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他們離開一
“不知,你們能先退到一邊嗎?”汪思明不忍打擾他們,但是看着下面一雙雙緊盯着小樓的房子裡,只好開口說道。
“對不起,我們擔誤你了,現在我們就下去。”鳳之羽一個閃身就落在自己的原位。
“等等!”那雪出聲制止蝴蝶抱起自己:“蝴蝶姐,我還有件事要辦一下,等我一下就可以不?”
“你還有什麼事要辦?那快點辦完了。”蝴蝶站在一邊有些好奇。
那雪把走到小樓前一米處時,心中一動,那條眼睛蛇就被拋出了空間,一直落在地下。
蛇已經是暈暈昏昏,經一摔也清醒了過來,露出驚恐的眼神,立即掉頭飛一般的竄回小樓裡,
“我們走吧。”兩人落到鳳之羽旁邊。
追出去的炎俊一臉沮喪,閃到三人旁邊說道:“沒追上,那傢伙跑的比閃電還快,就差那麼一秒鐘,他就跑的無影無蹤。”
三人莞爾一笑,蝴蝶拍了他一下:“讓你不要追,你硬是還要追,看吧,結果還是空手而回。”
“請問還有沒有人願意試一試?”看着臺下汪思明禮貌的問道,不過他不抱任何希望。
衆人沉默不語,很久也沒有動作。
www.Tтka n.co
“大家既然都不願意了,那我就不說了。領取獎品的地方也清楚,我也就不多說了。”汪思明大有深意的看了鳳之羽一眼,向大家掬一躬:“感謝大家積極參與,後面那些動物我們就不收走了,請大家盡情享用。”話剛說完,他就閃身消失不見。
“快點,我們去吃吧!”喪屍一下子興奮起來。
炎俊、蝴蝶也高興的向前擠去,鳳之羽拉了一下,使了個眼色,看向臉色已經有些發白的那雪。
兩人瞬間明白怎麼回事,奮力擁擠的人流中擠向鳳之羽身邊。
不過好在,他們的位置是一處假山,沒有誰會傻的向假山裡擠,也避過了如同洪流一般的喪屍流。
幾經努力,蝴蝶倆人氣喘吁吁的走進了假山裡的人造小山洞。
“這也能把人擠成一塊超薄的餅乾,太可怕了,差一點就走不掉來了。
喪屍猶如瘋了一般,紛紛向前擠,想搶到一個動物,畢竟他們現在在森林裡找到一個動物太難了,不是一點的難,因爲所有的動物因害怕他們早就逃向森林的更深處,而且與他們鬥爭中積累了不少經驗,知道怎麼躲過他們的捕殺。
那雪將頭緊緊的埋在雙腿之中,雙手緊緊捂住,不想聽見一點聲音,心裡不斷說道:“眼不見爲淨,即使你在想救那些可憐的蛇,也是不可能的,面對如同蝗蟲一般的喪屍,還有看到食物那種抑制不住的狂熱,你只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你就是成功趕在他們前面又怎樣,力量的對比就如同大人與嬰兒,根本不堪一擊,弄不好,自己的小命也會丟了。”
“蝴蝶,我看還是先帶墨顏妹妹,回去吧,你看她害怕成什麼樣子了。”鳳之羽眼神不斷飄向前方,極度控制自己的情緒。
“我很奇怪墨顏妹妹……”未等炎俊說完,蝴蝶抱起那雪,說道:“別那麼多廢話了,趁現在還可以離開,我們就把快走。”
鳳之羽一拉炎俊,就閃出很遠,蝴蝶立刻跟上。
不斷有喪屍狂奔向前面的小樓,開始一道聲勢浩大的洪流,伴隨着巨大的尖銳的興奮的叫聲,聲音實在是震耳欲聾,讓周圍的建築“簌簌”作響,彷彿是發生了一場大地震一般。
小樓處早已處於一重又一重如同潮水般的喪屍的包圍中,可以說整座小樓你是看不見一點了,只有看見黑壓壓的喪屍,如同疊羅漢一般,還不斷地猛的增高。
他們在喪屍流同不斷的尋找着空隙,好在那雪與鳳之羽都是大名人,他們見到後,主動的給他們讓出一點位置。
花費了十分鐘時間,他們到達了關押人類的地方,這裡這時卻冷清了不少,只有零星的五個喪屍,而且似乎與守門的發生了什麼衝突一樣,雙方怒目而視,但有極度控制自己的情緒。
“你好,我們是來領取獎品的。”炎俊興奮的大喊道。
“快請,我們已經等你們很久了。”清水急忙喊道。
“憑什麼他們後來就可以先進去。我們早來的就要等,不公平!不公平!”那五人團結在一起大聲抗議道。
鳳之羽眼睛轉了一下,立刻道:“對不起,請大家諒解一下。”
“他們是大會上取得第一的鳳之羽和墨顏!”在鳳之羽正要開口時,有喪屍突然叫道。
“你們快進去吧。”清水催促道。
鳳之羽拱手道:“各位,之所以他們不讓你們進去,是因爲我們與木天有約,所以他們才那麼做,還請大家不要怪他們。”
“既然這樣,我已經等了那麼久,多等一會也沒有關係,你們進去吧,別讓他們着急了。”五人一臉恭敬,眼中更多的是崇拜。
蝴蝶放下那雪,輕輕拍她的肩膀,說道:“我們就不進去了,你去吧。”
“記的我那份,你自己也領了。”鳳之羽笑着說道。
“好了,我進去了。”那雪推開已經很久沒有開啓的大門。
人們正各自的坐在一起,小聲商量着什麼,孩子們無憂無慮的玩耍着,到處留下他們的歡聲笑語,原本壓抑
、沉悶的氣氛,又有了一絲緩和。
“有人來了?是,那雪姐姐!”正在玩的一個孩子,眼尖看見了那雪,立刻大叫着跑向大人的方向。
“那雪,你來了!”衆人急忙迎了上去,細細看着精神抖擻的那雪。
“咦,難以讓人相信,就這短短的五天,你已經好徹底了。我現在就可以爲了你拆線了。”趙醫生反覆查看了好幾遍,不由的噴嚏自語,似乎還有一分不自信,邊向前走,邊說道:“跟我來。”
那雪卻沒有動作裝作高興的樣子:“可以回家了。只是……”隨即在也說不下去了。
葉嫣拉住那雪的手,邊輕拍邊說道:“只要你盡力就行,救不出一個,我們也不會乖你。”
其他人也立刻說道,只有少數人面色有些難看,似乎礙於大多數人,不便於發作。
“墨顏妹妹,你要快點,一會人越聚越多就不好處理了。”外面的炎俊面對已經有不斷的趕來的喪屍,不得不出聲提醒。
那雪隨後就聽見炎俊的慘叫聲,還有蝴蝶暴怒的聲音,連忙大聲喊道:“蝴蝶姐,你就別生氣了。這次炎大哥說這話實在很對。”
衆人齊齊看着那雪,詢問道:“怎麼了,外面的說什麼事了。”
“沒什麼了。”那雪抽回手,掃了眼周圍的人,直截了當,開門見山:“我只能帶走兩千零十個人。對不起,請你們打我,罵我吧,我真的好無能啊。”默默流着淚,等等他們的怒氣,這樣她也會好過一些。
衆人一下子呆住了,很久很久,才爆發出歡呼聲。
“那雪,我不知道你受了多少罪,才能做到。你太偉大了,我們原想你只能帶走一、兩個人。唉,現在商討的方案全部用不上了。”葉嫣激動的緊緊抓住那雪的手。
“太好了,我們可以離開了,離開了這個鬼地方了。”所有人爭相相告,一時人們臉上露出拿來沒有的笑容,燦爛的似天空一般美麗,互相擁抱在一起。
有些人比較冷靜,思索着現在該怎麼辦,什麼人要留下,什麼人要走。
“請大家靜一靜,我還有話要說。”那雪實在不想打擾難得的高興,可是時間不等人,再磨蹭下去,外面的喪屍在是敢進來,這可就是一個亂。
衆人急忙停止了動作,一時間鴉雀無聲,人們眼中還是流露着難以抑制的高興。
那雪邊想邊說:“外面已經聚集了很多喪屍,我沒辦法擋下來。我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說出離開的人。離開的辦法,我也想好。”
不過,那雪雖然有可行方案,可是能救出的人數,早就超出了自己的預想好多倍,原來的方法是不行了,可是隻要把給自己留下的全部拿出,就可以勉強救下這兩千多人。
衆人也顧上招呼那雪,圍坐在一起開始商量起來。
那雪注意到一個有四、五十歲的男子,長的極爲壯實,猶如一座雄偉的大山,人卻看起來猥瑣不堪,卻獨自站在一邊,既不參與,又似乎極爲緊張。
不由的走過去,說道:“你爲什麼不參加,你的自己也有權決定自己的一切,發表自己的意見,大家暢所欲言,最後能得出一致意見。”
“你快坐下,周渾。”一個與男子年紀相近的中年女子,雖然徐娘半老,但是那種成熟穩住氣質,讓人心生好感。拉了他坐後,不好意思的衝那雪笑了笑:“我丈夫,由天長期生存在這種惶惶不可終日的生活中,精神有些不好,還請你別見意。”
那雪抱之一笑:“我不會在意,這個大家一起參與才公平合理,每個人的意見都要得到尊重。”
很快所有人都趕過來,除過那些傷重還無法動彈的人,他們很早就鄭重說過,不要考慮他們。
面對快如閃電的喪屍,他們只會是一個累贅,反而會害了更多人,所有他們全部相通了,與其這樣,還不如把機會讓給那些沒有受傷的人,他們反而更有希望活着離開,這個可怕的地獄。
剛纔那個女子,向左邊挪了下,拍右邊:“那雪,你坐這吧。”
那雪看所有人都隨地坐着,也走到女子旁邊坐下,瞥了眼那個叫周輝的男子,他似乎睜着眼睛睡着。也沒有在意,就認真的聽着他們的話。
人們非常積極的各自發表自己的意見,如同百姓積極在選擇自己的心目中的領導。
“孩子是我們的未來,他們必須走。”一人說完很多人同時贊同,超過半數的人全部同意了。
一個老人站了起來,用蒼老又有些含糊不清的聲音說道:“我們老了,也活不了多少年了,而且我的行動速度也會影響到大家逃生的速度。我剛纔與其他老人商量了一下,出去的人就不要考慮我們了。”聲音中含有不可置疑之態度,就算誰說破了天,也無法讓他們改變主意,
那雪甚爲感動,這就是人類中的捨己爲人,他們放棄了自己本來可能生存的機會,卻心甘情願的把機會讓給更合適的人,絲毫不考慮自己。
人們爲他們豎起了大拇指。
這時,一個長想可人,身材勻稱,膚如白脂,笑臉如百花爭豔的,五、六歲小女孩,不停的四處張望,似在尋找着什麼,不一會兒,她高興的喊道:“爸爸、媽媽。”
迅速跑到周輝與女子身旁,一下子撲到女子懷裡撒嬌道:“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我好想多找些朋友陪我玩?”這裡的年紀較小的孩子基本上都不清楚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其他人也統一口徑,不會跟他們說什麼。
對面這裡純真的孩子,其他人聽而微微一笑,重新開始討論。
周輝身子微微一動,表情反覆變化幾次,猛的站了起來。
女子正要說拉他坐下,周輝從懷裡掏出一把吹毛可斷,讓人不寒而慄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架在那雪的脖子上,拉着那雪的站了起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所有人都不及反應,只是看着挾持那雪的周輝,大聲怒斥道:“你這是幹什麼,你瘋了嗎?那雪是救咱們了,你怎麼能恩將仇報?”
樓上的喪屍,看到後沒有絲毫插手的意義,在他們看來那雪是可是對付那個人。最重要的是他們的自生能力太強,只要不是少了一截,很快就能自動長好,那雪雖然能力極差,但人類想殺她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在一切發生的瞬間,那雪大腦徹底成了一片空白,任由周輝擺步。
“我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可是隻有她纔可以帶我離開。”周輝目光瘋狂,手中的刀子緊緊貼在那雪的脖子上,那層繃帶已經割開了一個長長口子,露出已經疤痕縱橫的脖子皮膚,一縷縷鮮血不斷的從中間滲出,染紅了周圍的繃帶。
衆人不斷好言勸周輝放了那雪,可是他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反而手裡的刀切的那雪脖子更緊一分。
那雪臉色微微有些發白,雖然那雪身體現在屬於人類中最好的,可是她在之前的樹林是就大量失血,而且龍一隻是離開前幫她包紮了傷口,並沒有幫她補充失去的血液,又因爲她吃過千葉香蓮,恢復速度驚人,但也沒辦法在這短短的十天多時間內完全生成所有失去的血液,現在的她只是外強中乾。
“有話好好說,不是有兩千個名額,也就是說除過傷重的人、老人,我們大部分人都可以離開。你快放開那雪,一不小心,讓那雪受傷就不好了,她的可是我們人類的希望。”衆人是一個比較有經驗的中年人,邊觀察邊穩定男子情緒。
女子早已淚流滿面,抱着嚇的大哭的女兒,給他跪下求道:“周輝,如果一會在商議後,你沒有在排上,我和萍兒都會留下來陪你,我們一家子就算死也要死在一塊,下輩子還在一起。”
周輝的女兒掙扎女子的懷抱,邊哭邊爬:“爸爸,你不是最疼萍兒,上次我過生日,您還問我要什麼。我說我來還沒有想好。您說那時想好,在告訴您,不管我說什麼你都會替我辦到。女兒,現在讓您放開那雪阿姨,求您了。”緊緊抱住周輝的右腿。
周輝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情,或許是親情,但他手中的刀子卻沒有絲毫鬆動,陡然間,面目變得極爲猙獰,一腳把周萍甩了出去。
女子也顧不得什麼,立刻起身接住周萍,幾個女子扶着她們到不遠處休息。
“你還是不是人,她是你的親生女兒,你這樣對她,你也不怕遭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你現在只要放了那雪,什麼話都好說,我們可以保證你可以離開。”
周輝手裡的刀微微鬆了一點,但很快又重新壓緊,向衆人說道:“我要那雪親口說,我才放心,否則我不會放開她的。”
三個身強力壯的男子,想從後面悄無聲息的抓住周輝救下那雪。
“你們想從背後突襲。”周輝扳過那雪,擋在他們面前。
那雪脖子上的血液大量的向出流,一剎那間,整個脖子上的繃帶浸泡在鮮血中,胸前的衣服也開始變紅。臉色更是雪白,猶如冬天的白雪。
三個人立即急時停下身形,女子抱着女兒又跪倒周輝面前,苦苦哀求不已。
“你給滾,女兒沒有了可以再生,你就像衣服一樣隨意可以換,只要我活着,一切就可以重新開始。”周輝大笑幾聲,看也不看她們一眼,惡狠狠的對衆人說道:“你們快勸她說了,她也不用在受這樣的苦了,我這人沒有耐心的,我會再緊一分,也不知她能不能扛下來。”
衆人不知所措,不用看了,那雪從剛纔開始就雙目無神,而且由於流血導致身體虛弱,連說話都沒有任何力氣,再加上突如其來的威脅,她現在大腦已經一片空白,根本無法開口。
可是,隨着時間推移,她也漸漸恢復一點點意識,只是還是無法說話,心如刀割:“這一次與上次何其驚人的相似,上一次那個男子就是親手將自己的妻子、女兒推到喪屍以獲得自己生存的機會,後來更是將我推向喪屍。只是這回比上回可以說小巫見大巫,這個周輝比那人做的更狠更毒。這樣的人太可惡了,就是不得好死,死後永墮地獄,爲自己所做的罪行贖罪。”
衆人多次營救那雪未果,個個焦急無比,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知該如何是好,而且外面的喪屍的吵鬧聲越來越大,似乎隨時都有失控。
同時,外面的蝴蝶三人,已經使勁渾身解數,可是面對越聚越多,如同鋪天蓋地的蝗蟲般的喪屍,他們此時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鳳之羽與是蝴蝶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提醒道:“墨顏妹妹,你快點。別讓其他人等太久了。”
那雪眼睛轉動一下,想回應鳳之羽,可是嘴裡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彷彿是誰把她的喉嚨硬掐住了。
這時,他們已經陷入了絕望,看着那依然沒有絲毫鬆手的周輝,不斷的瘋狂叫喊着,讓那雪同意帶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