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磁爐、水、鍋,都已齊備,蘇然緊接着就從自己的腕錶空間中掏出了一包康師傅方便麪來,還有火腿腸、獨立包裝的滷蛋等等,開始熱火朝天的煮起方便麪來。
雖然確認了自己是在女生宿舍,但這末世時代,這些其實意義已不大了,沒有什麼區別。
你在人民廣場吃炸雞。
我就在女生宿舍樓頂煮泡麪。
蘇然還顛顛兒地掏出一顆剛剛換來的鹹鴨蛋。
這樣的一頓午餐,在末世前,只能算得上是隨便對付一口,但在這末世裡,絕對已算得上是小康了。
方便麪纔下去,沒多一會兒,香味就飄散了出來。
倒是在這時候,蘇然聽到了一些輕微的響聲,他扭過頭來,正看見不遠處的天台入口的位置,有幾個小女生,正在探頭探腦。
原來這靜悄悄的宿舍樓裡面,竟也是有幸存者躲藏的。
這學校裡的倖存者,還真不少。
那幾個小女生,似乎都是這宿舍樓裡原來的主人,對於蘇然這個陌生人,都有些害怕,躲在天台入口的位置,探頭探腦地向這邊張望。
而讓他們如此流連的,當然就是蘇然的那一鍋泡麪了。
這幾個女生,聞着那飄散出來的香味兒,都在咽口水,低聲地議論。
“那個人在煮泡麪啊!”
“他還有香腸和滷蛋!”
“咕咚……那個……我沒看錯的話,那個是鹹鴨蛋吧?”
這幾個女生顯然都不知道在這裡躲了多長時間了,一個個臉色蒼白,身子都很瘦弱,膽子又小,不敢出外覓食,全靠樓裡面末世前買的吃的度日,再者就是在其他地方躲藏的老師接濟一些,但那能有多少吃的?這麼長時間下來,一日三餐都保證不了,斷水斷電又沒有生存經驗的他們,生個火都難,對於他們來說,能吃上煮麪,確實是相當困難的事情。
“我好想吃一口,吃一口就行……”
“真的,我第一次覺得,方便麪也能這麼香!”
“人家那可是加腸加蛋配鹹鴨蛋的豪華方便麪啊!”
“別過去……那個人你認識嗎?萬一他是個壞人……”
“對啊,末世裡還特意跑到女生宿舍上面來泡麪,這人搞不好是末世裡的變態,就等你主動上去,到時候……”
“不……不會吧?”
“要不,咱們上去要一口試試?”
“這……這怎麼好意思啊!”
天台上其實很安靜,這幾個女生說話的聲音雖然小,但這麼靜謐的環境下,蘇然哪裡會真的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
不過,從這番堪稱不諳世事的對話中,蘇然也能判斷出來,末世爆發半個多月,這些小女生,可能真的沒有走出過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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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然不由得在心中嘆息一聲。
這樣的情況下,讓這些人主動放棄學校,到其他地方去躲藏,幾乎是不可能的。
在一個地方躲的時間長了,就連蘇然都可能會產生安逸感,不願離開,更何況是這些根本沒參加過末世逃亡,一直在等待軍方救援的倖存者們?
但被這羣小女生指指點點,還當場說成是“末世裡跑到女生宿舍樓上泡麪吃的變態”,蘇然也是有些尷尬的。
不過,作爲末世老鳥,蘇然的臉皮那是相當厚的,尷尬也就只尷尬一小會兒而已,他很快就埋頭吃麪,完全無視了另一邊的那羣妹子。
那羣小女生就這樣眼巴巴地看着蘇然吃光了一碗麪,抹了抹嘴,站起身來。
而這時候,那幾個小女生中,終於有一個鼓起一絲的勇氣來,蹬蹬蹬地從天台入口的位置跑了出來,站到了蘇然的面前。
那是齊耳短髮的妹子,長的還不錯,有股子男生的英氣,看了一眼蘇然,道:“那個,你剩的湯,能留給我們嗎?”
他們不好意思上來和蘇然要面吃,便盯緊了蘇然剩下的這半碗麪湯。
只是這時候,這個女生看着蘇然,也顯得有些緊張,似乎生怕蘇然不答應一樣。
蘇然沒有拒絕,他留下了麪湯,還留下了三包方便麪。
這幾個女大學生看着這一幕,都顯得有些興奮。
那個短髮的妹子道:“謝謝你!”
這聲謝謝倒是發自肺腑。
末世裡,誰能給你吃的,和在末世前誰在危難時刻借你錢一樣。
蘇然看了一眼這幾個青春正好的女大學生,搖搖頭,道:“吃一口,趕緊走吧,冰城大學,已經不安全了,聽我一句勸,再留在這裡,是等死。”
這番話說的這幾個女大學生都是神色凜然,彼此對視,卻都沒有說什麼。
蘇然便也不再多說什麼。
這種事情,他說一遍就夠了,能聽進去的人,自然就能聽進去,聽不進去的人,他再如何勸說,也沒有那個意義。
更何況,蘇然也沒有那個義務多勸些什麼。
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一聲規勸,已是仁至義盡。
與這些學生們擦肩而過,蘇然便繼續在大學城裡獵殺黑甲蟲,也碰見了不少的大學生,有像是這羣小女生一樣懵懂的,也有一些像是蘇然之前遇到的那種敗類。
他甚至碰見一個學生,將一個女學生囚禁在角落裡,百般折磨,蘇然發現的時候,那個女學生都不成人形了,渾身一絲不苟,被倒吊在房間裡,下面血肉模糊一片,已然是進氣多出氣少了。
這要是什麼樣的人,纔要把人弄成這個樣子?
蘇然的心中亦升騰起憤怒。
蘇然發現這裡的時候,那個學生還沒有回來,他親手結束了她的痛苦,特意在這裡等了半個小時,那個學生才從外面回來。
蘇然直接從陰影之中走出來。
那個人看見蘇然這個陌生人,頓時露出吃驚之色。
但蘇然根本沒跟他廢話,他直接上來就揮動了拳頭,緊抿着嘴,沒說半句廢話,對着這個人,直接動手,拳拳到肉,陰冷的房間裡,便全是血肉的擊打聲。
暗能戰甲強化之下,他每一拳的力量都驚人到了極點,那人根本沒明白髮生了什麼,就被活生生打癱了下去,胸口塌陷下去一大塊、臉都被打變形了,癱在地上,死死地看着蘇然,似乎想要哀嚎求救,但從嘴裡面涌出來的卻只有血。
這樣的傷勢,就是在末世之前,及時送到醫院,也是難救回來的,卻更別說這樣的末世了。
因此,蘇然沒有直接殺死他,而是把動彈不得,行將垂死的他丟在這裡,讓這個渣滓在這裡慢慢體會一點點死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