陸宇,老子剛纔錯怪你了。知恩圖報,這纔是男人。”有人在外邊衝着陸宇豎起了大拇指。
所有人都在後退,讓出了更大的空間,覺得被這種人的血濺到都是一種骯髒。
陸宇的腳下力氣越來越強,壓的王劍名連喘息都變得困難。
“陸哥,陸爺,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王劍名雙手抓着陸宇的腿,想擡起來。
可是他和陸宇的差距太大,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陸宇的腳一分分踩進胸膛裡。
“錯了嗎?”陸宇輕笑道:“認錯就好。不過,你還是當着女孩兒和他父親的面認錯吧。你和我沒有關係,我只是想把欠的恩還了。”
陸宇該說的都說了,下邊該結束的也要結束了。
這時,人羣一陣的騷動。
在人羣的後方,那名氣度不凡的中年人劉恆走了進來。
這次在他的身邊,至少有十名保鏢和軍人。
王劍名的慘叫驚動了整個營地,劉恆這樣的人物本來不用來。
但是,這裡剛剛有了些生氣,人多了起來。
怎麼可能在這時發生惡性事件。
劉恆的臉色很難看。
當進入人羣之時,正好看到陸宇。
而地上的那人還穿着軍裝,這讓他的臉更加的陰沉。
昨天他需要藉助陸宇的手。但今天他不需要了,尤其是在這個時間,陸宇這樣等於無視法律。
“陸宇,住手。”劉恆底氣十足,氣勢驚人。
像一道轟雷在體育場上空掃過,震的很多人耳邊鳴叫。
“咔嚓!”
王劍名的胸膛徹底塌了下來,口鼻中不止有鮮血溺出來,更有破碎的血塊和內臟。
“陸宇!”劉恆臉色陰沉。
現在這個營地歸軍隊控制,在這裡應該有秩序。
以往他說一不二,命令無人敢抗。現在自己的話竟然管不了一個人,這讓他的尊嚴怎麼受得了。
“好啊,是不是要抓我?”陸宇站了起來,呵呵笑道:“我敢在這裡殺人,我就沒怕過。有本事就來人,殺不了我,咱們走着瞧。”
“陸宇。”林婷在邊上聽着嚇了一跳。
她沒有管陸宇殺人,她也清楚這個人該殺。
但是,現在陸宇要對抗的可就不是一個人,這是在挑釁這個營地最大勢力的首領。
千人的軍隊要以謀殺軍人的罪名抓陸宇的話,他跑不掉的。
“啪,啪……”在人羣的後方,輕脆巴掌聲響動起來。
人們向後看向,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穿着身運動服邊拍着巴掌,邊走進來,道:“我真沒有想到表哥還真是一點沒變。到那裡,你都能惹起足夠大的風浪呢。”
這個青年個子有一米八,四肢修長,虎背熊腰。他白晰的面龐很帥氣,寸長的短髮剛剛剪過,顯得格外精神。青年和陸宇在眉眼前有幾分相似。他的臉雖然掛着笑容卻有着幾分的冷酷抹不掉。
在青年身後,兩個身高近兩米高的大漢像兩尊門神分立左右,兩人的胳膊快要趕上普通人的大腿粗細。
“陸星,你叫他什麼?”劉恆聽到青年對陸宇的稱呼,略吃了一驚。
“表哥啊。”青年看着陸宇,神情很是不屑這個稱呼一樣,道:“要不是我們有血緣關係,我爲什麼要叫他表哥?我倒是真希望和他一點血緣關係沒有呢!”
“呵,原來是陸星啊。”陸宇將腳下的屍體踢出去數米遠,道:“怎麼現在到那裡還帶着兩尊門神。既然叫我表哥,來,讓表哥抱一下。四年不見,你皮好像又白了,我白抽了你半年啊,沒毀你的容,真不好意思。”
“呃!”劉恆能聽出陸宇話中的諷刺,和陸星語氣間的輕蔑。
這對兄弟好像有仇。
他總覺得陸宇在那裡見過,現在看來真的沒錯。
要真是陸家人,那還真有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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