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孫恆一副看不上自己的樣子,但彭起還是留了個心眼,說了一句表忠心的話。因爲彭起清楚,在十里鎮這種小基地中,孫恆這種強者地位絕對超然,既然決定加入十里鎮基地,選擇到孫恆後面站隊是沒錯的。
至於說十里鎮沒有派系,沒有明爭暗鬥,彭起是不信的。
畢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紛爭,就算是末世中也不例外。
彭起表忠心的話孫恆自然聽明白了,但並沒有出言鼓勵,而是換了話題,道:“我想帶着現在葉鎮的倖存者橫穿光州魔域到弦城那邊,你怎麼看?”
聽孫恆提起這件事,彭起稍稍猶豫,還是道:“孫營長,雖然這兩個月光州魔域中的異族彷彿消失了一般,但從裡面出來襲擊人類的怪物卻不少,這說明魔域中還是很危險的。葉鎮的這數萬人大部分都是普通人,恕我直言,帶他們穿越魔域,就算能過去,也會有很大的傷亡。”
孫恆坐下來,邊用手指敲打着桌面邊思考起來。
他想將這數萬倖存者帶到十里鎮,是出於充實十里鎮實力,方便日後管理考慮。但帶數萬人穿越魔域這件事,他先前確實有些欠考慮了。
如今不是數月前,那時雖然魔域中草木茂盛,但高速公路等公路基本還在,還有路給人走。可如今魔域都被茂密的植被佔領,猶如原始叢林,危險密佈,像他這樣的強者進入其中都要小心,更不要說普通人了。
不過光州魔域不同其他魔域,這裡免得異族獰狻餘部實際上是受他控制的,並且魔域怪物之前也被清理了好幾遍,地形他也相當熟悉,穿行其中危險性要比在其他魔域低得多。
這一點彭起等人是不知道的。
但就算沒有異族襲擊,怪物也少一些,想要帶數萬人穿越光州魔域仍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其他方面不說,單是開路就是一件費時費力的工作。
而且人數越多就越難控制和管理,一旦穿行過程中出現的傷亡超過衆人承受能力,恐怕整個遷徙隊伍都會崩潰,到那時孫恆能帶出魔域的人恐怕會很少。
那麼在葉鎮這邊建立一個分基地呢?
孫恆之所以覺得李成罡大肆開分基地不好,是因爲他明白,蓼城這一片現階段的安穩,是因爲有他和義陽軍方拖住了淵虎部落。倘若最初淵虎部落選擇的是攻佔這邊的大悟教勢力,恐怕現在大悟教早就灰飛煙滅了。
所以,大悟教周邊較好的生存環境只是暫時的。
現在獰狻餘部雖然被他控制住了,但他卻不能保證從其他魔域中進入地球的異族不會來這邊掠奪。況且,隨着時間的推移,那些地球本土的怪物也遲早會對各個倖存者基地造成衝擊。
所以,十里鎮想要在這邊開一個分基地,必須有強者鎮守才行。然而現在十里鎮基地真正的強者只有孫恆一人,而他又不會分身術。
說到分身術,孫恆又想起了自己此行的本來目的,那就是將境界突破到四級。
那時必然會獲得一種新的神通,倘若真的是分身術,那現在的不少困難就一下子解決了。
結束思考,孫恆看向彭起,道:“如果我們將葉鎮作爲十里鎮分基地,由你鎮守,你覺得怎樣?”
“啊?”彭起訝然,隨即苦笑道:“孫營長,我現在只是二級後期,就算如您所言,能在一月後晉升到三級,那也只是和那些魔怪頭領差不多的程度,想要長期鎮守葉鎮,恐怕還無能爲力啊。”
孫恆道:“不會讓你長期鎮守,我會一個月來這裡看一次。另外,十里鎮那邊也可以找出和你實力相等的人來輪換,到時你就可以隨我一起到十里鎮那邊感受下。”
“另外,你也不是一個人,王巍、艾禮、吳沓這三人都不錯,我會幫他們也提升下實力。再加上如今葉鎮中覺醒者有兩百人吧?去除掉大悟教的宗教束縛後,這些覺醒者必然更加歸心,你要守住葉鎮並不困難。”
孫恆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彭起能說什麼?再推辭恐怕會讓孫恆懷疑他有光拿好處不幹活的心思,於是苦笑一聲,道:“如此,彭起就聽從孫營長的安排。”
“那好,其他詳細事情等我們吃了午飯在叫上王巍三人一起討論···”
下午,王巍、艾禮、吳沓三人聽孫恆改了主意,要在葉鎮建立分基地,都十分同意。
原本,他們就不同意孫恆帶人過光州魔域,畢竟這件事在他們看來實在是不靠譜,只是礙於孫恆擊殺李成罡的威視,又以爲這件事不可更改,這纔沒敢明着提反對意見。
現在孫恆自己更改了主意,他們哪兒有不同意的?
況且,這對三人來說,也是更進一步的機會——不僅是在權利上,也是在實力上。
確定了將葉鎮變爲十里鎮分基地,下面就是一些具體而細緻的管理問題了。比如說如何讓葉鎮的大悟教信徒接受李成罡身死,大悟教解散的事,儘量讓更多的倖存者願意留在葉鎮。
另外,既然葉鎮要成爲十里鎮分基地,新蓼城那邊留下來的倖存者,以及其他分基地不想冒險去投奔壽春軍方的倖存者,都是可以爭取的。
幾人商量商量着,就到了晚上,顯然是已經適應了這種議論氛圍。
事實上,這也是末世前正常的團體議事方式,只是之前半年李成罡在大悟教內基本是一言九鼎,其他人頂對敢提一些小的建議,所以才漸漸忘了末世前的一些習慣。而如今,這些好習慣卻是找回來了,他們的感覺也卻是比在大悟教那種獨裁統治模式下好受得多。
卻說吃過了晚飯,彭起要給孫恆安排一個單門獨院的小別墅住着,卻被孫恆拒絕了。
從彌勒佛寺離開之後,他又徑直回到了先前“租住”的那棟大樓。不過他沒有回自己房間,而是進到趙誠的房間裡。
“嗚嗚!”
聽到開門的聲音和進入的腳步聲,臥房牀底立馬傳來了最被堵着的那種低沉嗚嗚聲。
走進去,孫恆看着半個身子挪出牀底,卻掙不脫綁在牀柱上繩子的趙誠,罕見地露出了一絲笑容,道:“趙大士,晚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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