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徐白回去了的時候,林鵬他們已經等了半天了。
除了豹子他們,其他人看他的表情都是不同的,有的是畏懼,有的是厭惡,還有的是殺意,總之,對於徐白都是同樣的排斥。
“你去哪了呀,大家都等你老半天了。”坐在椅子上無所事事的張鈺兒一看到徐白,馬上就變得開朗了許多,起身過去,眼巴巴地看着徐白。
“豹子呢?”徐白往屋裡探頭沒看到豹子。
“豹子他出去了,不知道幹嘛去了。”林鵬插嘴道。
“那羣人太色了,一直盯着我看。”張鈺兒悄悄地抱怨道,豹子不近女色,對張鈺兒很是客氣,林鵬和張鈺兒關係不錯,自然不會打她主意,自然,起了色心的就是那些蛀蟲。
徐白眯起眼睛,掃過所有人,心中不由得冷笑起來:“容他們再嘚瑟吧,等喪屍來了,讓喪屍好好愛撫他們吧!”
“沒辦法,我不會繫鞋帶,系的久了一點。”徐白擡起手來就要摸張鈺兒的頭,被張鈺兒無情地拍掉。
“什麼壞毛病!”張鈺兒嘟着嘴,不讓徐白摸頭,“會變矮的!”
“咳咳。”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林鵬故意清了清嗓子,“注意一點,這麼多單身狗呢。”
“我也是單身……”張鈺兒剛想反駁,但是實在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狗。
“沒事,我也是單身狗。”徐白毫不在意地笑道。
“這樣卿卿我我了還單身,嘖嘖嘖,鈺兒妹子,你男朋友不靠譜啊。”林鵬擺出一臉我是好人的樣子。
“哪有,徐白很靠譜的好嗎。”張鈺兒爲徐白辯護。“不對!”張鈺兒頭搖的像撥浪鼓,“他纔不是我男朋友!”
看着張鈺兒的窘樣,徐白暗暗給林鵬比了個大拇哥,林鵬得意的笑了笑。
“哼,婊。子就是婊。子,裝嫩。”
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冒了出來,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正好被徐白聽到了。
徐白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立刻就鎖定了聲音的來源,一個染着紅色頭髮的男生,看樣子就是一個二流子。徐白想了想,感覺自己來的第一天似乎就是一個混球對自己不滿的。
張鈺兒顯然也是聽到了,看到徐白的臉色不好,拉住了徐白的衣服,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他別衝動。
“我說,阮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林鵬皺了皺眉頭,徐白現在是他們的戰友,可不能得罪,一旦把人氣走了,那麼豹子的報仇計劃就少了重要一環。
“我這話沒什麼意思,就是替大家抱不平而已。”阮尊冷笑一聲,“大鵬,你也不用一直當老好人了,這混小子心裡有什麼小九九還真當我們不知道了!”
“你什麼意思?”林鵬沉聲道。
“徐白想把我們丟棄下來,自己逃命,然後他纔好獨吞我們的物資!”
阮尊的這一番話猶如深水炸彈,一下子就在倖存者中炸開了!
“臥槽!這尼瑪,這不會是真的吧?”
“這該死的,和那個娘們一樣,狼狽爲奸!”
“我早就知道這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初就應該趕他走了!”
“這沒良心的,我們好心好意留他們下來,他們居然還恩將仇報,真是日了狗了。”
倖存者們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徐白一字不漏地全部聽到了。
阮尊對於大家的這個反應很是滿意,趾高氣昂地瞅着徐白。
“哦,所以呢?”徐白淡定地說道。
“所以?”阮尊感覺有點不太對頭,“所以你有一個陰謀,想要害我們,我現在要代表大家對你下逐客令!是不是大家?!”
“就是就是!”
“留着他實在是太危險了!”
“快讓他走吧!”
贊同的聲音此起彼伏,但是也有一部分人隔岸觀火,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
“怎麼樣?”阮尊抱着肩,“是你自己走,還是我們趕你走,你是很厲害,但是你能打得過我們這麼多人嗎?”
“閉嘴!”林鵬大吼一聲,“阮尊!你要是不想再在這裡呆下去,就給我滾!”
“哼,林鵬,別以爲你有多了不起,你也只不過是豹子身邊的一條狗而已,沒有了豹子,你什麼也不是。”阮尊譏諷道。
林鵬雖然脾氣好,但是被阮尊這麼出言,他也忍不了,衝上去就是一拳。
“啊!”阮尊直接被林鵬一拳打到鼻樑,身體倒飛出去。
“哎喲。”阮尊摔的眼冒金星,感覺鼻骨似乎裂了,一摸鼻子,一灘紅色的液體源源不斷地流淌出來。
“媽的!你居然打人!”
阮尊一下子就火了,長這麼大,出了豹子,誰敢對他說個不字?平時他沒有什麼表現,都是畏於豹子的戰力。如今豹子不在,他如何能按捺住心中的不忿?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在前幾天,阮尊出去抽菸的時候,一個人告訴了他一件事,並且告訴他應該要怎麼做。
“你有什麼把握能成功?”阮尊將信將疑地問道。
那個人只是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天機不可泄露。”
“神經病。”阮尊毫不理睬,扭頭就走。
“你難道就甘心做一個蛀蟲?”
那個人的話就像是魔咒一樣,阮尊站住了。
“你就沒想過自己獨佔那些資源?”
“所以呢?”阮尊依舊沒有回頭。
“所以,明天是你唯一的機會。”那個人冷笑道,“成功了你就是這些資源的擁有者,而失敗了你頂多被豹子瞧不起,我瞭解豹子,他不會殺一個沒有大罪的人的,你也可以繼續依附着他。”
“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阮尊顯然是被說動了,但是腦子裡還在不斷盤算着利益。
那個人嘿嘿一笑,面色突然陰冷下來,“唯一的心願,我要他死。”
直到這時候,阮尊才發現自己有多麼不瞭解他,自己從來沒有如此和他這麼陌生過。
“所以你自己考慮吧。”那個人丟下這一句,就自顧自地走了。
“你去哪兒?”阮尊忍不住問道。
“好自爲之。”那個人沒有回頭,只是沒頭沒腦地留下這麼一句。
阮尊張了張嘴,並沒有發出聲音。
“與其寄人籬下,還不如搏一把。”阮尊考慮再三,咬着牙還是接受了那個人的主意。
只要趕走那個徐白,所有資源都是我的,包括他旁邊的小妞。
想到這,阮尊的眼睛一下子就眯起來了。
從第一天看到張鈺兒,阮尊的眼睛就再也離不開了,實在是太美了,那個腿,那個屁股,阮尊敢發誓,自己從未如此近距離地看過這麼漂亮的女的!
到時候一定要她跪着給我咬。阮尊的口水都快流了出來。
計劃正如那個人所說,豹子神色大變,交代了林鵬幾句,就急匆匆地離開了,而阮尊正好發難,一切都出奇的順利。
至少到現在爲止是這樣的。
但是,情況從一下子就變了,自己鼻樑被打歪了,情況一下子看似就不好了。
“你去死吧!”阮尊紅着眼,如同一頭野狗一樣,衝上去和林鵬扭打起來。
而那些倖存者們彷彿沒看到一樣,就坐在原地,看着他們打架。
在一旁冷眼旁觀着一切的徐白只是在默默思考着一些事情。
“打起來了,你快去勸架啊。”張鈺兒想幫忙卻沒能力插手,憂心忡忡地搖晃着徐白。
“爲什麼呢?”徐白喃喃道,似乎完全沒有看到眼前所發生的事。
“什麼啊?快去啊!”張鈺兒急得直跳腳。
“哦。”徐白如夢初醒,加入戰局,三下兩下就把阮尊扔在一邊。
“媽的,勞資真是日了狗了。”林鵬摸了摸臉上的傷,疼的直咧嘴。
徐白沒有理會林鵬,而是徑直走向阮尊。
徐白在阮尊面前蹲下身,靜靜地看着他:“我很好奇,是誰給你如此大的勇氣,來挑戰豹子的權威?”
阮尊吐出一口血沫,怨毒地看着徐白,顯然徐白下了狠手。
徐白也毫不客氣,站起身,一腳踩在阮尊的臉上,扭了幾下腳踝:“誰指使你的?”
“嗚嗚……”阮尊不甘地掙扎着。
“是誰?”徐白又問了一遍,擡起了腳。
當阮尊鬆了一口氣,準備爬起來的時候,徐白狠狠地跺了下去,直接把阮尊的頭又和地板親密接觸。阮尊頭部受到了重創,牙齒突然咬到了舌頭,差點把舌頭咬斷掉,疼的阮尊直流眼淚。
“是誰?”徐白機械地問着,一遍一遍地跺着阮尊的臉。
林鵬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拍了拍徐白的肩膀,“算了吧,放了他一條狗命吧。”
徐白麪無感情地拿開了林鵬的手,依舊問着:“是誰?”
而阮尊也出奇地硬,就是不肯鬆口。
“哦。”徐白拔出魚腸劍,鋒利的刀刃讓阮尊的心臟猛的一縮。
“啊!”徐白毫不留情地朝着阮尊的大腿就是捅了下去,阮尊哀嚎一聲,整個人就要從地上跳起來。
“說不說?”
在所有人看來,徐白簡直就是惡魔般的存在,張鈺兒更是看呆了,咬着手指,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說,我說啊!”阮尊終於扛不住了徐白的壓力,放聲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