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射進了陳星寒的臥室裡面,照在了他的臉上。感覺到自己的臉上熱熱的,陳星寒不禁下意識的伸起手掌遮住了陽光。
睜開了迷糊的雙眼,陳星寒口中迷迷糊糊的自嘲着,“心靈還真是脆弱啊,不就是別人笑了一下嗎?用得着激動成這樣子?”
昨天,薛雪離開之後,陳星寒由於薛雪的回眸一笑激動了一晚上,別人可能難以理解,不就是笑了一下嗎?用得着激動成這樣子,太假了吧。
的確,一般情況這樣想是沒錯可是你要知道,在薛雪跟陳星寒認識爲止可是一直沒有笑過啊。曾經有一段時間他和北羽琴兩人爲了能夠讓薛雪笑一下可是煞費苦心啊,什麼招數都用出來了,兩人自己笑的個不行,可是薛雪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事情可是一直都是陳星寒和北羽琴二人心中的陰影啊。
所以昨晚薛雪的那個回眸一笑,纔會讓陳星寒這麼激動。
“嗯~~~”陳星寒兩手的手指交叉,向外翻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輕呼了口氣,然後腰一用力就坐了起來,甩了甩有點迷糊的腦袋,陳星寒爬起來牀向淨化圈走去,在一陣光華之中,陳星寒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打了一套拳,換好衣服,拿起早餐邊走邊吃向驅邪之座走去。
坐在魔網列車上面來到驅邪之座,下車走出站臺,發現跟自己同屆的學生們基本上都已經到了,現在基本上都是在各自聊着天。
“星寒~~~~!你來啦!”就在陳星寒想在人羣裡面找找看,薛雪和北羽琴兩人來了沒有,突然一陣天然的聲音傳了過來。
順着聲音的來源望去,一個名少女正向他跑來,一頭棕色的長髮,美麗的瓜子臉,雙眼由於高興眯成了兩個小月牙。這些都沒什麼,最引人矚目的是她那遠超同齡人的胸懷,隨着她的奔跑上下起伏着。
“停!”就在少女想要飛撲向陳星寒的時候,陳星寒急忙手掌伸前一阻,同時喊停。
看到陳星寒的動作和聽到他的話,少女下意識的停了下來。疑惑地望向陳星寒,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彷彿在問陳星寒爲什麼叫她停。
“我說小琴啊,你也不小了,不要每次見面就直接撲過來啊,我記得剛開始的時候你沒這習慣的啊?”陳星寒有點頭疼的看着北羽琴,說道。
來人正是已經十八歲的北羽琴了,跟除身高之外其它變化不大的薛雪不一樣,北羽琴在這幾年裡開始變化非常大啊。
特別是她的那對兇器,在這幾年裡可是每天都在快速增長着,這一點可是讓基本上變化不大的薛雪怨念了很久啊。
“人家看到星寒你開心嘛。”北羽琴拉住陳星寒的手左右搖擺的撒嬌道。
“好了好了,快點放手,現在可是在公共場合啊。”這時候原本在北羽琴後面的薛雪跑了過來有點氣沖沖的分開了兩人,額,雖然語氣還是那樣子平淡。
“小雪是因爲我們見面的時候沒抱你吃醋了嗎?那麼現在抱~~~”北羽琴笑了一下,張開手向薛雪抱去。
“誰,誰想要你的抱啊,喂,快放手。”薛雪被北羽琴抱住按在胸前,苦苦掙扎起來。
“世界真是和平啊。”陳星寒感嘆道,這時候他突然有種捧一杯熱茶細細酌飲的衝動。
“話說,星寒你不要在哪裡說風涼話,快點拉開小琴。”在一邊的薛雪怒道。
就這樣子,三人打打鬧鬧到驅邪之座打開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天芒學院的這一屆的所有學生站在臺下看着臺上面的長老在那裡唾沫橫飛地說着話,“所有天芒學院的學生們啊,在今天你們就要成爲一名真正的驅邪師了,你們……”
看起來不管是在那個世界都是不會缺少這種領導講話啊,看着臺上正在那裡喋喋不休講這話的長老,再看一眼自己旁邊正在那裡昏昏欲睡的同學們,陳星寒在心中這麼感嘆道。
“……好了,各位驅邪師們,現在驅邪之座的大門開啓,你們進去領取你們的聖器和驅邪師服裝吧。”長老以這句話作爲結尾,所有的天芒學院的學生都一陣歡呼。
隨着長老的話音而落,他背後的驅邪之座大門也緩緩的打開了。這時候陳星寒才能夠看見驅邪之座門後的是什麼?陳馨茗的那次領取聖器的時候陳星寒雖然有過來觀禮,可是家屬們所在的觀禮臺可並不在驅邪之座入口這裡,而在稍遠的地方,所以這是陳星寒第一次真正看見驅邪之座門裡的樣子。
驅邪之座的大門被其打開,門後並不像是陳星寒之前所猜測的那樣子是一個古樸和畫滿神秘符文的空間而是充滿着一片片星雲霧氣的空間,在門的另外一邊就好像是一片次元空間斷層一樣。
“好了,所有同學你們分批慢慢進去。”看門已經完全打開了,這時候長老再次發話了。
所有的人開始慢慢地往驅邪之座裡面走去,陳星寒三人隨着人流慢慢地走向高臺然後進入到了驅邪之座裡面。
當陳星寒一步踏進驅邪之座裡面的時候,突然一切外界的雜音都消失不見了,之前原本跟在自己旁邊的薛雪和北羽琴都消失不見了。整個天地之間好像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一樣。
陳星寒試着喊了一聲,可是沒有任何聲音從自己的嘴巴里出來,喉嚨的震動陳星寒完全能夠感覺出來自己應該是發出聲音了,可是耳朵裡卻是聽不見一點聲音。難道這裡是真空?聲音的傳播是需要媒介的,這院裡陳星寒還是知道的,固體,水,空氣都能夠成爲聲音傳播的媒介,只有真空環境下聲音纔會聽不見,難道這裡是真空?但是我爲什麼又能夠呼吸?
就在陳星寒神經開始有點恍惚的時候,突然又到聲音從內心的深處傳了出來,聲音的呼喊越來越接近,就彷彿一伸手就能夠抓在手裡一樣。爲了感覺到這股聲音,陳星寒迷上了雙眼凝神沉思,心神沉入心海的深處。
心神完全沉入心海的陳星寒並不知道,正在神秘次元空間裡面的身體的四周正產生其一邊變化。原本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樣的星雲霧氣突然好像是受到了什麼引動一般產生一陣陣無形的波動,然後漸漸地開始在陳星寒的四周流動起來,一個玄奧的魔法陣出現在了陳星寒的身體周圍帶動着整個空間的星雲霧氣快速的想陳星寒洶涌而來。
外面所發生的一切對於現在正沉入自己心海里面的陳星寒而言是完全不知道的,現在他的心神已經完全被在自己心海之中的聖器——芬里爾所吸引。
閃爍着藍色耀眼而又柔和光芒的芬里爾正懸停在陳星寒的心海之中,心神被其所引陳星寒慢慢地把自己的手伸了過去,當他的手握住刀柄的時候突然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精神波動從芬里爾上經過手臂傳到了自己的腦海裡面,雖然無法知道芬里爾在表達什麼但是它的雀躍和高興陳星寒卻是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到。
“是你在呼喚我嗎?芬里爾。”陳星寒口中自言自語的說着,同時伸出另外一隻手撫摸着芬里爾的刀身。
就在這時候突然一道沖天的光華從芬里爾身上衝了出來,就在陳星寒被這道光柱所籠罩着的時候,正在外面的陳星寒突然睜開了雙眼右手往前一握,口中喊道:“迴應我的呼喚吧,芬里爾!”
隨着陳星寒的話語,正籠罩住陳星寒周圍的星雲霧氣快速的想陳星寒的右手聚集着,一陣藍色的光華閃過,芬里爾巨大的刀身出現在了陳星寒的手中。
手握着芬里爾的陳星寒,體內那原本一直安穩的玄天劍氣突然快速的震動起來,突破了陳星寒的壓制,順着經脈直接衝到了芬里爾的刀身裡面。
當劍氣已進入芬里爾裡面的時候萬千劍氣頓時從芬里爾的刀身上激射而出,陳星寒頓時從芬里爾身上感覺到了與自己血脈交融的感覺。
就在陳星寒在心中感嘆玄天劍氣的神奇的時候在四周剩餘的星雲霧氣,快速的附着在陳星寒的衣服上面,陳星寒的衣服也快速的變化着形狀。
陳星寒知道這時候是要變化自己的驅邪師制服的時候了,陳星寒在腦海裡面開始想象着自己制服。
隨着陳星寒腦海裡面的想象,陳星寒的衣服也開始變化着上半身還是傳統的驅邪師制服樣式,略顯緊身又容易活動的服裝,在腰部的時候就變成了披風的樣式,褲子的腿上綁着一條條皮帶,十分的帥氣。
驅邪師制服已經形成完畢,陳星寒把手中的芬里爾轉了幾圈然後一道藍色氣流閃過,一分爲六分次插入陳星寒背後的刀帶裡面。
就在陳星寒一切準備好之後突然一陣推理傳了過來,讓他鏈反應都還沒有就被推了出去。一道刺眼的陽光照射下來,陳星寒下意識的伸手阻擋,“這位驅邪師大人請跟我到這邊來,我帶您去集合地點。”就在這時一道柔和的女聲從耳邊傳了過來。
順着聲音看去,原來是一名身着侍者服裝的少女正對自己說話。陳星寒點了下頭就跟在她後面,來到了集合地點。把陳星寒帶到集合地點之後女侍者鞠了個躬就離開了。
陳星寒看了一下集合地點已經有好一些身着驅邪師制服的人在那裡了,有些事自己設計的有些是傳統的。
不過由於跟這些人不是特別熟,陳星寒也沒有跟他們一起聊天什麼的,而是坐在一旁,看着入口等着薛雪和北羽琴她們。
後來又來了幾個人,都一直沒有等到薛雪和北羽琴她們,不過看了下四周還有很多人沒來,陳星寒就又淡定了下來。
等了一會北羽琴那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入口處,站在那裡好像是在尋找着什麼。很久她就眼前一亮因爲她已經發現正站在那裡招手的陳星寒了,像是迴應他一樣,北羽琴也是招了招手然後想陳星寒跑來。
當她跑到陳星寒身邊之後,喘了口氣然後說道:“星寒你的速度好快哦,這麼早就出來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現在你也來了,就等小雪來了就好了。”陳星寒略帶點自得的說道。
“小雪還沒來嗎,我還以爲我會是最慢的呢。”北羽琴有點驚訝的問道,她感覺驚訝也是正常的,怎麼說平日裡三人小隊裡面她是最弱的,北羽琴想不到自己居然不是最後一個到的,而是薛雪會是最後一個。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次驅邪之座出來的順序又不按照實力的,而是看你的心性的。”陳星寒笑着說道,這次假如不是玄天劍氣與芬里爾融合花了點時間,陳星寒絕對會是第一個到這集合點的人,現在他的心性修爲可以說是遠遠超越了同輩人。
聽到陳星寒的話,北羽琴哦了一聲就坐在他旁邊不說話了,陪她一起看着入口等着他們小隊最後一個隊員薛雪的到來。
過了一段時間薛雪就出現在了入口,這樣子陳星寒的小隊成員就全部集齊了。
然後等了一會全部人員都來了之後,一幫子新晉驅邪師們全部用自己最爲帥氣的一面來到了那些觀禮者們前方的高臺上。
十年,來到這個世界陳星寒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十年了,在今天之後他成爲了一名驅邪師,明天之後他將會離開着避難所去直面這世界最爲殘酷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