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吧。”範玉岑手起刀落,喪屍的腦袋騰空而起,大量的血液像是噴泉一樣從脖子裡噴了出來。
“3個。”
範玉岑的嘴角彎起了一個弧度,如果只是這麼地一個一個地上的話,她可一點也不擔心,一對一喪屍,她可不會退後。
但是事情並沒有按照範玉岑想象得那麼美好,剩下的喪屍一擁而上,狂暴得就要把範玉岑撕碎!
見此,範玉岑眼中寒光一閃,心中一股狠勁爆發出來,反手握住魚腸劍,小碎步地靠近喪屍羣。
“有點魯莽了啊。”豹子皺了皺眉頭,握緊了手槍,準備隨時支援範玉岑。
範玉岑衝到離喪屍僅有一步之遙的距離,喪屍暴躁地怒吼了一聲,爪子就朝着範玉岑的腦袋揮舞了過來。
範玉岑冷笑一聲,雙膝跪地,利用身體的慣性,用力砍斷了喪屍的雙腿,喪屍身體一歪,也把旁邊的喪屍給帶倒了。
範玉岑卻沒有補刀,而是選擇退了回來,退回來的速度比前衝的速度還快。
看到範玉岑安然無恙,豹子鬆了一口氣,這小姑娘太愛玩火了!
“她很聰明嘛。”徐白眼睛都笑成月牙了,顯然已經看出範玉岑的想法了。
剩下的喪屍範玉岑也如法炮製,一一把腿砍斷,只要得手,立刻退回,絕對不給喪屍一點機會。甚至有時候沒能如願,範玉岑也選擇暫避鋒芒。
就這樣,地上躺着十幾只失去了一條腿,甚至兩條腿的喪屍,再也沒能一隻喪屍能站起來。
範玉岑白着臉,輕瞟了一眼徐白,徐白卻假裝沒看見,“咋的了!這不還剩下3只嗎!這可一個都沒殺死啊!”
“你!”範玉岑氣的胸脯劇烈地顫抖,“他們和死了有什麼區別!只要一個一刀,不都是解決了?!”
“對啊!那你去啊。”徐白負着手,笑眯眯地看着範玉岑。
範玉岑咬着牙,死死地盯着徐白,要不是因爲頻繁使用異能,兩條腿有些打擺子,範玉岑保證不打死他!
“啊。”一頭頑強的喪屍竟然爬到了範玉岑腳邊,看着白白嫩嫩的粉腿,喪屍忍不住流下了口水,一副好好吃的樣子啊……
然後它的手剛剛伸出來,腦袋就被一團火球轟成渣滓了。
範玉岑又驚又懼地看着離自己咫尺的喪屍,心裡懊悔不已,自己怎麼這麼不小心?
“好了,不鬧了。”徐白柔聲道,朝着範玉岑伸出一隻手,範玉岑再怎麼不情願還是把手給了徐白。徐白輕輕一用勁,把範玉岑拉了過來。
看着範玉岑委屈的樣子,徐白憐愛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不要碰我!”範玉岑牴觸地拍開了徐白的手。
“喏,給你的。”一隻大手伸到範玉岑面前,當範玉岑定睛一看,猛的擡頭看着徐白,眼裡盡是不可思議。
“咋滴咋滴?不要我可就收起來了,這玩意我還嫌少呢!”徐白皺着眉頭,作勢就要把槍收起來。
“不行!”範玉岑驚叫一聲,一把奪過手槍,藏在身後,氣鼓鼓地瞪着徐白,“這是我的戰利品!”
“唉。”林鵬靠在徐白肩膀上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幹嘛!欠揍啊!”範玉岑嘟着嘴,沒好氣地說道。
“蘿莉養成計劃正在實行。”林鵬說完這話,看着徐白陰晴不定的臉,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了。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徐白啐了一口,衝着林鵬的腦袋上來了一巴掌,“這些喪屍你解決了,哇哇哇地吵得要死。”
“您請放心。”林鵬弓着腰,摩擦着手媚笑道,頗有幾分奸商的模樣。
“德行!”徐白嫌棄地趕走了林鵬,繼而又從揹包裡拿出一瓶藥膏,示意範玉岑過來。
範玉岑在和喪屍的搏鬥中,身上擦傷了不少,雖然沒有大礙,但總歸回留下疤痕。
徐白拿出一根棉籤,端詳着膝蓋,看到膝蓋傷損處的細沙,皺了皺眉頭。
“哎呀!幹嘛,沒事啦,小傷而已。”範玉岑閃躲了一下,但是徐白卻抓住了粉腿,“別動。”徐白用不容置疑的聲音說道,擡起頭用責怪的眼神看着範玉岑,範玉岑也識趣地閉上了嘴。
徐白輕輕地拭去傷口上的異物,雖然很輕柔,但是還是能感受到範玉岑的身體在輕輕地顫抖。
“忍一下。”徐白滿懷歉意地說了句,但是範玉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徐白邊擦邊吹,吹出的氣讓範玉岑感覺有些癢癢的,“好了啦。”範玉岑小聲地說道。
“最後塗一下,女孩子膝蓋有傷會讓人誤解的。”徐白又粗暴地把範玉岑的髮型弄亂,滿意地點點頭,丟掉棉籤,重新拿了一根乾淨的棉籤出來。
“我的髮型。”範玉岑叫苦道,甩了甩頭,才理順了頭髮。
徐白趁着範玉岑整理髮型的間隙,沾了沾綠油油的藥膏,抹在傷口上。
“這是什麼啊,好惡心。”範玉岑看着這跟牙膏一樣的藥膏,綠油油的像是毛毛蟲,但是藥膏的清涼又讓人感覺膝蓋很清涼。
“好了。”徐白把範玉岑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抹上了治療藥膏,不過片刻,傷口恢復如初,連一點傷疤都看不見。
“這是什麼藥膏?好神奇!”張鈺兒瞪大着眼睛,要知道,女人愛美是天性,出生入死,難保身上磕磕碰碰,有時候細小的傷口結痂脫落,雖然無傷大雅,但是在女人的眼裡,這是無法容忍的,哪個女人不願意自己的身體光滑如絲,完好無損?
“你也想要嗎?”徐白一挑眉毛,摸着張鈺兒的腦袋。
“恩!”張鈺兒皺着鼻子,可憐兮兮地看着徐白。
“我也要!”範玉岑大嚷道、
“那,晚上給你們弄。”徐白撲閃着眼睛道,“順便……”
“你去死!”範玉岑和張鈺兒異口同聲道。
“你腦袋裡想的什麼h的東西我還不知道?”範玉岑不屑地說道。
“我想了什麼了嗎?”徐白摸了摸鼻子,連忙打岔道,“好了,大家在這裡都快被曬成地瓜幹了,趕快進去吧。”
“直接進去啊?”張鈺兒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然呢?”徐白聳了聳肩,“要是小強在,我還會讓它開路,關鍵是我沒帶上。”
“你家那條狗呢?”範玉岑翻着白眼,整理者自己的劉海。
“基地不讓養狗,我就在進來之前就讓它在基地外面自力更生了。”徐白手插進口袋,嘆了口氣苦笑道。
“讓它一條狗在外面真的沒問題麼?”張鈺兒憂心忡忡道,“會不會有危險。”
“安啦。”徐白輕輕摸了摸張鈺兒光滑細膩了粉面,“小強比一般的狗智商高多了,它知道危險時候該怎麼做。”
“那你怎麼找它?”範玉岑終於整理好被徐白弄亂的髮型了。
“我有特別的找狗技巧。”徐白神秘地笑了笑。
“神經。”範玉岑哼了一聲,催促着徐白,“快點進去吧,熱的要死。”
“我也是。”徐白已經是熱得一頭汗了,“不能辜負大鵬爲我們斷後的心意啊!”
“走走走,我快受不了了。”範玉岑扇了會風,拉着徐白就往前走。
看着徐白他們走進醫院,林鵬拄着豹子的鐵棍抹了一把汗,又看了看地上的喪屍,不由得心中怒火燒起:“捅死你丫的!”
進入醫院,徐白和豹子大展神威,有多少殺多少,拉到外面的喪屍就解決掉了三分之一,剩下的根本不足爲懼!
“走,我們去藥房。”徐白招呼一聲,帶着衆人就趕往藥房。
來到藥房門口,豹子和徐白打了個手勢,徐白一發火球轟開木門,豹子立刻舉起手槍對準門口。
等了半分鐘也沒有喪屍出來,豹子慢慢地把槍放下,疑惑地看着徐白,徐白也搖搖頭,表示不清楚是什麼情況。
“我來。”徐白輕輕推開豹子,土盾護在胸前,警惕着突如其來的情況。
進了藥房,徐白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喪屍,這才收起異能。
“好了,進來吧。”徐白招了招手,豹子他們陸續進來。
“全部搜刮!不留一點!”徐白下了命令,把自己和豹子肩上的揹包放下,說着就把東西裝進揹包裡。
看着愣在原地的張鈺兒和範玉岑,徐白邊搬邊說:“別閒着啊,一起啊,我又沒有異能是三頭六臂。”
張鈺兒和範玉岑手忙腳亂地把藥品搬進揹包,徐白看到了阿司匹林,衝着他們揮了揮,收進口袋。
不一會,疲憊的林鵬也進來了,進來了之後嘟囔了一句,把揹包放在地上,也加入了搜刮的行列。
不過半小時,所有藥品都收進了三個揹包之中。
“豹子,把車開進來。”徐白吩咐了一聲。
“好嘞。”豹子拍了拍手,走了出去。
“納尼!”
突然,徐白的臉色有些異樣,他張口說道:“不對勁,有危險。”徐白的地聽術已經發現了危險……
聽到幾聲槍栓響,還有豹子的怒吼,徐白丟下藥品,第一個跑了出去。
“都他媽的,給老子不準動。”一個扛着一把輕機槍的大漢,從門口衝了進來,朝着衆人大聲吼道。
“啪嗒。”
徐白等人第一時間拔了槍出來,對準大漢。
大漢背後又出來四五個人,都拿着槍械,對準着徐白。
兩邊都在對峙,空氣中已經散着火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